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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這棵樹居然還有溫度,我大喜過望,一把撲住,吶喊一聲,“捉住咯!”隨即得意地摟住跟前的傻大個,故意裝出猥瑣的聲音壞壞地說,“讓大爺摸下,讓大爺猜猜到底是哪個?”
我的指尖滑上這張臉,很細膩的觸感,按身材來說,定然是個男人吧,難道是哪個小太監麼?這面板,這絲滑感受,比女人的更優質呢,我不禁小小的心生嫉妒,以指描繪他的眉型,密密的,卻不扎手,似乎滿狹長的,幾乎入鬢,我繼續往下探索,鼻樑高高的,薄薄的鼻翼,好想滿好捏的樣子,自然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我立即下手,捏住“戰利品”的鼻子。
頓時,周身起了抽氣聲。還以為全啞巴了呢,我愈發安心地調侃:“笑一笑,大爺聽聽是哪個?”
四周一片靜默。
“不笑麼?那大爺給你笑一個先。”我不放棄研究工作,再次撫上他的唇,勾勒起嘴唇的形狀,厚薄適中,這回還真有些疑惑了,我周遭不記得有這樣一號人物,就光以觸控來說,我能夠一語判定此人相貌應是極好的,除了單驀還能是誰呢?
但這個人身上散發又不是單驀常伴的青草香與陽光的味道。會是誰呢,我嘟嘴靠近那人,抓起他的衣衫一角,好奇地嗅了起來,是一股淡淡的燃香味,薄荷香中摻了一些檀香的優雅味道,侵襲入鼻。
我的手指先被扯了過去,接著整個手就被對方包入掌心,我的心一緊張,另外空出的一隻手猛地撩開輕紗,赫然看見眼前的人是他!
單烙來了。
他說,“我來了。”
我仰起頭。
天澤國的春天潮溼而溫暖,猶如糾纏曖昧的的情愫,冗長的陽光印耀在單烙迷惑魅人的杏眸裡,我第一次看得那麼清楚他眼中的情緒繚繞。
在倉促間,我對他微笑,這一笑似乎出乎了他的意料,原本略顯呆板僵硬的表情緩和了下來,不再傻傻停在原地,單烙自信地拾起一抹笑意,那樣高傲卻美好地面容,杏色的眼不知不覺就叫人深陷。
誰都沒提及昨日的憂傷,單烙一手抓住我,很輕地在我耳邊道:“我,捉住你了。”我突然感覺耳根子發熱,下意識地往後退。近處水面上,紅的,黃的,白的,粉的蝴蝶兒像是剛剛醒了過來,五顏六色裝點了整個花園。
單烙烙款款說著,我在他的眼裡看到了對我沒有掩飾的喜愛,可我依舊懷疑,這會不會是另一場錯覺呢。
“烙哥哥,你要做鬼,你要做鬼,你被顏兒妹妹捉到了……”
單驀忽然從灌木叢中探出腦袋,樂得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硬生生擠在我和單烙之間,笑得純潔無暇。當初玩得不亦樂乎的太監宮女,個個耷拉著腦袋,如果地上有洞的話,我可以保證他們都會前赴後繼地跳到裡面去,以免看到花公公一臉想吃人的表情。
花公公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他終於忍不住了,話語幾乎是從牙縫裡憋出來的,“驀西王爺,尊卑有序,這可使不得,使不得……”我同情地瞄了眼顫抖的花公公,跟白痴說道理有用麼,難道他也傻了麼。我們是知道皇帝不能亂了規矩,單驀怎麼會知道呢?
可這回,小弱居然聽懂了,還狀似認真思索地揉捏著手指,絞麻花似的,過了一會,他豎起食指在太陽穴開始做打圈運動,嘴裡猶記得詞,“各滴各滴……”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單驀這小弱真是作出了我跟他曾經講過的故事中——聰明的一休思考姿勢。我撫額嘆息,我是不是把他弄更傻了呀。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倏地瞪大,提議道,“驀兒捉,你們躲,好不好,好不好嘛?”單驀扁著嘴那可憐模樣,攪亂我堅定不從的信念,他每回都能善於利用我的心軟,說他傻他有時一點都不傻。
“好。”單烙竟先我一步答應了單驀,只是抬眉輕笑,而他笑意傳達的物件卻是我。雖然兩手已分開,但他注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單烙今天是怎麼了。
“不要太拘泥小節了。”他轉頭又向陪侍在旁的花公公交代幾句,花公公雖有些不大樂意,可主子都這麼說了,他還是識趣地不再做聲。
單驀再次被蒙上眼,很可愛地轉了一個大圈,嚷了句,“驀兒要來咯。”我趕緊三步並兩步,興沖沖地找個好位置貓起身子,瞥了一眼之前玩鬧的什麼高興的宮女太監們,他們都不若之前自在,拘謹的、規矩地躲在角落。是不是因為皇帝的駕到讓他們心生膽怯,他平日裡是這麼威嚴的人麼,我應該知道才是,自己也曾經見識過大殿上的單烙,我再次提醒自己,他是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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