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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如此類的規矩。當我掌握這條規律後,只要他一伸出囉囉嗦嗦的魔爪,我就閉上眼怏怏喊起傷口疼,立即惹來單烙的關心與花公公的鬱悶難發,此招屢試不爽,狠狠的把花公公給憋個臉通紅,我躲在皇帝溫暖懷抱裡皮皮地對死太監做鬼臉。
單烙的微笑很美,攝人心魄。他與小弱比起來,多了一分成熟的勾魂氣質,少了一些清秀稚嫩。
單烙只是立於門口,淡淡笑著,一抹明黃,年輕的姿態,輕巧地將驕傲寫在杏瞳內,玉柄扇不在意地晃在手掌內,說不清的風情萬種,他以這樣難得的溫柔姿態步入進來,和著水色流光。
我此刻還真巴不得他別進來呢,眼尖的跟什麼似的。他踱步走向書桌,我立刻沒了病態,一腳踹開認真給我捏掌心的驀西小弱,飛快地整個人撲倒在案上,不顧推倒多少琳琅滿目的雜書,也不管墨飛筆走。
“這是什麼,給朕看看。”他指指我以胸口壓住的宣紙,不依不撓。
不行不行,我慌忙搖頭。單烙要是看了,以他自大的個性絕對會以為我是暗戀他的,這人丟不起,丟不得啊。想著,臉忍不住倏地一紅,他審視好奇的眼徑自火熱地望著那一薄紙,怎麼忘記他的賤性呢,越發不讓看越來勁。
不再窺探不已的樣子,他微低身子,修長的手指以極其慢的速度貼上我的臉,鎮定地向脖頸滑下,我咬牙強自按捺下緊張。近在咫尺的他,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了一片淺淺的陰影,只聽他一聲低低淺笑,完全見不著前些時候我醒轉過來後,那分幾日不休的憔悴了。惡魔,死惡魔,惡魔在身邊啊。
我低咒一聲,逃開他的魔掌,看來此生不能免於美色所惑了。
單烙得意觸及宣紙,略略有些白中泛黃的頁就這樣平鋪展在他兩掌之上,我往邊上擠了擠,湊進眼,唔,也不是很差麼,畫著小小的圖畫,烙的眉眼和長及肩下的長髮躍然紙上,凝神看著,底下一波一波的註解,書著:美男,美是美,就是脾氣太壞。
無言,我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我佯裝害羞帶怯地低下還未梳理一頭亂髮的腦袋,等待那黃鶯脆谷般的聲音感動地響起。
“這,是誰?”
轟隆,我受到第一次打擊。
“顏兒妹妹,這是小白狗麼?”
轟隆、轟隆。我受到致命的第二擊。
我和單烙的臉色均青了青,臭小子雖然痴痴呆呆,欠揍的本事倒是不弱。我早知道自己沒什麼才華,但也不至於如此吧,早知道就不做這些無聊事了,我哀怨地責怪自己。
單烙放下玉扇,執起筆架上的狼毫小筆,未深想,手若游龍,在紙上行走,一字一句,錦心繡口,紙墨黑白,只因這縷縷陽光撒在恍若仙人的容顏上,美得將世間的顏色全數抽取。
“酒酣敲月使倒行,魂歸劃地須反骨。”
我用幾近仰慕的眼神望他,單烙淡淡地用手指撥了我的額前的亂髮,穿透髮絲,聲音溫暖而柔和,“顏兒,別再頑皮,好生休息。”這寵溺的語氣,讓我感覺自己彷彿是個幼童,不滿地撇撇嘴,甩開他作亂的掌心。
我牽起小弱和單烙往外走,是該出去走走呢……
而驀西竟還不忘帶上小白狗,三人一犬分外招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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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清來徐徐,樹影婆娑,初冬的庭院裡不是蕭條枯木,寒梅搶了所有目光,偶有堅強蟲鳴之聲喁喁傳來。
三人並坐在大棵樹下,葉已落的近乎全無。
它是,合歡樹。
風起,一片模糊的剪影在我心裡時隱時現,司空……司空……合昏……
我輕輕撫了撫樹幹,無所言語。
小弱驀西孩子氣地躺在地上,也不管會不會弄得一身髒,翻滾著不願動彈,我也就由得他了。誰讓他是癜子,最有資格拽嘛。可單烙的動作,令人無法理解,他的手覆上我的,悄然捉住,全然無視驀西的存在,五指執意糾纏,我欲甩不能。什麼時候這孩子這麼矯情啊,他不是被鬼附身吧,以前還恨得我牙癢癢。
冬日的黃昏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我的發上零零星星落了些溼潤,驀西拽起小白狗,兜它在懷裡頑皮蹦跳,“咯咯”笑著不見,清亮的眸子還不時向依舊停在原地的我們張望。
單烙牽緊我的手,在微雨裡一陣小跑,不遠的“榭音閣”有女子在吟唱,“床前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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