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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寫的真好。”這個帝王發出似幽怨、似嘆息的聲音,單烙出現迷茫的神色,這一瞬的他是否想起了兒時的時光,單烙頸間的圖騰香生玉塵,襯托出那兩隻耳釘的銀光似乎瞬間萬頃。
杜顏和單烙,兩個同樣寂寞的孩子,擁有不同的、卻同樣寂寞的童年,古來君王多寂寞,他是不是堅強很久了。
久違的琴音瀉遍江水,放下琵琶,徐徐夜風撫草,我試探地問,“單烙,我們是朋友,對不對?”
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就只是一直輕撫著我的頭。
過了許久,單烙自言自語般,“顏兒,你兒時曾說,摸摸頭,就不會痛。站起來後,要殺盡負自己的人。”
我聞言,頓時愣在原地,也許是我對原先的杜顏不夠了解麼,我一直以為她不過是任性罷了,誰料到她口中會說出如此扭曲的話。
“我覺得你和以前不同了……”他不再自稱是朕,定定注視我。
“這樣,不好麼?”我反握住他的手,這雙比女人還細緻的手,唯指節那有薄薄的繭子。“這樣的杜顏,不好麼?”我再次不答反問,大概一切真是命吧,霎那間,流轉血色脈絡的物體在我彎腰將琵琶歸於腳邊時,意外地從懷裡掉落了出來。
只是短短的幾秒,我和他都呆住了。我們知道那赤血玉佩的意義,那開始的溫暖,那結束的痛恨。
單烙鎮定地開口,先前的所有情緒一霎那消失,仿若船過水無痕那般決絕,他冷淡而懷疑地質問,“你……是誰?”
我強裝鎮定,但微微皺起的眉頭卻出賣了我此刻的緊張,深吸一口氣,平穩住亂竄的心跳,“我是杜顏。”
“你是誰?”
“我是杜顏!”我死死地咬住這個答案,單烙得到回答臉上蒙著一層淡青色的面紗,隨即瘋了般狂笑。他閉上眼,再睜開時,眼底有無數說不出的情緒糾葛在一起。 亦或是,沒有一絲感情。單烙不著痕跡地抽回了被我緊緊握著的手,宣誓般對我說,“如果你是杜顏,那麼,我們永遠不會是朋友!”
銀色陰冷。
我環抱著自己,呆若木雞地看他轉身走開。
望著江水泛起的漩渦,像望見了他心底那巨大的疤。
第16章 鮮紅盛宴
一夜未睡,直到陽光撒下簸簍的光球,我才慢慢緩過神來。
伸出手,等待溫暖在春去夏至的日子裡綻放開來,把下雨的一切潮溼統統晾乾,我撣撣裙上的汙痕,無所顧忌地跳上長條廊椅上,圈起口型放在嘴邊,對命運丟下戰書,“單烙,你這個固執的小孩,我一定會讓我們成為朋友的!你看著吧。”
正在早朝的皇帝大人猛地打了幾個噴嚏,有著不怎麼好的預感。
“郡主、郡主。”一個聲音不死心地不斷喚我,擾人清夢,一爪子拂開那一群蒼蠅。
“郡主,失火了!”
聞言,貪生怕死的我竄得三尺高,“燒到哪了?還來得及跑嗎?我的金子運出去先……”
胖頭陀抿嘴偷笑,“頭兒,沒失火。”
我抓起最上面的被子罩住那欠扁的臉,“小瘦,給我撲上去,今個兒你做回攻!”瘦頭陀臉一紅,沒敢有什麼動作,出息……被子裡的人嗚嗚掙扎。
“說,何事吵我?!”才休息了沒多會,困著呢,若是誰找我打麻將等諸如此類的破事,看我不把房子拆了。
瘦頭陀笨手笨腳的將“愛人”解救出來,兩人一同跪著道,“頭兒,之前宮裡發了道口諭,凡是達官貴人皆要參加迎見外使的宴會,據說對方是有神蹟的國兒呢,那驚人的傳奇可長啦……”
我性質缺缺地聽著,每個細胞都在吶喊,我要睡覺,再次不雅地張大嘴,哈欠一個接著一個,“恩,說完了?那我睡了。”說著,身體往後仰,被子,我的被子。
“頭兒!”攻受二人組又飛身拽我起來,我橫眉冷對這鐵石心腸的兩兔崽子,我看來是太寵愛他們了,居然就這麼失了威嚴,哪裡還有一點兒畏懼我的樣子。“別的宮裡妃嬪、美人、公主早早打扮了,您怎麼就怎麼不上心哪。”這言下意思是說我多不上進似的,我白了他一眼。
兩張嘴巴開開合合、嘰嘰呱呱,吵得我頭痛欲裂,到底誰是主子誰是奴才啊?
我哀怨地反覆看眼前這兩張小臉,忍住掐死他們的衝動,一腳踹開被子,什麼宴會,姑奶奶我去長長見識,冷哼一聲,天知道招惹天生低血壓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坐在梳妝檯前,首次開啟這個緞錦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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