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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什麼?難道不明白您就要幹什麼?”
這不過是一種修辭學的說法。事實上,他確是不明白。起初,我無法相信這一點。他連一點概念的邊兒都沒有。這個令人驚奇的矮個子人物全部時間一直在做純理論的研究!他說那是世界上前所未有的最重要的研究,單純是指弄清了許多理論,解決了許多已往存在的疑問而已;他根本沒想到應用他將來可能製造出來的東西,就像他是個製造槍炮的機器,並不曾想到使用它的產品。但這確實是一種可能的物質,他也能把它製造出來!就像法國人說的如此而已。
除此以外,他有點幼稚!如果他製造出這種物質,那麼一直到他子孫後代,都會有這種凱沃氏產品或那種凱沃氏產品,他本人也將成為皇家學會會員,他的肖像可以當作科學知名人士的肖像和《自然週刊》一同用來贈送給人,或諸如此類的事。但是,他看到的就是這些了!要不是我來了。很可能他會把這一驚人的發明不過就像發現了一種新的蚊蟲那樣投入世界之中,他的這種發明,就像有些科學人物點燃起一兩種小東西就拋在我們旁邊一樣,也會扔在那裡,而終歸失敗。
認識到這一點以後,我倒變成那個說話的人,凱沃反而成了說”說下去!”的人了。
我跳起身來,在屋裡走來走去,指手劃腳像個二十歲的小夥子。我設法使他懂得他在這件事情裡的義務與責任——應該說在這件事情裡我們的義務與責任。我使他相信,我們有可能創造足夠的財富去幹我們設想的任何社會變革,我們有可能對全世界發號施令。我和他談到公司,談到專利和一些秘密的製作法。所有這一切把他搞糊塗了,就像他的數學把我搞糊塗一樣。他那紅紅的小臉上顯出迷惑不解的神情。他結結巴巴地說了些不想發財致富的話,但全讓我給推擋回去了。他一定得發財,而這種結結已巴地說話毫無好處。我要他明白我是什麼樣的人,要他明白我具有非常豐富的辦事經驗。我沒告訴他當時我是個債務未清的破產者,因為那是暫時的,但我認為我要把我明顯的貧窮同我在財務上的一些主張調諧起來。用這類計劃產生的方式一樣,不知不覺在我們之間取得了諒解,來設立一個凱沃壟斷公司。他負責製造那種物質,我負責繁榮發展。
我像個水蛭一樣死叮住“我們”這個詞不放——“你”和“我”對於我已不復存在。
他的想法是,我談到的利潤應該用作研究基金。當然,這問題可以留待以後解決。
“可以,”我大聲喊道,“可以。”
我堅持的要點是一定把那種東西做出來。
“要有這麼一種物質、”我喊道,“沒有一個家庭、工廠、要塞、船舶敢不用它——它甚至比一種專利藥品更能普遍應用!它的萬分之一的用途,都可以讓我們發財致富。凱沃,其中的任何一方面都絕不是貪婪夢想!”
“不是!”他說,“我開始懂得了,把事情反覆地談一談就能得出新的觀點,這是多麼非同尋常啊!”
“而且,您碰巧找對了談話物件啦!”
“我想,沒有一個人,”他說,“會絕對不喜歡巨大的財富,當然,有一件事——”
他停頓了一下,我站住不動。
“很有可能,您知道,我們根本造不出這種東西來!它也許在理論上是可能的,而實際上是荒謬的。或者當我們製造時,會碰上些小挫折——!”
“有挫折我們就對付它。”我說。
第二章凱沃物質的首次製造
單就實際製造而論,凱沃的顧慮是毫無根據的。1899年10月14日,這種不可思議的物質做成了!
說也奇怪,那是最後在凱沃先生一點也未料到的情況下偶然做成的。要是我現在知道那些細節多好啊!當時他已經把幾種金屬和某些其他的東西熔和在一起,打算把這種混和物放上一星期讓它慢慢冷卻。要不是他計算錯誤,混合的最後階段應該在這種東西降到華氏六十度時發生。可是在偶然的情況下——凱沃並不知道——在看守熔爐的問題上發生了爭執。本來負責這件事的吉卜斯忽然打算把這事推給當過園丁的那個人幹,他說煤是地裡挖出來的土壤,因此加煤就不可能屬於一個細木工的工作範圍;這位於過零工的園丁堅持認為煤是金屬性的或是類似金屬的物質,更不用說他的工作是廚師了。司帕格斯堅持要吉卜斯加煤,認為吉卜斯是木工,而煤是眾所周知的木頭的化石。後來吉卜斯就不再管給熔爐加煤,別人也沒有管。當時凱沃深深埋頭研究一些有關凱沃物質的飛行機器的有趣問題(沒有考慮空氣阻力和其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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