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4/4 頁)
身上掃過,隨口問:“那麼要提什麼?”
目光眯起來,順著他的手向上,掠過那誘人的手腕,素白一身衣裳,逐漸地轉過頭,盯著他的下巴,那臉……
“我臉上有字麼?”他慢慢地還問。
“嗯。”我信口回答,心底在唸誦: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錫,如圭如璧。
“有什麼字?”他問。
我張口背誦:“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行雲流水地念出來,聲音驚到自己。
我打住,對上他驚詫的目光,狠狠嚥下一口口水。
君懷袖在說:“看樣子改天我要好好地照照鏡子,我的臉上居然會有這麼多的字,那豈非是一個醜八怪?”
我無地自容,只好垂死掙扎:“不……不是的,我是說,我昨晚夜讀詩經,咳咳,所以背的熟了一點點。”舉起手指尖給他看什麼叫做一點點。
他點點頭:“那你還要不要聽這玉的事?”
其實只要他說吧,什麼我都能聽。但這話不能說出來,我於是很鄭重很好學地點頭。
“其實這玉,叫做帝圭。”他轉過頭,看著那塊玉,說。
我是不敢再猛盯著他看了,為了挽回在他心底的印象分,只好隨聲附和:“哇塞,叫地龜啊。”
“不是地龜……”他僵了僵,轉頭看著我,似笑又沒有笑,咳嗽一聲,說,“是帝王的帝,玉圭的圭,那,就是你剛才說的,如金如錫,如圭如璧。”
他毀人不倦地說。
我訕訕地在地上畫圈,自我解釋說:“我還以為這塊玉的名字怎麼那麼有個性來呢……”
“哈……”他笑一聲,“你能看到上面的字麼?”
“奉天啦!”這個沒錯了吧。
“嗯。”君懷袖答應,“這個倒是沒錯,只是……采衣,你知道為什麼這塊玉叫做帝圭,上面又刻這樣的字嗎?”
我的好學之心正在減退,若非君懷袖美色當前引誘著,早跑了。
當下只好敷衍:“大概如你所說,來歷非凡吧。”
“不錯。”他點點頭。
“那給你啦。”我再次重申。
他又是一僵。
然後搖了搖頭:“采衣,你說,這帝圭是趙深宵親手交給你的?”
“是啊,那個傻小子。”我低頭玩弄自己的衣帶。
“那你就收了?”他問。
“我本來不想要的……有什麼!還不如給我帶只烤雞。”我嘴角一撇,“但他可憐巴巴的,我只好收下了,免得他難過。”
“呵呵……”君懷袖低聲笑,“會怕人難過、所以收下麼……好……好……”
“好什麼,給你啦給你啦!”我的耐心到達極限,拍拍衣襟,從地上跳起來,伸了個懶腰。
“你讀詩經,有沒有看到這麼一首?”君懷袖忽然慢慢地說,聲音低沉。
“什麼?”我低頭去看他,因為對“匪君子”的熱愛,我很是翻看了一下那本書,或者我會知道,嗯,趁機在他面前展露一下我的才華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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