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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歷史上明武宗朱厚照的殘忍暴虐,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張氏沒有規勸的原因。但是作為一個身居後宮的女子,明武宗又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她到底能起到什麼作用。今天是朱佑樘尚在她也是這樣的沒辦法,更別說在朱佑樘逝世以後了。
幾個人正在僵持之中,忽然聽見了蔣琮的聲音。“娘娘,娘娘,娘娘可在這裡?”
張氏將眼中氤氳的兩滴眼淚抹乾淨,幾步走上前去將朱厚照的衣領整理好。朱厚照糾結了一下,被張氏一個兇狠的眼神鎮住了,只能感動的叫道:“母親。”
“我還來和你一起給小若慶祝生辰的,知道了嗎?”張氏一攏朱厚照的凌亂的頭髮,恨恨的小聲說道。“你們兩個沒心肝的,快把我氣死了,我還要替你們瞞住上皇。”
又看了看杜若已經將自己收拾好了,往外叫道:“在,蔣公公可有何事?”提起裙襬出門一看,頓時一驚,竟然是朱佑樘過來了。“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這裡風大露重的,你存心是要讓我擔心了?一個兩個都是不省心的。”
朱佑樘握住張氏的手,觸手一片冰涼,乾脆將整雙手都捂住。“這才幾月,怎麼你的手這般涼,還說擔心我,你怎麼自己也不愛惜自己了?”張氏又不能說是你兩個兒子氣的,只能扯著嘴角笑道:“還不是照兒他們,弄什麼冰沙,怪好吃的,我就貪吃多吃了兩碗。”
看到這裡朱厚照是真的放心了,知道張氏不會告訴朱佑樘。到不是朱厚照怕朱佑樘將自己強行分開,主要是朱佑樘身體實在不好。大夫已經說了最忌情緒大起大落,朱厚照就怕他因為生氣在有多的事出來,那麼自己就悔之晚矣了。
“居然還有冰沙,我可是趕上好時候了,我也嚐點兒。”朱佑樘就要扶著張氏的手進屋去,張氏忙拉住他。“你這個樣子吃什麼冰沙,況且我也要回去了,冰沙早吃完了,你現在才來要。”
朱佑樘見她語無倫次也不多計較,依舊牽著她的手道:“那我也不多留了,那蛋糕油膩膩的我也不愛吃。他們十來歲的人熬得起,我們可熬不起了,咱們回去安寢吧。”朱佑樘一邊就要拉著張氏往一邊走,一邊還朝朱厚照說話:“你們也快點睡了,明天還要早朝呢。”
朱佑樘來的也快去的也快,留下兩個人在這裡面面相覷,只是朱佑樘最後那一個眼神,讓朱厚照總覺得這件事情沒這麼簡單。
第一百一十五章 弘治十九年
朱厚照擔心了一天,愁得茶也不思飯也不想,反倒是杜若看得開。被張氏知道就知道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必愁成這樣。惱的朱厚照甩了他好幾個白眼,杜若只能默默的坐在那裡自己一邊涼快。
但是很快杜若就高興不起來了,因為他第三天傍晚在自己家裡看見了坐著輪椅的朱佑樘。現在的朱佑樘才三十歲出頭,四十不到,但是早衰的身體讓灰白早早的爬上了他的髮髻。但是即使是這樣常年的帝王積威也讓杜若感受到了不少的壓力。
和張氏看杜若不一樣,朱佑樘看杜若又是另外一種心情。到底是親父子,杜若長得還是很像杜意德的,尤其是那一種英偉之氣,更是讓朱佑樘恍惚覺得杜意德又活過來了。“如何,看見我你覺得意外嗎?”朱佑樘來找杜若更多的是以長輩的身份,因此還是像平常一樣自稱我,而不是像在公共場合一樣自稱朕。
“說實話,是很意外。”杜若知道朱佑樘大概是知道了什麼,但是他沒想到的是朱佑樘居然瞞著張氏、朱厚照他們單獨來找自己。他剛剛從宮裡回來的時候可聽高鳳親口說的,今天上皇身體不適早就歇息,不用朱厚照去請安了。
“這倒是實話,帶我去看看你種的東西吧。聽照兒說,這可是了不得的東西,讓我也見識見識。”蔣琮馬上要來推朱佑樘的輪椅,被朱佑樘擋開了。“小若也是我的兒子,兒子給老子盡孝是他應該的。讓他來!”蔣琮馬上退開了,杜若猶豫了一下,立馬上去安安穩穩的推著朱佑樘往自己家的後院走去。
杜若可沒有那麼多講究,將那些東西全部放在皇莊裡到底不放心,在自己的後院也開闢了一塊還算可觀的地,專門給自己琢磨。朱佑樘看著這後院已經改的不成樣子了,但是看起來又是另外一種風光不禁嘆氣說道:“你父親最愛闊朗,這些地方以前都是大開大闔之勢,如今能不動其骨,改的這樣的田園好風光也是你的本事了。”
只見原來的池塘已經被填了一半,中間種了些花色不甚好看的荷花,託這幾年幾個小孩子折騰御花園的福,朱佑樘還是能認出來這是吃藕的荷花,而不是自己常看見的觀賞的荷花。原來可以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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