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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陰謀詭計,你卻一次次對我不擇手段的下黑手,即使我容你,天也不容你啊!
他忽地落下串串豆大的淚珠,可憐楚楚的說,我真的沒有下瀉藥啊!我真的想與你和好啊!然後離家出走啊……
你閉嘴!你這個十惡不赦的陰謀家!劊子手!大騙子!
我不是!不是!不是!……
啊!我狂吼一聲,一口吞下臭美,吞下這隻善於用真誠編織陰謀的臭鳥。
我真的吞下了臭美?
我完全不記得剛才是怎樣衝動的一刻。
我傻了,癱軟在地上,望著空中晃晃悠悠飄蕩的羽毛髮呆。一片七彩羽毛不偏不倚的落在我的鼻孔裡,激起我一個猛烈噴嚏,竟從鼻孔裡打出一隻小鳥爪子。我小心翼翼的從地上撿起小鳥爪子,仔細端倪著,驀地有所醒悟。我慌亂的喊著,臭美,臭美……你在哪兒?你說句話呀?……
突然,肚子有響動,我立刻靜下來,仔細盯著自己的肚子。肚皮一鼓一鼓的,我能感覺到裡面有什麼東西在掙扎,很痛苦的掙扎。我繼續盯著肚子,腦袋慢慢朝著它貼過去,好讓自己所有的感官都離它近一些,這樣我就能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的腦袋離肚子已經很近,鼻子都挨著了,肚皮依舊一鼓一鼓的,只是每次過後力量都有些衰竭。如此近的距離對峙這清晰的莫名掙扎,我仍然無法做出判斷到底是怎麼了?正當我側過腦袋把耳朵貼到肚皮上聽時,肚皮被猛的一撐,同時伴隨著悽慘的吶喊,冤枉啊!
隨後,掙扎停止了,聲響也沒有了,肚皮安靜得恐怖。
我捂住自己的嘴,任憑眼淚在臉頰上橫衝直撞。
我殺了臭美。我接受了這個現實。
隨後,我用拖把、吸塵器把兇殺現場的痕跡抹掉,接著去衛生間淋浴,用了整整一塊“舒服佳”香皂。淋浴的同時不間斷的刷牙。刷牙之前我曾嘗試把臭美嘔出來,然後把他的屍體埋在花園裡,堆個小土包,上面種上一株幽蘭,可是不成功,用手指摳嗓子也不行。一切清理完畢後,我努力保持著平和的心境溜回臥室,趴在床頭緊閉眼睛,求自己快點睡去,醒來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越想睡越睡不著越清醒,臭美舞著翅膀圍著我的腦袋轉悠,並不停的嗡嗡說,我會飛嘍,我會飛嘍……此刻,恐懼才真正的來臨。
我怎麼會這麼殘忍?我不停的問自己。雖然殺臭美的心早已醞釀,可真的發生時,我卻惶恐不安,猶如招惹了一個惡鬼鑽進體內,蟄居在柔軟的心房糾纏我一輩子。甚至更糟,惡鬼入心後便拼命喚著我心中的魔,喚著他醒來與之一起肆虐我的世界。我能感覺到心中魔的存在,他像是憋悶了很久,至於他什麼時候進入體內的我渾然不知,彷彿他比我存在這個世界的時間還要長久。自從我在母親子宮裡孕育的時候,他就潛伏進我的體內。那魔又如何進入母親體內的呢?難道是母親在她母親的子宮裡如我一樣就被魔潛伏了嗎?那魔又如何進入外婆體內的了?還有外婆的母親,外婆的外婆……
此刻,我的心緒完全失控,沉溺於魔的妄想之中。
此刻,迎接魔的喜悅和抑制魔的惶恐交織在一起。
我無所適從,殺魔還是迎魔?魔到底是什麼?誰能告訴我該如何抉擇?
臭美扇著翅膀輕輕落在我的鼻尖上,直視我的眼眸說,你是一隻狼。狼,你知道嗎?就是貪婪,就是兇狠,就是殘暴,就是嗜血,就是喪盡天良,就是滿足自己無休止的慾望。你以為來到繁華的城市,經過人類文明的洗禮,就能屏棄與生俱來的本能嗎?不,魔始終要甦醒,在你不勝提防的任何時刻,然後和你的本能重新結合,變回原來的你,變回真實的你。不要懼怕,你只是變回了你自己,變回了你在子宮裡孕育的時候就註定的你。你的身上流著狼的血,這血延續了幾千萬年,短短數月的流離豈能輕易改變暴戾的血性?接受吧,你是一隻與魔共舞的狼!
我怒吼,不!不是這樣的!我身上所延續了幾千萬年的血都是純淨的。即使面對殘酷的生存,我的祖祖輩輩們依然恪守高尚的情操,寧願成為草原上一隻自由的食腐狼,也不願成為城市裡一隻暴殄天物的寵物狗,這難道還不足以說明狼之初、性本善!倘若我一定要變回真實的我,那決不可能是魔,而是一隻用畢生心血追逐自由與夢想的狼!
臭美嘲諷的說,你得了吧,自個兒往臉上貼金!倘若真像你所說的那樣狼之初、性本善,那你為何在殘殺我過後,心底暗湧著魔的快意,甚至生起迎魔的喜悅?那魔難道是你憑空想像出來的嗎?
我啞然無語,臭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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