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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可以多一條上訴海關裁決。但是在京城,不僅僅是來貿易的各國國民,當打架的人裡面還有各國的使者,這件事就不好辦了。尤其是因為各國宗教信仰,交往歷史的原因,經常就會有幾個國家的集體性群毆事件。照道理來說這些都應該歸禮部負責,但是禮部一幫文弱書生怎麼可能打得贏這些人。
後來,朱厚照將一部分處理的權利分給了負責京城治安的五城兵馬司。禮部的人稍微輕鬆了一點,但是慕名來京城的人越來越多,現在連五城兵馬司也感覺很吃力。比如朝鮮人就三天兩頭的和日本人找麻煩,五城兵馬司都已經對這幾波人很熟悉了,但是沒辦法,按舊例給這些人的處罰又實在太輕,抓進去了做幾天牢,下一次接著打。禮部和五城兵馬司都已經扛不住了,只好又找朱厚照想辦法。
要解決這件事很容易,爭端的源頭往往是因為民事糾紛。都是像你家在我家店鋪門前丟了個豬頭,我在你們家店鋪門口搶走客人這樣的小事。還有就是你打了我的東西,我碰壞了他的瓷罐這樣的糾紛。
這樣的事沒有可以處理的地方,官府可不管這樣的事,就算管了,不過是看官員怎麼判。要解決這些事就事論事就可以了,但是人家可不服。因為這些事在法律上並沒有明確的條例,只能靠現管的官員判,這裡面操作空間就大了,通常兩方都不會服氣。
中國古代一直都沒有成文的民法,有的都是一部部大部頭的刑法。朱厚照想要變出一部成文的法律來實在太難了。以前朱厚照是準備在過個二三十年,有了一定的積澱再來說這回事。但是現在看來等不及了,在因為不娶親受到質疑,自己實在頂不住壓力之前,自己是一定要退位的。到時候人走茶涼,誰還會想起什麼撰寫律令之類的事。
現在,藉著這個檔口,是該讓大明有一部民法的時候了。有了這個念想,朱厚照就準備著手要做。但是法律這種事實在不是自己和杜若的長處,朱厚照只能將這件事交給刑部和禮部合辦。一定要寫出一部符合社會禮法的民法出來。於是在弘治十九年,在華夏法律史上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大明刑律增補》開始正式編撰。
編撰刑律可是除了修注史書以外第二大可以掙名聲的事,一時間禮部、刑部、翰林院、大理寺都加入了進來。劉健在禮部經營多年,他又是內閣首輔,按道理說他也應該進來分一杯羹,可是現在他卻是分身乏術。
吏部已經將劉東的調令送了過來,雖然朱厚照對劉東沒有下死手,並不是南京小朝廷裡職位,但是養老的名聲也足夠讓劉健愁白了頭髮。不久之前因為劉東得了探花郎,又入了翰林得了朱厚照的親眼,劉健笑得合不攏嘴。哪裡想到這才幾天就變成現在這樣的局面。劉健問吏部的人,吏部只說是皇上的口諭,自己也不知道的。
問劉東,劉東只閉著嘴巴,一言不發。劉健是拿這個小祖宗沒辦法了。劉東萬幸是因為朱佑樘和朱厚照他們膠著逃過一劫,當三個人將事情弄明白了,劉健也難免被遷怒。自己兒子愛男人不假,但是朱佑樘可不能容忍有人拿這個在自己兒子面前晃來晃去,劉東已經被朱佑樘打上了男狐狸精的標籤。在朱佑樘眼裡,可不是誰都是杜若的。
杜若為了顧及朱厚照的想法不好現在就給劉東添堵,但是生養了劉東的劉健,他可就沒這麼多顧忌。於是在朱佑樘和杜若的聯手下,劉健突然發現自己最近實在太倒黴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弘治十九年
不但是杜若經常對自己莫名其妙露出滲人的微笑,乾清宮自己的奏摺和擬批的摺子也是退回來最多的。再加上時不時就出事的鋪子田產和老是到不了帳的銀子,劉健不朝其他地方想也是不能了。只是自己什麼時候又得罪了杜若,想來想去,還是覺得其中關竅在劉東身上。劉健回家差點動了家法,才從劉東嘴裡知道了真相。
知道兒子愛男人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兒子居然強吻了皇上。那可不是那個南風館裡的小倌兒,也不是和他一起那幫少爺們,那可是皇上。這下子劉健是動了真氣了,直接把劉東給打了個半死。等回過神來劉東已經昏迷不醒了,這下子他又覺得後悔不該下了死手。
想自己三個兒子,大兒子早早就去了,留下一個壞了身子的大孫子,成天不是頭疼就是腦熱,想來是不中用了。小兒子母親是那個樣子,這前程是徹底的斷了,這兩年都在莊子上養著,就等成親了遣到南邊去,免得多生事端。就只有這個二兒子,從小在皇上身邊長大,讀書又是鼎鼎的好,小小年紀就中了探花,羨煞多少旁人。
就是這個讓自己最自豪的二兒子居然做出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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