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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這兒,然後與她一塊兒倒向這張充滿他氣息的大床裡……
羞人的記憶,烙在心上,永遠也無法消抹去,她牢牢記得他做過的那些事,既陌生,又激烈;既親暱,又教人驚慌失措;既疼,又歡愉……
她從不知道兩個人能靠得如此之近,比擁抱及親吻更深入,一個人能那樣不可思議地屬於另外一個人,他不斷在她耳邊呢喃著火辣甜蜜的話語,聽得她羞赧難當卻又渾身火熱,他的粗獷蠻橫已經儘可能小心收斂,她感受到他的珍惜寵愛、他的難得輕柔,他弄疼她時的滿懷歉意,以及他再也忍耐不住地放縱狂歡……
沈瓔珞不敢再往下想,怕自己會羞慚至死。
尉遲義細細碎碎啄吻著她粉嫩嫩的臉頰:“你作惡夢了?我聽到你在喊我。是被我嚇壞了嗎?”他可不想經過昨夜折騰,她再也不敢讓他碰她,她對男女之事青澀陌生,有些不可避免的痛楚,他已經盡力想消弭它,想放慢動作和速度,但他做不到,她太美太甜,太教人把持不住。
她聽不懂他的一語雙關,大眼眨巴地迷糊瞧他,不知該將雙手雙腳擺在哪兒,他半橫在她身上,與她貼合著,她的手背碰觸到他強壯結實的大腿,她的小腿與他的幾乎是糾纏在一塊兒……
“你好燙人……”她想將他推離自己,他燙得像要煮沸她一樣。定是因為身旁有個像火灶的他,才會害她夢見火災,那種不祥惡夢……
他低笑,覺得她反應可愛。有人說,男人在得手之前,對女人窮追猛打,像條搖尾乞憐的狗,一旦把女人拐上床榻,該做的全都做透透,那股追逐的心情便會急速下降,熱情冷卻得比嚴冬裡的霜雪還要更快!
會嗎?
那麼他怎會對她的慾望只有更強烈而沒有饜足?
那麼他怎會越是瞧她,越覺得她迷人美麗?
那麼他怎會一點都不想放開她,想就這樣摟抱著她軟嫩身子,磨蹭她雪白無瑕的雪膚,被她芳馥氣息所包圍?
“尉遲……”她逃避他舔吮她頸子的戲弄,但沒有用,在薄被底下,他的撫摸探索更教她羞於啟齒。
“你還沒回答我,你夢見什麼?”他在她耳邊吹氣。
真霸道的人,連她夢見什麼都非得弄清楚。“火……”
“火?”
她不知道那是單純的夢,或是,預知。她希望是前者,希望只是自己被他抱得熱呼呼,才會胡亂夢見了火,希望與後者完全無關……
“……你要小心火燭。”她突兀冒出這句。
“小心火燭?”他失笑反問:“你夢見火災?”
她眸裡有絲不安:“好像是,夢中的火好大,眾人攔著你,你仍是跑進去了,在火裡失去蹤影……”她微顫的柔萸,被他大掌握住。
“每個人都會作些奇奇怪怪的夢,不用放在心上。”他安撫她,攬她入懷,她嫻靜地枕於他厚實胸口,安靜半晌,才悠悠開口。
“我從小就很納悶,為什麼前幾天夜裡夢見的那些事情,會逐件發生,我一開始將它解釋為巧合,但一次、兩次、三次……我夢見的,大多數都成真,有時是鄰宅遭竊,有時是府裡哪個奴僕與哪個奴僕會發生爭吵,有時是誰上酒肆裡採買了幾斤的酒……這類無傷大雅的小事,我沒有往心上擱,畢竟許多人都有相似經驗,來到一處優美景緻之地,似曾相識,才發覺原來是某日夜裡發過的夢境已先神遊一回……”沈瓔珞嗓音輕軟,訴說著她不願告訴旁人的小秘密,尉遲義對於她的意義不同於其它人,她把自己交給他,身與心都烙下屬於他的印記,他和她如此親密,可以與她分享所有,包括她的喜悲、包括她的情慾,當然更包括她的“夢”。“後來,我開始夢見一些可怕的事,誰去世,誰意外重殘,誰遇上盜賊劫財奪命……還有我爹臨死之前的景象……我祈求那些最好只是作夢,千萬不要成真,但……”
但,一件一件一件,件件在現實中上演,她所夢見的,變成真實。
她現在好害怕,夢裡的尉遲義,被火吞噬的尉遲義……
萬一成真怎麼辦?
萬一他因而發生意外怎麼辦?
預知的夢,只能消極預見,無法扭轉,即便得知未來,也僅能戰戰兢兢等待它發生,她好討厭這種無能為力的惶恐,眼睜睜看著心愛的人面臨兇險……
心愛的人……
她,愛上尉遲義了?
如此的理所當然、如此的毫無疑問,如此的……情不自禁嗎?
“你的意思是,如果那是個預知夢,我會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