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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鄭劍天亮就能回來嗎?
可天已經亮了,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一點動靜?
不過所有關於鄭劍的情況,我都是聽老古說的,一件都沒親眼見到。於是我不由自主向駕駛艙走去,也不知道是想驗證老古的話,還是想發現點什麼線索。
駕駛艙的門確實反鎖著,我使勁砸了砸門,裡面卻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駕駛艙里根本就沒有駕駛員?老古騙了我?
我低下頭,仔細看看門上的鎖。這把鎖並不是民用的那種鎖頭,摸起來感覺相當複雜。我不得不沮喪地搖了搖頭,我又不是小偷,開鎖可不是我的強項。
接著我爬上了艙頂,艙頂有個天窗,天窗外焊著鐵條做成的柵欄。攀著窗外釘死的鐵條,我探頭從頂上向下望,希望可以看到艙裡的情況。
可能是內外溫差不同,造成玻璃的冷熱不均,窗戶上結了一層霜,把艙室裡籠罩的霧濛濛一片,什麼也看不清楚。我只穿著短衣短褲,只好伸出手來,用肘關節使勁擦了擦玻璃,又哈著熱氣忙活了好一會兒,才在玻璃上弄出一個圓洞可以往裡張望。
艙室裡看起來溫度是比較高,還有點汙濁不堪。我看了一會兒,都沒有發現有人的痕跡。難道駕駛員睡著了嗎?大天亮的也該醒了啊!
正想使勁敲敲天窗,就聽見下頭艙室門的地方傳來咚咚的撞門聲,似乎有人從裡頭,正往外拼命的撞,還夾帶著尖銳的指甲刮擦鐵門的聲音。
我趕緊從天窗向裡看,拼命尋找門的位置,卻被一根窗外的鐵條剛好擋住視線,看不到那裡是什麼人在撞門。我心中焦急,忍不住使勁捶了一下天窗。
下頭的撞門聲卻立刻停了下來,周圍頓時靜悄悄地沒了聲響。
我不耐煩了,把臉貼上天窗再次努力的往裡張望,剛貼上去……。。
一張臉悄無聲息的貼在窗戶玻璃的裡邊,正好跟我鼻子對鼻子。而我一時大意,也離得太近,居然沒發現自己正貼著一張臉。等我明白過來,趕緊抬起頭來,把眼珠子的焦距重新調到近處一看。
“唉喲!”剎那間,我渾身冰涼,體內的血液彷彿全被抽離了一般,終於忍不住輕輕呻吟了一聲。
這張臉實在是太過於蹊蹺了。
第十章 蹊蹺的臉(1)
昨天在來的路上,我曾經見過一張被軋扁成一張肉餅的臉,那已經夠蹊蹺了。但所幸當時離得遠,肉餅一樣的臉又懸浮在水中,所以還不至於讓我感覺到危險就在身邊。
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
我現在看到的這張臉,近在咫尺,就隔一塊玻璃,毛骨悚然下,如果不是因為有鐵條子擋著,我相信我肯定會一巴掌扇過去,或者摁住就是一刀捅過去。
這張臉最蹊蹺的地方還是五官的佈局,乍一看好像沒啥,仔細數數五官的個數,就發現不對勁了。
小時候,我看過皮影戲,曾經好奇的跑去後臺瞧熱鬧。皮影戲裡的道具人馬,就跟現在這臉有點相似。皮影是倆張只有一半的臉對貼出來的,觀眾只能看到一半,所以從中間剖開後的道具腦袋,除了眼睛還在大致不錯的位置外,鼻子嘴和下巴分佈在四邊兒上。
貼玻璃上跟我對望的就是這樣一張臉。兩個鼻子、兩張嘴還有兩個尖下巴,面板的紋路我都瞅的清爽。這用的是正宗的鏤空剪紙手法,只在外頭蒙了一層清漆。
一般來說,皮影臉譜設計的規律是:黑忠、紅烈、花勇、白奸、陽正、陰邪。
而我看到這個卻是完全的無色透明,也不像是牛皮之類的動物面板做成的——這張皮影臉的眼睛,竟是用真眼珠子做成的。
這兩顆眼珠也是這怪異臉上唯一有立體感覺的。此刻,怪臉上的倆黑眼珠子正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得我透體冰冷,毛骨悚然。
難道有妖術把皮影的道具變成了活人?還送進了駕駛艙裡?
這張皮影臉和我對視了只有幾秒鐘,眼珠子突然左右一轉,“砰”的一聲,整張臉迅速的萎縮下去,縮成一張巴掌大的皮紙,從玻璃上掉了下去。
我完全愣了神,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從我剛才看到的情形上來看,這張蹊蹺的皮影臉應該有些年頭了,一看就知道不是剛做出來的。我的腦海裡,突然想起老古昨天夜裡閒聊時,提起民國時的大軍閥孫傳芳曾經在上游的天坑溶洞派兵封鎖過,聽說還送了幾個敲鑼打鼓的戲班子進去。那個戲班子會不會是演皮影戲的?
我真是在胡思亂想,大軍閥孫傳芳怎麼又會與駕駛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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