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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情比較重要,現在明朝的朝貢系統已經開始慢慢瓦解,禮部在這方面的失落感越來越強。朱厚照的動作則是打破了他們的最後幻想,直接對他們判了死刑。以後各屬國的朝賀基本上就是走過場了,現在明朝的外交系統又沒有建立,禮部的抗拒可想而知。
有人失去利益自然有人得到利益,其中得利最多的就是戶部了。在市舶司最開始按照海關管理時收到的稅費就是由戶部掌管,開始的時候雖然錢數不多,但是好歹是一筆橫財,誰不眼紅。到後來這筆錢從每年幾十萬到上百萬,大家更是嫉妒不已。
原來戶部只是暫管這筆錢而已,現在卻是坐實了這筆錢是歸檔戶部的,有心人已經垂涎欲滴了。只是這件事是朱厚照這個太子一手辦的,大家不好當面拆朱厚照的面子,只能暫時默默忍耐,寄期望於以後能夠從這筆錢裡分一杯羹。
戶部的興奮與禮部的失落兩相對比,再加上朱暉的囂張和何鼎一派的沒落,朝堂上的局勢越來越複雜,漸漸讓人看不清楚。而忙於軍事的朱佑樘和忙於海關的朱厚照也沒有注意到這樣詭異的氣氛,上頭不說話,下面的小魚小蝦又開始出來蹦躂,一時間形勢開始變得詭譎。
不是朱厚照不想管這些事而是他連朝堂上的變化都不清楚,他現在已經忙死了,連杜若他也已經沒空給他順毛,只能讓杜若每天氣呼呼的看著自己。而他只能儘量忽視杜若火辣辣的目光,只當做自己沒有看見。
大家對於海關的牴觸不是明面上的,要是是明面上的牴觸就好辦多了。地方官的牴觸多半是隱秘不可言說的。而就是不可言說的牴觸讓朱厚照已經快要累死了。
雖然人家只是地方官權力有限,但是要做些小手腳讓朱厚照動彈不得是很容易的事。比如人家只要讓捕快們稍微的漏點口風,一天到晚不停歇的小偷小摸就夠讓剛剛建立的海關受的了。你找人家負責治安,人家只會打哈哈,這麼一點小手段就幾乎讓有些地方的海關停擺。更別說什麼讓相熟的外國客商鬧事之類的事。
上司的命令往往具有放大作用,大家可不管這件事是太子負責的還是皇帝負責的,整個大明這麼多地方要建立海關還能管到自己這一畝三分地?還是討好自己的上司看見的好處更大一些,如此一級接一級,原來只是想給海關一點教訓的官員們,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的一點點放縱幾乎讓海關幾乎開不去了。
沒有辦法,朱厚照只能一個官員一個官員的拜訪,他還不是皇上,又只有自己一個人做事,連劉健朱佑樘也不允許他來幫忙,那些自視甚高的老人們可不給朱厚照那麼大的面子,雖然不至於失禮,但是也不會讓朱厚照好過,讓朱厚照恨得牙癢癢。
朱厚照發誓自己要是做了皇帝,首先就要拿這些老傢伙開刀,好好殺一殺這股拉幫結派的風氣。連自己都不放在眼裡,那麼那些想做一點事的小官吏就更不知道要遭受怎麼樣的對待了。
時間這麼一晃就到了六月,前往西北的軍隊早就出發了,大元帥當然不是朱暉,而是一員名不見經傳的小將威寧伯王越的長子王春,只是不和朱暉相比他也不算小將了,人家現在已經是四十幾的老將了。但是在朱暉眼裡,他可不還是一名小孩子,無論是戰績還是威望都不能和自己相比,怎麼朱佑樘就將這麼一個明顯掙戰功的機會給他,可不就是因為自己功勞太大了在排擠自己嗎。一想到這裡朱暉就坐不住,很想衝到朱佑樘面前去詰問他。
朱暉也真的這麼做了,只是還沒見著朱佑樘就被蔣琮以皇上身體不適的理由給請了出來。這更讓朱暉不舒服,自己不就是要個說法嗎,可見是朱佑樘心虛了,否則怎麼會不見自己呢。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朱佑樘是真的病了。
這病起於周氏之死,朱佑樘本來冬天已經有發作的跡象,但是因為周氏之死沒有修養的間隙,後來又是派軍西去之事,竟然慢慢的積勞成疾。原來一口氣吊著,等西去的事務一搞定,身體放鬆下來,朱佑樘就病來如山倒直接躺下了。朱佑樘到底做了這麼多年的皇帝,卻沒有像朱厚照那樣忽略了朝堂的變化,反而就是因為知道了現在形勢不明,朱佑樘才不放心放出自己生病的訊息,免得多生枝節。
只是朱佑樘沒有想到的是,他隱瞞了自己生病的訊息穩住了朝政,卻惹惱了正在忿忿不平的朱暉。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弘治十七年
朱暉的心情很容易懂,以前捧著自己的人現在沒人捧了,自然心有不平。於是朱暉做了一件很瘋狂的事,他在逸白樓藉著酒醉說了一大堆皇上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之類的話,說到盡興處,還說了朱佑樘準備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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