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第3/4 頁)
中不斷浮現當時的情景,過去甜蜜反覆上演,我抬眸看他,帶著邪意的司空拓,極端的美讓人震懾,可我無心欣賞。
在這刻,我終於願意相信,他真的變了。
“你怎麼了?娘子……”
“娘子。”
又是如此一遍遍喊著。
我的耳邊再次傳來這種呼喚。
“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不要再這麼叫我。你不要再說了……”我捂住耳朵,他的每一喊一次,每一個字,每一個動作,赤裸的惡意眼神,讓我生疼不止。
司空拓居然拿曾經的美好來當作籌碼,非逼我同意他的要求,思及此,有如重物鈍在心間。
我使出蠻勁,狠狠地揮開他還停留在我身上的大掌,情緒瀕臨崩潰。
司空拓不言語,冷眼看我,像是看一齣戲。
我看清他的每一個細微的動作裡,沒有一點點的憐惜。
我沒有流出一滴淚,反而是撩起一抹笑容,“好,我答應你,祭天。具體要做些什麼,你通知我就是了。不過我也會我的條件,希望你做好準備。”我早就知道,人真的傷心時,從來無淚。
關於要和他交易的“條件”,我還未全然想好,等一會跟柳商量過再說也不遲。
說完,我請他離開我的住處,司空拓富饒興味地以審視的眼光打量起我,頷首道,“不要獅子大開口才好。”語言仍舊殘酷和冰冷,這樣的他真的還了解我嗎。
語落,司空拓離去。
一室的寧靜,我像是個做錯事的孩童,在經歷了一系列對錯的糾葛之後,眼淚追悔不顧一切地掉了下來。我蹲下身子,像每次受傷後,就躲在角落裡蜷縮起來,抱緊雙膝,累積的情緒如排山倒海般頃刻不可收拾。
小小的啜泣聲,就這樣打破寂然。
我低低地念出他的名字,無力違心。不停唸叨司空拓這個名姓,就像是如此就能面對曾經傾心相愛的事實,我不忍與過去訣別,還想要在記憶裡再次捕捉他絕美笑容、深情含笑的模樣。
忽然,我覺得有人正朝我走來,那感覺暖流細細地潤入我的心。
“顏兒,你怎麼了?”柳說。
我沒有抬起頭,將哭泣的雙眼埋在膝間,掩藏得深深的,我不想柳看見我崩潰的樣子,現在的我,崩潰得已再經不起一絲風吹草動的打擊,哪怕任何。
柳沒有強迫我回答,沒有再問,也不要求我抬頭,只是靜靜地從背後懷抱住我,說:“顏兒,顏兒。”那聲音裡,那麼滿滿的疼惜,任憑耳拙的也能聽出裡邊氾濫的關懷。
我所受的莫名傷痛愈發感到委屈,淚水愈發澎湃。
半晌,等我哭聲漸歇後,柳才輕輕地托起我的臉看了好久,久到我以為他會為我拭去我臉上的淚痕,可是他沒有,柳只是看著,靜靜地縱容。
柳笑了,猶如拯救一切的神,他颳了刮我的鼻子,笑道,“鼻涕蟲,不哭了。”說著,不問我為何哭泣,也不問和司空拓發生了什麼,我用手攥緊他的衣袖,覺得有所皈依,我想告訴他,可是空有嘴卻不知道怎麼去說。
只是坐在冰冷的地上,任由柳的溫暖將我裹了起來。
而這個冬天,會成為一切悲哀的開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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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地走,這裡很美,春意盎然,周遭都是不符時節的鮮綠,嫩嫩的,招搖的,擺動它們的身體,幾乎讓人忘記了現下正是冬季最冷的時候。
落城,司空拓攻下的城池之一,風景如畫,卻無人煙。前些日子他終於帶上我,離開了駐紮的地方,不再威脅緊張待戰的隆翔國。司空拓最後決定在落城裡舉行祭天儀式,於這座對於他有重要意義的城池。
聽身邊的侍女說,這座叫做落城的城池,是司空拓帝國裡重要的一環,他就是以落城為中心點,向四周發動攻勢,勢如破竹地一一收下別國領土。
要是侍女不告訴我,我不會知道落城裡面的人民早已死的死、逃的逃,才會變成現下美麗卻了無人氣的樣子;我也不會知道落城的含義是塵埃落定,司空拓還是那麼自負,從他為這座城池命名,就下定了要囊括天下的決心;我更不會知道落城原名雀仙城,是木行嶽眠若的故國,而這個曾經叫做雀華的國度,已然從世間消失了。
而莫莫深愛過的男子,也就此消失。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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