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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喬默現在也還正處在壯年,也可以再生孩子從小培養,想到喬默還會再有孩子,喬惜胸口開始抽痛,只好把神思轉到別處……
那些人裡面,他的母親那邊的人,他是沒有多少親密交往的,關係很平淡,而那些朋友,交心的也沒有,都是些面子上面的友人而已,他待人雖然誠懇,卻和人總是保持著距離,他從不願意將自己真實的樣子剖開讓別人看到。
向前走去,他很快看到了一位全身黑紗身姿卓約的美麗女子,她甚至沒有打傘,正無聲的哭泣著,用黑手巾在擦著臉上眼淚,素淨的臉上沒有任何妝容,顯得憔悴而且哀傷。
這位女子就是唯一打過他的女子,那一巴掌打得並不重,喬惜一向認為女子都是心底柔軟的,在她為他做出那麼多事情後,他依然拒絕了她的心意,而她卻僅僅只給了他一巴掌而已,後來還是依然對他很好。
不自覺地,喬惜就走到她的身邊去,將手中的黑傘撐在她的頭上,柔聲勸慰道,“人死不能復生,請節哀!”
她是一位矜持的淑女,為人溫柔嫻淑,又是和喬家交好的肖家的女兒,喬默有意讓兩人聯姻,而肖藍韻也一直對喬惜有情,兩人訂婚,然後結婚本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只是,在肖藍韻對喬惜暗示了很多次後,喬惜依然將她當作家姊一般的對待,之後的有些行為顯然傷透了肖藍韻的心,僅僅只是被她打一巴掌,那完全是因為她太溫柔了。
肖藍韻呆呆地抬起頭來,淚眼依然朦朧著,嘴裡脫口而出,“小惜?”
她第一次遇到喬惜,是在她家裡的花園裡,因為彈奏的鋼琴沒有讓母親滿意而捱罵,她躲在花園裡隱蔽的涼亭裡哭泣,一位小男孩兒過來遞給她一張手巾,聲音還是稚嫩的,卻已經很懂禮儀,溫柔非常,“姐姐,你的手絹不夠用,就請用我的吧!”
她抬頭看到他還稚嫩的臉,大眼睛,柔和的神情,彷彿只要一看到,人心就能安寧下來。
對方沒有答話,只是這樣靜靜地為她撐著傘,當她好好把面前的人看清楚,才發現他並不是她的小惜,而是一個陌生的漂亮的少年,高挑纖細的身材,過分漂亮的臉,不過,那個眉眼,卻是那樣的平和與溫柔,就像她的小惜一樣,只要看到,就讓人從身到心的寧靜下來。
不過,小惜已經死了,今天就是他的葬禮。這個人再相似也不是的。
想到這個,肖藍韻更加悲傷起來,情難自抑,手帕全都沾溼了,眼淚依然停不下來。
一張手帕遞到她面前,然後還有溫柔的話語,“哭多了傷身,不要太難過,畢竟死去的便已逝去,而活著的,卻依然要好好活著,而且應當更加珍重。”
肖藍韻心裡悲傷,卻無法反駁他的話,默默接過他遞過來的手帕,就如第一次見到喬惜時候那樣。
揩乾了淚水,又接過對方遞過來的傘,她有些愣神,這個少年讓她陷入了一種迷幻的狀態,好像她的那個小惜還在……
然後看著他走上前去,一個和他幾分相似的挺拔男子過去給他撐了傘,兩人前去墓前拜祭。
喬惜看著那個寫著“愛子喬惜”字跡的墓碑,裡面埋著的人就像是另外的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的人,而他在為這個人的逝去悲傷難過。
目光從墓碑上轉過,然後看到了旁邊站著的一身黑衣的那個人,一個高大的黑衣保鏢正給他撐著傘,他低垂著頭,只看到他蒼白而憔悴的臉色,略微尖細的小巧下巴。他的過分秀氣而白皙的臉會更給柔弱的印象,但每個知道他的人,都不會把他和柔弱想到一塊去,他是個真正的強者,而且,喬惜從沒有見過他脆弱或者心軟的樣子,他從來都是冷漠的,冷漠到讓人害怕的地步。
那個人是很少低頭的,他總是一副平淡的樣子,但是目光深沉堅定,甚至裡面透著殘忍的冰冷,他用那雙眼睛掃過世間的一切事物,卻好像從沒有在任何東西上留戀過,甚至是他喜歡的梅花,他也是這樣,雖然喜歡花時間精力在上面,極其用心的侍弄,卻並沒有見他投入了多少感情。
他以前有一株特別鍾愛的梅花,卻因為那梅樹上面的一個枝椏將喬惜的臉劃傷了一條痕跡,那株樹就被毫不留情地移走送人了。
那是喬惜回憶起來最為感動的一件事,不過,後來卻並不因此欣喜,因為從那件事情過後,那個人又硬是安排了他出國留學,從此兩人大半年才能見到面,而他一向不懂得違背那人的意願,只能順從地遠渡重洋去求學。
對著自己的墓碑鞠躬,喬惜並沒有覺得任何怪異之處,他甚至已經有種非常深刻的感覺,那裡面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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