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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也不好意思剛才讓我白流那麼多淚,哆哆嗦嗦答應了,調頭去開方子。
照顧了他三日,果真如大夫所言,漸漸好轉起來,傷口血水用溼布擦拭後不再是滿滿一盆黑色,恢復了正常血色,呼吸也平穩起來,不再驟高驟低的考驗我的心臟。
第一日的半夜裡,夜風吹開了窗,靠在藤塌上淺眠的我忽然驚醒,反射性躡手躡腳地去關窗,怕冷風進來,疾著了涼,病上加病。再回轉身來時候,我聽到床鋪上的疾低低說著話,像是夢囈,他說,“如果有來生,我不願再生在帝王家……我不願……”他喃喃著,重複重複著,聲音低微,幾不可聞,我卻清晰地聽在耳中。
我不知道他話中所包含的意義,卻能感受到其中的哀慼,痴傻的單驀,清冷的疾,隻身探花的採花賊,他,到底是怎樣的人,會有怎麼樣的故事?
我端詳那被我拭乾淨的面容,頭髮隨意散開,奇異的髮梢帶些紫,毫無修飾的清淡之氣,叫人無法挪開視線。
想了想,回到藤塌,枕著月光,一夜無事。
見疾七七八八好的差不多,我就把大夫當時調出的昏迷效力不是極強的藥同治傷藥一同煎煮了,隨即一手託著疾的頭,一手端著藥碗,將湯藥慢慢灌入他的口中。
突然,他咳了兩聲,竟然有轉醒的趨勢。
我心中警鈴大作,這還得了,接著又猛灌了他幾口,疾才慢慢地放棄了掙扎。
末了,我藥碗一丟,得意地拍拍手。
我手腳並用地剝去他淡紫的上衣,順便把疾包袱裡的銀子什麼的都放在自己的小包裹裡,滿意地拍拍飽實的荷包,揮舞了下小手,飛個飛吻給還躺在那赤裸著上身動也不動的人兒,回身取了“怨天”寶劍。
哎,我好人做到底,一同幫他消受了吧,想畢,捂嘴偷笑。
“我贏你了,婚約失效”。
我瀟灑地扔下這八張大紙寫的“字條”,逃之夭夭了……
剛出了客棧沒多久,前頭吵吵嚷嚷,別樣的熱鬧,大有惹得全城萬人空巷,只為競相爭看些什麼稀罕事情的意思。
正當要上前去湊個熱鬧,只聽身後有熟識的聲音想起,震得我一時無法動彈,他說,“顏兒……”
我愣了許久,默默轉身,眼見來人眼尾處幽藍深邃的蝴蝶翩然起舞,神清骨秀。
我望著,又驚又喜,不敢置信地捂住嘴,他慢慢蕩起一抹笑容,如春風和煦,滋養了我長期不安的心田,我終於喚出聲來,“柳,柳……”
終於,一季春絮換舊桃,再見故人面。
第34章 三子暗鬥
柳還是玩世不恭地輕笑,帶了些溫柔,輕輕揉著我的頭髮,嘆了一聲,眼若能望穿秋水,潤了萬物。手抬起,再落下,眼幽幽一黯,他說,“顏兒,我終於找到你了……”分明的,讓人望到幾許激動的波紋。
我以為他總歸會來個重逢的喜悅擁抱,居然臨時撤消了,納悶地看向柳,依然細膩溫軟,卻似乎與以前哪裡不同了,若讓我說出個所以然來,恐怕還真有些困難。
我噘嘴,納悶地仔仔細細地上下觀察柳,好像沒被人穿了啊,為何覺得與從前起了變化。
天哪!我瞪著他眼下唯妙唯肖的冰藍蝴蝶“啊”了聲,隨即鬼祟地捂住自己的嘴,抖動著手指戳向柳豆腐乳一樣細緻的面板,直指“蝴蝶”,一系列連續動作地抓住他的胳膊,像蠻牛樣往旁邊角落跑。
柳居然頂個類似通緝犯的標誌到處晃,連個容都不易,這孩子怎麼那麼不小心,我心裡暗暗嘀咕。
我扯著柳縮到冷清的小巷子裡,站定,他也不掙扎,任我拖著跑,什麼也不問,嘴角紋路輕揚,帶著一縷永不褪色的淡笑,神情灑脫如一縷微風。
“你怎麼把水行蝴蝶給露出來了?你知不知道這樣會招惹殺身之禍的?你知不知道外面壞人很多啊?”我氣喘吁吁地責問他,擰起眉,佯裝生氣地推了推柳的胸口。
下一刻,手腕受力,被輕輕一牽,就帶入了柳溫暖的懷抱。他的下巴抵住我的頭頂,依賴般柔柔靠著,不重不淺,低低地問,“你是在擔心我麼?”
我微微掙扎了兩下,有些不自在,而柳卻是更緊地環住不放,一點不若從前退讓的姿態,“下雨了,別淋到。”
我聞言,探出頭望了望陰霾的天,果然,這一夕氣候多變,忽然起風下大白雨。
我貼著柳的藍衫,望上去並不能看到他的表情,但可以感覺得到柳那種溫潤如玉的暖,尤其狂風落雨的日子,悠揚頓挫得有些劇烈,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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