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3/4 頁)
地揉揉脖子,蹲下身,只接了小女孩手中的蓮花,我取了髮間的簪子,上面細碎地鑲嵌了小小寶石,雖不是極值錢,卻讓我喜歡了好一陣子。面前的孩子看上去家中並不寬裕的樣子,我將簪子與女孩換物,她硬是不肯。
三月末,柳絮垂垂。
無聲的,一袋銀子投在滿是紅豔粉嫩的花兒竹籃內,是疾。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只是一直輕撫小姑娘的頭,眉宇間透出柔和的光,他把簪子重新拿了回來,遞於我手。又在籃中選了一株梨花,花瓣小小的,有些低迷的模樣,似乎隨時會凋謝了去,而疾握在掌中的一瞬間,它似乎又有了復甦的生命力。
疾突然笑了,笑眼如梨花般素淨,疾對著我說,“這就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啊。”
我傻掉似的,原地看他席捲而來的融化。
在女孩與我都呆滯的時候,他抱起我,不溫柔地拋上馬。
我眨巴眼睛盯著他,這孩子是不是有心理障礙啊?
水波瀲灩,夕陽晚照。
晃悠了好幾日,還未能想出周密的逃脫大計。天啊,求你出現個奇蹟吧。我仰頭對天空默默說話,正好遇上低頭看白痴表情模樣的疾,冷哼一聲,扭頭不理。
也不知道是到了何處,被他帶個七葷八素的,完全不知哪裡是東南西北。落日出來了,我驚喜地拍掌低聲說了句,“西邊!”在後邊的疾大約是“偷聽”到了,不自在地咳嗽了兩聲,也沒光明正大地恥笑我,算是給足了面子。
遠處浩淼煙波,青山巍巍,輪廓隱於霧氣潮潮的黃昏金色中。近處芙蕖盛開,豔色繚繞,綿延於水雲之間,浪波層層,濺溼了馬蹄。
忽然,幽靜的水湖窄道不遠處,傳來女子的歌聲笑語,只聽見婉轉清甜的聲音正唱著一厥歌,詞兒聽不真切,近了些方聞得是詠百花的大意。
我循聲望去,精緻的馬車獨自而來,正沿著湖岸緩緩地朝我們這邊行著,毫無特色可言的趕車人,正揮著鞭子慢慢驅使。淼淼歌聲來自於車廂內,我開始好奇,這有些偏僻,近乎無人煙的地方,怎會生出曼妙歌聲,車內的人兒又會是誰呢……
第33章 豔染池蓮
一池芙蕖,搖曳生姿。
我們走的道是極窄的,不能一馬一車同時馳過。疾也見到了迎面而來的精緻馬車,牽了下韁繩,引馬兒往淺水中淌行,濺起波痕粼粼。歌聲戛然而止,她吟唱,“翡翠盈盈,驚劫梨花素花瓣……”此後,一陣咳嗽,車裡的女子似乎沒有察覺到附近有著別人,與另一女子彷彿說到什麼快樂的事情,低低笑。
我與疾倒是難得有意見一致的時候,皆靜默不語,不想驚動了不明的來人,在這個世風還算嚴謹的時代,女子在偏僻地方奔波實在也不算是平常事情,何況還有引起他人注意的歌聲與笑聲。
貿然的,為首的馬匹打了個響鼻,紅幔帳、金玉掛的馬車突然在我們面前停了下來。
未曾蒙面的車內人似乎嘆息了一聲,聽剛才的笑聲和此刻的嘆息聲,我斷定,坐在車裡的人兒定是個體質虛弱的女子。她的笑聲有些短促和無力,嘆息虛無而薄淺。
跨下的馬兒依舊緩緩向前邁步,擦身而過當即,馬車上一紅衣小婢利落地跳下了車,笑語女子兩人中,她就是其中一個吧?對著車窗內的另一女子笑著說,“小姐,荷奴給您摘幾支花兒回去吧,夫人一定會喜歡的。”池畔風大了點,輕輕掀開窗簾一角,我趁機探頭看了眼,只見車內人,面若豔李,雙頰緋紅,雙手合十,眸直勾勾透過我望著疾。“荷奴,小心些。”她遇到我的探究目光,忙忙收回,朝著車外喚了聲。
而那個被喚作荷奴的小婢並沒有順利地摘到蓮花,似乎生長的地方與水岸離了些距離,致使難以伸手摘到。我見荷奴被池內水打溼了綠衣綠鞋,依舊不依不撓的不願放棄。
車內女子又道,“荷奴,摘不到就罷了……別折騰壞了身子,與我一般……”隨後又是一聲低不可聞的嘆息,任誰聽了都感慨其中的無可奈何。
綠衣小婢聞言,更加努力的往池水內探,面容竟有些哀慼。
我丟了防備之心,捉捉了疾的衣襟,示意他放我下來。疾似乎猜測到我想做什麼了,欲說些什麼,又抿唇不語,依我的意思,抱我下馬。日落月快升,描上了疾的剪影,挺拔清俊,模糊不清的表情,讓人不敢逼視。
“你……你們好,我幫你們摘,可好?”大概舉動有些唐突了,小婢不敢置信地瞧著我,小嘴還微微撅著。打量半天,她點點頭,騰開了邊上的地方,好讓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