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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兒不會同你們走。”
三人既是人間絕色又是鮮衣怒馬的翩翩兒郎,誰肯落了下風,我只覺得緊張的汗水涔涔滑落。儘管是看似和諧美麗如畫卷般,但觀者皆能心知,豈是暗潮洶湧可以釋之,任何意圖阻止的努力都將是徒勞的--他們就要正面交鋒了。
只有樹梢上不了解複雜情勢的雀兒,依舊在啁啾,渾不理周遭繁華,快樂地展翅梳羽。
一老太太不知死活地冒出頭來,忙著詢問起三位極品公子的姓名,“灼玉真是三生有幸能夠得到三位達官公子青睞呢,既然都為爭見一面而來,就請選了賽的什麼,分個高低吧。請公子們先報上個姓名。”
我為這遲鈍的大娘長吁了口氣,沒料到她居然觸動了這三位大爺,打倒是沒打起來,就是這暴風雨前的寧靜該是何等的光景,難以叫人形容。
柳吟吟淡笑,“在下柳蝴蝶。”
司空拓傲岸睥睨,“司空,拓。”
紫衣疾眉梢輕挑,“無名。”
大娘樂呵呵地一一記下,不住地點頭鼓勁,“誰贏了便可得見小女灼玉……”
此言方落,三子齊刷刷地看向我,呼吸一滯,不敢抬頭,他們各自的必勝之心昭然若揭,懶於打探其他對手的高傲模樣,似乎對於其他凡夫俗子都不納入眼內。靜觀其變的我,心緒繞了好幾個彎,這幾個臭小子,居然不經我本人同意就肆意將我做賭注了,恨恨地銀牙暗咬,你們以後給我等著!
文斗的開鑼聲猛擊了三下,這場三子之間的“戰役”算是拉開帷幕了……
第35章 火中蝴蝶
未入小樓深處,誰都不得而知室內情景,眾人不再專朝我們這邊遞眼神,默默地把注意力抽回了比賽,對倚欄遠眺的美人兒灼玉趨之若騖,都巴不得立刻能贏了衝進去一睹芳顏。
我環視周遭,今日來參賽的男子倒也不是那些市井小民,個個自恃不弱,更少不得穿戴華貴的公子哥。
文試最先開始了。
不一會,樓裡款款地走出幾個少女,衣著全是一色的僕婢裝扮,舉止動作卻井然守禮,穩穩無言,顯然是訓練有素,經人點撥過的,絕非庸脂俗粉。
為首的婢女福了福身,微微行了個禮,聲音清亮,她道,“這便是考題了,請各位公子吟詩以對。”只見從她手裡抖起一帕白綢絹,自小樓之底,遠遠飄至了去。
飄揚的帕子一塵不染,絹首繫著一枚碧綠的碎玉,辯不清玉上的雕紋,但見那撇顏墨斜飛上卷,像有了生命,落在我與三子面前,小小通玉發出異樣的銳響,愣愣地聽著,別無他話。
只見那邊一個秀才俯首大筆揮揮灑灑,我好奇地探著,見其未待墨幹便得意地吟誦起來:“永夜人不寐,清音彈者誰?漫隨山色隱,飄入古云微。”他還飄飄然自覺不錯,偏我也是個不懂詩詞的俗0人,只聽旁邊的看客都鬨笑起來,大約的意思就是說不好吧,直臊得秀才落荒而逃。
這碎玉是什麼意思呢,我搜盡枯腸也料不出什麼答案,更別說能對得上號的詩詞了,這才知,書到用時方恨少啊。
突然遍地喧囂,是比武那撥有何出色人物了?
我和同看熱鬧的小丫頭似舊識般抓著對方的手直往比武地瞧個清楚。
“呀,好難的考題,又不準傷人,又不許人觸到柳條,連柳樹上麻雀驚走了都算輸,難道這位公子……”小丫頭一臉崇拜地喃喃自語,偏還扯著我的衣袖。
定睛一看,果然是疾,倚樹而立,金銀線錦紫衣,看不到他真實面目,抿緊薄唇,眼內平靜無波,周身散發出一股冷淡的疏離感,這個人啊,無論在哪一站,都是人群的焦點,頓如一副天然和諧的畫卷,幾與紅塵無關。
雙手使刀的男子跌在場外,狀極狼狽,好不容易地爬起身子,臉上茫然,似不知何時被摔出場,正欲罵罵咧咧出口,猛地,如瞥見什麼恐懼的東西,抖了抖嘴皮,“怨……天……紫淵宮……”說完,按著傷處頭也不敢回的踉蹌逃走。
短短時間裡,疾已連連勝了十幾局,而敗下陣的人卻都未看清使的什麼招勢,普通人只看到他飄忽的身手,繞樹而行,對手連疾的衣都沾到就一個接一個飛了出去。
我輕喃句,“妖孽……”
一直尾隨我與小丫頭的斗笠女子,她道,“竟是風撫面的沾衣跌。”不動聲色的她,言語中竟滿是訝異,“沾衣跌,凡是沾衣者,即死。沒想到今日還能見識到失傳的沾衣跌。”
人群裡喝彩聲、叫好聲此起彼伏,無人再敢與疾爭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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