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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前嘈雜的時間,我看到“引渡之間”原本完好無損的經文屏風上有一個小洞。
會不會,有人想陷害三王……會不會,真兇已經逃逸了?這些念頭在我腦海裡一閃而過,我不知為何會有這樣荒謬的想法,不是都擺明了嗎,是被黃本兒上身的三王殺掉了大王,不是很明白麼……
我又記起一個夜晚,差點溺死被救起時那雙碧色的眼,那雙毫無防備的眼……正在東想西想,我看見一個身影在遠遠的地方掠過,身形,有些像剛才看見的,上了身的三王——也就是黃本兒。
他想做什麼?我不假思索,小跑了起來,他走得極快,像是怕被誰見到,宮裡早亂糟糟鬧成一團了,誰還有功夫去深究別人在做什麼。
這個人在一片僻靜的叢林裡停了下來,他脫去外衣,裡面赫然是三王的衣服,他左右張望後,迅速褪去三王的衣服,抖抖著手,火摺子一現,火舌快速竄上布料,衣服就這樣付之一炬。
“那邊好像著火了……”我假意察覺這邊的狀況,捏著鼻子偽裝聲音,意圖嚇走他,我好爭取時間揀點“有用的東西”。意料之中,燒衣服的男子倉皇地踢滅了火種,莫不是心虛,他為何這樣匆忙。
我看他真的跑了,才放心地趕忙跳出去看看那堆已經滅掉的殘跡,我懊喪地發現,衣裳幾乎燒得不成樣子,僅僅剩下小小的,看不出是什麼樣子的殘布,上面殘留了一點點血漬。
該死的,還是晚了一步。
在我失望之餘,竟瞥見不起眼的草叢間還留下一件不可思議的物品——“引渡之間”的鑰匙,它出現在這裡!
在三王進“引渡之間”前,我親眼看到大法靈師將這把鑰匙交給了三王,因為鑰匙上鑲嵌著綠色的,如貓眼的寶石,而且其花紋又特別,所以任誰也不會弄錯。
我曾聽大法靈師不止一次提起,“引渡之間”的鑰匙僅此一把,要我提醒他好好保管。
我攥緊“引渡之間”的鑰匙,深信,大王的死,是個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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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奔回“引渡之間”,天色已經暗得看不清楚。屋裡熱鬧哄哄,哭成一片,只有燭火不息地燃燒,盡了一支,又重新換上新的。
伏在已直挺挺不動的大王日帆身上嚎哭不止的,一定就是他的母妃了。
而其他人哭的哭,低頭的低頭,他們或靜或動地等待國君的命令。
老皇上遲暮之年喪子,早已老淚縱橫,顧不得聖上威嚴,畢竟也是為人父母心。
這一片混亂間,有一個人顯得格外寂寥,夜風微微,吹在身上也是暖暖的,而暖風似乎吹不進三王月升的心裡。他的衣服上滿是鮮紅的血,被風一吹鼓鼓的,張牙舞爪訴說著之前發生了什麼。
他的發有些亂了,可是神色卻一點不亂,髮絲撩撥在凝脂般的面板上,擦過殷紅的硃砂痣。
“是他,是他,是他殺死了我兒,我的日帆啊,皇上,你要替我做主!”大王的母妃像是想起了什麼,倏然揚起滿是淚痕的臉,憤怒而哀傷地請求皇上對三王嚴懲,那樣子,活像是要將人生吞活剝了。
皇上聽了,看看一邊已經死去的大王日帆,又看看另一邊冷漠而視的三王月升,踟躕不決。
“皇上,你還在想什麼,快點處死他啊,處死他啊,我早知道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不是皇上你的親兒啊,所以……所以他要殺掉日帆,他好謀權篡位啊。”大王的母妃又進一步動搖皇上,恨不得替猶豫中的皇上做了決定。
皇上搖頭嘆息後,道,“月升……你不該啊,朕平日聽聞你手段毒辣,沒想到你連日帆都……哎……不管你是被黃本兒附身,還是出於自己的目的,你都殺死了日帆……朕……不能保你……”
三王像是早就能猜到結局一般,輕輕閉上眼睛,這樣的他看起來少了拒人千里的感覺,在他聽完皇上的話後,還是錯愕了短短几秒,僅僅一閃而過的受傷,長長的睫毛在眼瞼投射出淺淺的陰影,接著,是長長的漠然,一如已與所有無關的漠然。
這一刻,我竟然沒有害怕,唯有對碧眼三王的同情,那雙無防備的眼又在我腦海裡徘徊,在眾人驚訝的眼神下,我脫口而出,“皇上,三王他是無辜的,我能證明!”
皇上恩准我向他闡明一切,我緩緩跪在三王旁邊,他問,“為什麼。”
我沒有回答,只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