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了無牽掛下鄉去(第1/2 頁)
文清說完這話就出去了,假裝沒有看到劉芬在門後偷聽。劉芬也在犯嘀咕,文妙前天還說爺爺奶奶手裡應該是有錢,說不定房契在他們手裡。今天文清這話更加說明老兩口防著他們,還有錢在手裡。 文清也就是想在劉芬心口紮根刺,親密無間的婆媳關係也有了裂痕。現在肯定是看不出來,等到家裡的矛盾到達頂點問題就會出現了。到了那個時候這家的日子就會雞飛狗跳起來的。 文梁又被母親指使出去找了一圈,才回來看到文清正在和春花說話。看到他來了,春花和文清告別回家去了。文梁把文清喊過來問:“和春花說什麼呢?” 文清毫不在意的笑著說:“春花姐同我告別,我明天早上不就走了嗎?她和穀子哥的婚禮我是趕不上了!我祝她幸福,從這個院子裡都沒有嫁出去,多好啊!” 文梁跳起來問:“怎麼他們倆定親了?” 文清點了點頭說:“哥哥,你還是吃了沒有工作的虧!春花姐姐要是成了我嫂子就好了!你快催催叔叔嬸嬸,給你買工作。再找一個比春花姐好看的媳婦吧!” 文清進屋去了,文梁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愣在原地。他恨得牙根癢癢,要是父親肯早點退休讓自己接班也許他也可以娶春花了吧? 文清當然知道自己把文梁和文強父子倆關係挑成什麼樣子了。只要是得不到春花,後面文梁還得下鄉,他肯定是會恨上文強的。畢竟在他心裡也覺得文強如果把工作讓給他,他不用下鄉也娶了春花了。 文清是在房間裡偷聽到了文妙的情況的。前天發工資,文妙說財務有事沒發。她其實領了工資就辭職了。陳建新買了三張火車票是半夜去山西的。他家房子早就賣了,據說去投奔舅舅不回來了。 文妙在辭職前開了一張介紹信,說是要跟父母去山西看望生病的舅舅。單位的人覺得反正她已經辭職了就沒有在意。 文清都對文妙刮目相看,這個女孩子還真的是殺伐果斷,有點魄力。可惜是個戀愛腦,就是不知道陳建新靠不靠得住? 晚上大家都睡了,文清從床上爬起來了。今天的飯菜裡她下了安眠藥,要走了可不能便宜了他們。 文清養父死的時候有一筆錢,老頭老太太又哭又鬧的拿到了手裡。轉頭就給了叔叔嬸嬸,養母改嫁之前把房契改成了文清的名字,幫她和文強簽訂了關於工作的協議。還特意找廠領導簽字蓋章做為憑證。 養父死後,養母的日子不好過。工資都被老太太鬧騰到她手裡去了。剛好有個領導要調走了,他也沒有老婆了,他跟養母一商量,乾脆你嫁給我,我帶你去遠方! 養母自己都是附屬品,不可能還帶著沒有血緣關係的拖油瓶文清。她只能選擇自己去遠方過平靜的日子。讓文清繼續在水深火熱之中生活,最後丟了性命。 現在房子和工作都讓文清賣了,剩下的就是錢了。文清在文爺爺和文奶奶的枕頭裡找到了五百多塊錢,還有不少糧票和其他的票據。 他們家的人都不太相信銀行,文強和劉芬也一樣。他們倆的錢藏在衣櫃裡的一個小盒子裡,鑰匙在劉芬的褲腰帶上。另外劉芬還有一筆私房錢藏在衣櫃頂上的木箱子下面。 文清都一網打盡了。劉芬的私房錢不多才一百多塊錢,還有不少布票和工業券。他們倆的盒子裡有一千五百塊錢,零錢不知道劉芬放在哪裡!大錢拿了小錢文清也不想去找了。 剛發了工資,家裡什麼票都有。文清可不會放過這些東西。沒用也先收起來再說吧!拿完了錢,一切恢復原樣。文清摸著兩千多的鉅款就覺得渾身輕鬆。 第二天早上文家人都沒有說要給文清送行。只有文棟依依不捨的拉著文清的手,文清送他去上學讓他乖乖的。自己趕去國營飯店買了二十個大包子,十個茶葉蛋,擠上了去火車站的公交車。 火車是九點才開,文清八點趕到的時候人家已經在點名了。這裡不是始發站,早點準備好就上車了。 所有的人都穿著新的軍綠色的套裝,知青辦給每個人胸前戴了一朵大紅花。集體了拍照,照相館的人趁機攬生意。五毛錢單人照,合照也是一樣的。有親人來送的都基本上拍了幾張。 有些是同學在不同的地方下鄉的,都拍照留念。可以郵寄,多花一毛錢就可以了。照相館的人分工合作,有人登記地址寄照片,有人拍照,有人負責收錢,要多洗的話一張一毛錢。 參與拍照的人都是各付各的錢,地址也不一樣,大多數人都選擇自己去照相館取。 文清被點名戴紅花的時候被質疑有沒有花名冊上的十五歲,這也太小了?十五歲本來就小,現在看著就像是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文清還沒有一個人來送她,包袱都不大,感覺很落寞。 閒著無聊也有人問,文清就把蘿莉臉埋進手掌裡哭著說:“我爹死了,媽媽改嫁了。爺爺奶奶帶著叔叔嬸嬸一家霸佔了我們家的房子。不給吃不給喝的,我不代替堂哥下鄉就得嫁給四十多歲死了老婆帶著兩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