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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蕭兄弟交個底:張在雲臺當副市長的時候,正是由於他的干預和操作,才出了‘雲臺輪渡’這樣的怪胎公司,他是直接撈了好處的。這裡頭的貓膩,不用我多說,蕭兄弟自然也猜得出來,將來會有證據證明這一切。我再提示一點,就是原大港市副市長郭鳳潮,與張有些過節,張一直想取而代之,曾走通了上層關係,想到大港來。但上面的人說了,郭的政績尚可,而且上面也有人在護著他,不好辦,除非郭自己犯錯誤,張才有機會。就這樣,在‘12。21’海難後,郭受到牽連,被免去職務,現賦閒在家。還有,大港市海事局副局長李海星,與張過從甚密,在這起海難事故後不降反升,由船舶處處長升任副局長。這些情況,我只能講到這裡了,請蕭兄弟理解。�
“當然,上述這些只是內因,而具體到我個人的情況,有以下幾點:第一,我前段時間要到大港去,只給他打過電話,連我的家人都不知道,但就在我準備出發前,突然遭了車禍,說明他怕我去大港見了其他市領導,說出他的秘密,所以痛下殺手;第二,在我出發的前一天,他打電話給我,拜託我代他去看望他癱瘓在床的老父親,並約好了時間,而我就是在去往張大爺家的路上遇到車禍的;第三,那輛肇事的越野車是雲臺市的車牌,當時從對面的坡道上越過馬路分界線直衝下來,而且專門撞我坐的副駕駛位置,就是想置我於死地。幸好我命大,只是傷了腿,保住了老命。”�
“您是說,張連勤的老父親也在青島?”蕭邦不經意地問道,“他以前不是在雲臺工作嗎?怎麼老父親在青島?”�
“說起來,這事也是我幫的忙。”蘇振海說,“他父親本來在鄉下,我老早就勸他在城裡為他的父親買一套房子,找個小保姆照顧,便於安心工作。他同意了。於是我派人為他找了一個風景比較好的地段,買了一套三居室,供老爺子居住。老爺子86歲了,頭腦清醒,但下半身根本動不了。”�
“是不是離這裡很遠?”蕭邦問,“我想,肇事者一定算準了您前去的路線。”�
“大概是這樣吧。”蘇振海說,“張大爺就住在本區的新海景小區,也就十公里左右吧。”�
“肇事者抓住了嗎?”蕭邦問。�
“他當然跑不掉。”蘇振海哼了一聲,“現在被拘押在看守所。這是個亡命徒,聲稱自己喝了酒,不是故意的。經血液檢測,這傢伙血液裡的確含有一定的酒精量,但怎麼會那麼巧?所以,警方以‘酒後駕駛’論處,只是拘留了他。而我又不能將我的懷疑向警方講,怕打草驚蛇,只能忍了。”�
“我聽說,林海若女士代您去大港,市政府很重視,好像張連勤副書記和江楓秘書長還親自到機場接站。市委出動兩名常委親臨機場,規格很高啊。”蕭邦說。�
“這個倒是沒什麼問題。”蘇振海說,“我還在大港工作的時候,就是省政協常委,又跟大港市歷任主要領導都有些交情,無論於公於私,接待我一下,形式而已,沒什麼好奇怪的。關鍵的問題是,張連勤心中有鬼,怕我到了大港後直接與其他市領導透露對他不利的秘密。到了這個時候,他不會善罷干休的。我腿腳受了傷,呆在家裡,他也派人盯我,甚至買通了我的人。說一句你很難相信的話:今天咱們的談話內容,如果我老頭子稍不留意,就會直接傳到張連勤的耳朵裡。”�
蕭邦又一驚。但見蘇振海從桌子底下摸出一個竊聽器,將它放在桌子上。�
“蕭兄弟是行家,自然知道這玩藝兒是最新的配置了。不過,請放心,在我們談話之前,我已經將它破壞了。比起船舶電路系統,它還是要簡單得多。”蘇振海把玩著,對蕭邦微微一笑。�
他的笑裡有某種說不出的狠勁,讓蕭邦不由得心裡一寒。��
靳峰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張書記是說,這三個人是蘇老船長豢養的打手?”�
“豈止是打手!”張連勤鼻子裡哼了一聲,突然又轉移了話題,“兄弟在大港,年頭也不短了,可對蘇老船長這個人有所瞭解?”�
“沒有什麼接觸。”靳峰小心地說,“我對他的瞭解,就如同大眾對他的瞭解一樣,只是從媒體上知道一些而已。”�
“恐怕不見得吧?”張連勤眉毛跳了一下,笑道,“據我所知,你是藍鯨老總葉雁痕的親舅舅喲,葉總親人死得早,你是母舅當娘,說起來,與蘇老船長還是親家嘛。”�
靳峰微微一震,馬上說:“是親家倒不假,但葉雁痕這孩子跟我不親。雖然都在本城,但我與她很少來往,更別說她的公公了。再者,誰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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