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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顏。你快點醒來。不要再裝睡了……”
“杜顏。你再裝睡,我可要罰你不準吃肉了……”
“杜顏。你死氣沉沉的樣子,一點都不好看。你不是很愛美嗎,你不可以這樣睡著,不然,我可不會給你洗臉,不給你梳髮,你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嗎。說不定哪天我還會被人搶走的……”
“杜顏……你不可這樣沒有說一句話就走掉……”
“娘子……你,不準死!”
我的愛人輕輕地呼喚我的名字,我的愛人溫柔地呼喚我的名字,我的愛人揪心地呼喚我的名字,我的愛人梗嚥著呼喚我的名字,我的愛人絕望地呼喚我的名字,每一聲,穿透深深的黑暗,毫不費力地觸及我的心。
我想開口跟他說,別難過,我還活著。可是連抬一抬眼皮的力氣也使不出來,紮在心口的傷口我已然麻木、沒有知覺,只是心疼司空拓近於哀求的要求,這個傲然的男子啊,從來不曾聽到他對誰低聲下氣過,“請你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
“不,恕老夫不能違背天命。”回答的人聲音蒼老而陌生,顯然並不我相識的人。“況且她的傷太重,先前的餘毒未清,恐怕回天乏術。”
“你是天下第一道長,也是第一神醫,若你不能救。還有誰呢。”司空拓顯然不信,語氣波瀾不興,他柔和撫我臉頰的手僵了僵,一字一字清晰無比地說,“如果,她死了。我會讓整個雲虛觀陪葬。我會讓天澤一起陪葬。”他在笑,笑容宛如我能親眼見到,笑聲與往日想比,多了幾分妖孽深沉、直指人心,好似從血海地獄走出的修羅,帶著毀天滅地的決然,好似犧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你……”道長凝噎了半晌,只會不斷地說著“你”、“你”,我想了想,雲虛觀的道長,那不就是柳的師傅了。“火行,你又何必如此執著。即便你讓一切都化成焦土,也不能救回她。除非……”道長就是道長,說話喜歡吊人胃口。
轉念一想,道長他說什麼……說司空拓是五行之一的火嗎?怪不得他能說得那樣自信滿滿,皆因他能夠駕馭一切火性,堅信自己隨時可以顛覆,亦有重建一切的能力。
如果司空拓說的一切成為了現實……我無法想象,也不敢深想。
“你最好一口氣說完。”司空拓冷冷地道。
“除非,有人能將自己的心給予顏卿郡主。恕老夫直言,這顆心並非常人的心,而是要五行御法的心。”
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司空拓穩穩道,“好。用我的就是了。”彷彿要他付出的只是不相干的東西,毫無異議,毫不動搖。
我還是無法說話,無法推拒,無法做出任何一個簡單的阻止動作。我恨命運的捉弄,也恨自己的無能。
“那好,老夫現在便去取醫箱。司空大人,也請準備一下。”
“準備什麼,洗乾淨脖子麼?”司空拓居然還有心情開起玩笑來,朗朗的語音覆蓋住道長的嘆息聲,卻熄不滅我無法訴說、有如火炙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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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司空拓一定會對我說什麼的,未所預料到他並沒有開口的打算,空留下一室的寂然,要不是他溫暖的手,我定然以為他已離開。
我只能在心中一遍一遍地說,你知道麼?我多麼想念你的聲音,想聽你說,你沒有來得及說的甜言蜜語;想聽你說,我的好我的壞,我們的故事,我們的種種;想聽你說,不必拿你心換我心,這一世,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
司空拓手指微微動了動,夢囈般低語,“我愛你,所以,你需要的,我就給你。即使是我的心也是一樣。”聲音繚繞在耳畔,他的髮梢輕輕刷過我的面頰,我感覺到唇瓣蜻蜓點水地吻在額心,那是絳紅痣的所在,那滴落在我最中央位置的淚,它是那樣珍貴,讓我徹骨疼痛。
語畢,司空拓不再言語,靜默地握緊我的手。
“吱呀”,門被推開了,道長的步子,由遠及近,每一步都像是死神的催促,讓我驚慌不已。
司空拓輕聲問,“可以開始了麼?”
道長沉默不語了片刻,不知在整理些什麼,過了一會才說,“可以,司空大人,把這粒丹藥先讓顏卿郡主服下。”
司空拓極輕極輕地扶起我的身子,一臂攬住,另一手接過了道長遞來的丹藥,藥丸的苦味很衝,我口裡發乾,喉嚨湧起一陣噁心逼得我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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