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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軀,硬生生地掉落下來。
也是他們不幸,倉促中把持不住身形,正好落在那破碎的桌子堆裡,結果陳飛揚沒有傷到他們,他們倒是自傷了。尤以金槍散人最慘,他被一個裂口十分尖銳的桌腿,直接插入了肛門之中。銀扇上人好一點點,他只是崴了腳,顏面掃地。
鐵劍真人看在眼裡,怒火中燒:“好一個孽障,還敢傷本門長老!”
鐵劍真人飛身而起,看其身法,竟是比金槍散人和銀扇上人還要高出幾籌,只是等到他站在屋簷上,展目看去,已經什麼也看不到了。屋簷下,只有聖武山莊的弟子人頭湧動,擠得水洩不通。
東方魚肚白,紅霞襯映,宛如一個戴了面紗在害羞的少女。
鐵劍真人咬著牙一跺腳,震落無數瓦礫,轉身飄下房頂。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九、縱英雄百口莫辯(5)
金槍散人早已拔出帶血的桌子腿,忍著羞辱和疼痛,讓幾個胖大的弟子組成人牆,遮掩眾人視線,在一旁小心處理傷口,塗抹門中秘製的速效膏藥,一個機靈的弟子手裡捧著嶄新的衣褲,正撥開人群跑過來。
銀扇上人看看四周,一拐一拐走上前,焦急地問鐵劍真人:“大哥,那孽障呢?”
鐵劍真人擺擺手,沒有回答。
金槍散人穿戴好,讓那些弟子散開,他和銀扇上人對視一眼,忍著傷痛也走上來,低聲問:“大哥,那封信……”
鐵劍真人一動不動,依然沒有回答。
金槍散人還要追問,銀扇上人卻拉住他,若有所思說:“師弟,我明白大哥意思。既然陳飛揚那孽障殺了老莊主,如果老莊主真要留什麼密信揭穿陰謀,以那孽障的狡詐,又怎麼可能還留在桌子上,讓我們看到?分明是那孽障玩下的又一個障眼法,故意分散咱們的注意力,甚至引我們誤入歧途,像咱們這樣的老江湖,豈能上當。如果咱們真要是去死追那封信不放,必定耽誤真正的重要線索。”
“可萬一要是那封信真得很重要呢?”金槍散人更加憂慮起來,屁股也跟著一陣劇痛,不由眉頭皺死。
“如果那封信真得很重要,那麼陳飛揚就不會是兇手了。否則,那封信,斷無留到現在的可能。難道不是嗎?既然我們都看到那封信,就說明信不重要,或者根本就是偽造的,假重要。除非你相信那孽障,不是兇手。真是這樣的話,那封信就真得非常重要了。我問你,你相信那飛揚跋扈的孽障不是兇手嗎?”銀扇上人目光冷峻,語氣冷硬。
金槍散人也並不昏庸,只不過因為肛門裡的傷太嚴重,故而又氣又急,無心去想太多問題,此時聽了這番精闢入裡的分析,他稍微動腦想想,立馬覺得果真如此,權衡輕重,無疑是相信陳飛揚是兇手,遠比相信那封信很重要更值得睿智之人下注。
金槍散人想通癥結所在,不由拍拍自己腦袋瓜,由衷讚道:“小弟枉活到八十,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沒有分析到。還是大哥和二哥厲害,小弟真是一輩子都超越不了。”
鐵劍真人無心去理會金槍散人和銀扇上的交談,他的臉上越來越冷,他走到那些紅衣刺客身邊,逐一觀察他們的死亡狀況,其中七個,後腦勺各射入一枚銅錢,其中八個,眉宇各射入一枚銅錢,都是一擊致命。
“陳飛揚到底是不是兇手?如果他真是利用刺客來掩蓋自己的罪行,他應該先讓這些刺客,把老莊主砍得面目全非七零八落再下手乃為上策,那麼別人就根本看不出來死因了,如此不是更妙?何況,老莊主一去,確實如陳飛揚所說,他這個螟蛉義子一無所有了,畢竟老莊主還沒有留下遺書傳位給他。而銅雀門,豈能真容他去投靠?以他的狡猾,顯然明白這一點。難道陳飛揚真不是兇手嗎?可是除了他,又有誰能夠殺死老莊主?他的種種行為,實在有太多詭異之處,再加上他平日裡的一貫表現,總是做一些令人髮指的事情出來,又怎能讓人排除他的嫌疑?即便相信母豬可以上樹,也斷然不可輕信他是清白的。是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許多事情,又豈能憑合理與不合理來解釋?就連素來交好的銅雀門,尚會派如此眾多高手前來行刺,這般無法解釋的事情都已發生,還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以陳飛揚這種奸詐小人雞犬升天的張揚性格,也許恰恰是用各種各樣不合理的方式,來達到其合理的目的,以此瞞天過海矇混過關。這置之死地而後生的伎倆,江湖上難道還少嗎?”
鐵劍真人的眼睛,漸漸被重重迷霧籠罩。
十、縱英雄百口莫辯(6)
眼前這些命喪黃泉的紅衣高手,也彷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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