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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懷袖正緩緩地將手放低。“你的頭髮有點亂。”他沉著地說。
我情不自禁有翻白眼的衝動,想了想卻還是笑著說:“這樣好的機會,該多說些浪漫的應景的話,你何必說這樣的話,未免大煞風景。”
君懷袖看著我,目光同樣沉著:“自會有人對你說這些浪漫地應景的話,可惜那人卻不會是我。”
我地心一愣。沒來由地覺得想笑:“說的也是,更何況,以你這種木訥的性子,想必也是不會說的。”
我轉過頭:“你向來喜歡獨來獨往,不留痕跡。為何今天卻一反常態,前來找我?這不是你的性子。”
君懷袖說:“我忽然想改變一下,如何?”
“只是覺得奇怪而已……你,不是在擔心我吧。”
“就算是擔心,……怎麼樣?”
“我會纏住你的哦。”
“采衣……”
“我會纏著你地哦,”我緩緩地轉身。看著他。歪著頭微微地笑,“會死皮賴臉的纏著你呢。帝君。”
君懷袖的臉色,我無法形容。
是厭惡?是驚訝?是震懾?是恐懼?或者……其他。
他的心情如何我不知,我只知道一剎那我的心是怎樣的。
就好像包裹著心的一層堅硬地東西在瞬間嘩啦啦地碎裂了,然後露出了裡面還沒有完全癒合的血肉,血肉之上的傷
痛的我暗咬住牙,卻發不出聲,也不能動。
“你在說什麼。”君懷袖淡淡地說,他轉過頭去。
“不明白……就算了。”我伸手,握住面前白玉欄杆上的獸頭,“算了。”略有些六神無主。
“這裡風大,我們還是回去吧。”他說。
我只是抬頭看眼前,雕樑畫柱地東宮府,偌大的庭院,連綿不絕的亭臺樓閣,白玉橋臨風亭,目光在這一處處地方掠過,想找個停靠的地方,卻又停不下來,只是飛快地看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轉移剎那心底的不安跟痛。
“采衣。”耳畔是君懷袖的嘆息,“不要想得太多,你只需要去做。”
“去做什麼?”我茫然。
“順其自然吧。”他回答。
“我不明白。”
“日後你自然明白。”
“你是帝君嗎?而我是那個無恥地……”
“住口。”
“這麼快地否認,是心虛還是怎麼樣呢?”
“你不是……不,你忘了這件事吧。”
“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
“可是我忘不了!”
我轉身,望著他大聲失控地吼起來:“我怎麼會忘得了?你告訴我,我跟你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那個人會那麼兇狠的罵我,為什麼我一想起來心就會不安,君懷袖你告訴我,你讓我入世讓我靠近趙深宵地理由是什麼,你告訴我,你的心底到底在想什麼,你是在設下圈套讓我上鉤是不是?我在你的心目之中到底是什麼?是一枚棋子還是你玩弄手上的一個角色!”
他看著,淡淡的神情。
“你只需要,”他說,“只需要記得,我跟你的那個賭約。”
我後退一步。
他仍舊說:“你不需要知道前生今世,也不需要知道你我之間的重重糾葛,你只需要知道,一年之期,若是你會自願放棄這人間煙火,我……便是輸給你的,我的人,便也是你的。”
這聲音,是仙樂吧。
可是我為何這麼痛苦。
我喜歡聽這聲音,更喜歡聽他說的每一句話,尤其是說:我的人,便也是你的。
為了這句話,我上窮碧落下黃泉粉身碎骨都可以。
可是為什麼我的心是這麼的痛。
我痛至流出淚來,而嘴角卻露出笑。
“好吧……”我回答,望著他,他是無論如何不會告訴我在我身上發生何事了,以他這種個性,我逼迫也無濟於事,於是,就讓我自己來找尋結果和答案,我說,“好的,我聽你的,你也給我記住……如果你輸了,你無從逃避。”
我上前一步,跟他站的近。
他望著我,說:“周圍有人。”
“我不怕。”我說。
“采衣,不要任性。”
眼底多了一絲慌亂。
我是該表示欣慰還是怎樣?他終究也不是鐵打的,也不是冰石人。
他竟也覺得膽怯跟怕。
而他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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