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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力,在場的人心中清楚,萬穗燁的目標不是我,不過是拿我作為人質。
司空拓望著此幕,撩人地清澈輕笑,臉上綻放出優美的笑靨,放肆的張揚溢滿眼底,他不在意,不在意眼前失了冷靜的對手,也不在意迫在眉睫的兇險境地,或許,他也不在意我。
這世界,冷靜的叫人無所適從。
“萬穗燁。”司空拓並不著急,慢慢地念出名字,“你在害怕。”
話落,萬穗燁便疾聲應道,聲音緊繃,“不,我沒有。”
“是嗎。我以為,你已經在猶豫,要不要再報你那所謂的仇了,曾月風,也就是我大嫂,她早就死了。你不該再執著於此,況且,大嫂的死,是個意外。並非是我大哥的錯,你沒有看到嗎,這幾年來,他哪一天真的快樂了,他又哪一天另尋了新歡。我大哥,比你可憐。”
司空拓說起曾月風時,他是對著我,似乎是因為知道我不清楚其中原委,才體貼地多提了一筆。隨著司空拓對回憶的陳述,時光瞬間崩潰,他說,“誰也不會想到大嫂會在那次災難裡去世,誰也不想,萬穗燁,不要被仇恨矇蔽了眼睛。”
我察覺到萬穗燁聞言猛然一僵,怕是聽到過去也是心中一震,“司空拓,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們活著,而她死了。你告訴我。為什麼司空玉清活著,而月風死了。明明是你們司空家為了保住孩子,將月風棄之不顧。我被仇恨矇蔽?哈……”
仇恨,像火燒。
若說他們之間的癥結,應就是名叫“曾月風”的女子了,她是司空拓口中的大嫂,也既是司空玉清的孃親。我記得很早以前玉清告訴我,他的孃親是死於急病,他還不曉得其中的故事,幸而,那個孩子不知道。
“我已經與你說了許多遍。司空家遭人偷襲,當時每個人都是自身難保,而大嫂生下子墨以後,身子骨已很差了,不管大哥如何不答應,她仍是執意要生下玉清。若說責任,司空家自是有的。可是,意外,你懂意外嗎,而且這是大嫂最後的選擇。你不該因為如此,而做了那麼多手腳,害了那麼多無辜的人。”司空拓嘆息一聲,似是多少無奈化於風中,爾後他忽然扯破自己的衣衫,露出左肩那一條長長的疤痕,現在那麼遠,那麼夜也看得清明,可見當初傷得有多深,而那舊痕久了便已與身體融為一體,在他細膩無暇的肌膚上張牙舞爪,該是醜陋的傷而在司空拓身上卻看起來是矛盾地精緻,使他多了幾分桀驁不遜。
“你覺得,若是大嫂地下有知,會覺得寬慰?我已代替大哥接下你那一劍,這樣,還不能放下嗎,你還要多少命來陪大嫂?難道,你真的會傷了大嫂用生命維護的玉清,你難道真的會殺了和大嫂有些容貌相像的杜顏嗎,萬穗燁,其實你早已認同我的話,為什麼還固執地放不下?”
司空拓手指劃過那道傷口,風輕輕撩過,似是哀涼喟嘆。
“無辜?誰無辜?司空玉清無辜,杜顏無辜,你司空拓無辜,司空拔無辜?還是那些毫不相干,只為讓你名聲敗壞而死在我手裡的那些人無辜?對,無辜,難道月風就不無辜?誰比誰無辜,我分辨不出來,我只知道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月風報仇,無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萬穗燁疾言厲色地對司空拓步步逼問,到最後幾乎是吼了出來。
我終於瞭解事情的始末,曾月風對於萬穗燁定然是極為重要的人,而他認為司空家並沒有善待她,間接造成了月風的死亡。男人都是善於逃避的,萬穗燁為何不敢、不願接受龍小玉的原因也是昭然若揭,還不能領會的話,只能笑我自己駑鈍了。
司空拓勾唇道,“即使,這個代價是你自己的命……是龍小玉麼?”他嘲諷般冷冷哼了一聲,撩起滑到手臂的衣衫,重新覆蓋住他完美的肩膀。
而這一句一擲出,萬穗燁情緒終於不可抑制,就像曾經再遇龍小玉時的那般驚恐,表現出茫然失措,那一刻,我看了出來,龍小玉從來就是在萬穗燁心中佔有一席之地,只不過,萬穗燁心中揹負的仇恨讓他放不下。
司空拓趁他心緒紊亂,朝我不動聲色地眨眨眼,隨即很輕很輕地挪挪腳步,向我和萬穗燁所立的地方更近了些。
我專注地望著司空拓的動作,大氣也不敢喘,他的雙眸中閃現一絲忐忑,印出月光和我的身影,頓時叫人迷惑。
萬穗燁從迷亂中走了出來,“不必多說了。若我殺了她,你會不好過,不是麼,無論是在於公或者是私,你都不好過。司空拓,你最好不要靠近我,否則,我讓她立刻血濺當場。”言畢,他將刀口挨近我的面板,又冰又痛,似乎劃開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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