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我恨他們,不可能幫忙(第1/2 頁)
文清託著下巴回憶著原主的生活,她告訴衛灝:“所以後來母親受不了了,直接改了嫁。她臨走的時候把房本改成了我的名字。並且和文強在我父親單位領導的見證下籤了協議,等我成年,文強就得把工作還給我。母親走後,所有的苦難基本上都是我在受。洗衣做飯搞衛生,家裡的冬天分的煤炭不夠用,上山打柴,都是我的事。 我初中畢業之後,他們本來沒想讓我繼續上學的。文強他自己不願意上學,又想拿生活費去找狐朋狗友玩,於是他就逼著我去幫他上學,那兩年他拿生活費我幫著他讀書寫作業。沒有生活費,我每天早飯加中飯就一個窩窩頭。餓得時候就喝涼水,所以我瘦的像個十一二歲的孩子。 學校裡的老師可憐我,才給了我一份畢業證書。我勉強有了高中學歷。可是因為文梁需要下鄉,他們給了當時才十五歲的我兩個選擇。一個是代替文梁下鄉去。一個是嫁給現在劉芬的丈夫,一個當地屠宰場的四十多歲車間主任換取五百塊錢禮金。據說那個人愛打人,還有兩個女兒。 臨下鄉的時候,他們拿走了我的下鄉的費用。我差點一無所有的下鄉去,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我一狠心,就直接把房子和工作都賣了,我不好過也沒有想他們好過!你覺得他們就這樣對我,我還會幫他們倆說情嗎?我恨他們,不可能會幫忙的!” 衛灝摸了摸文清的腦袋,把她擁進懷裡。他一直知道文清的養母改嫁後,她在文家的生活並不如意。可那只是調查檔案上的文字,並沒有文清親口說出口的真實感。衛灝突然覺得對文強和文梁的處罰是不是過於輕了?還有文家老太婆,大難臨頭各自飛的劉芬是不是都要受到懲罰? 衛灝不自覺的把這句話說出來了,文清笑著拉著他的手說:“這件事已經算是過去了,文家人和我現在沒有任何關係了。從我下鄉開始幾乎就算是從此各不相干了。如果不是因為有緣遇到文棟,這個城市我估計都不會再回來了!你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了,我覺得這件事已經與我無關了!我不想再生是非!” 衛灝摸著文清的小手試探的問:“你想不想找到自己的母親?我是說你的養母?” 文清搖了搖頭說:“算了吧,她有她自己的生活,我本來就不是她親生的。她能撫養我長大已經仁至義盡,她不欠我什麼的了。我後來在文家受的苦也不關她的事,她不改嫁也只是多一個人受苦而已!反而我還欠她一場養育之恩,如果有緣能遇見彼此,知道彼此過的很好就可以了。我沒什麼父母緣,我想和我的養母各自安好就行了!” 衛灝把文清用力的抱進了自己懷裡,希望這樣能給她一絲溫暖。這個女孩以後換自己守候,不再讓她受一點苦。 文清抱著衛灝,把頭埋進他懷裡,她不想哭,但是貪念這份溫暖。這時衛灝才突然看到文清背後的桌子上放著一幅畫像,這人物畫的生動且立體,有些栩栩如生的感覺。衛灝猛的推開文清,指著畫像問文清:“這是怎麼回事?” 文清說:“你們那畫像太不具體了,所以我根據你檔案裡的嫌疑人的口供重新畫的。這個畫像得抓住人物的特點,比如說嫌疑人說老虎的年紀大約是四五十歲左右,下巴的地方有顆痣。可口供裡明明說的是在右邊的下巴有一顆圓形的黑痣。可你們畫出來的畫像下巴的痣在正中央。還只是用筆隨便點了一下,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楚。再有就是他們說老虎的額頭特別的寬,鼻子是蒜頭鼻,鼻毛很長,臉是圓臉,但是下巴是雙下巴,就是說這個人的體型有些偏胖。 另外一個嫌疑人說,他的嘴左邊比右邊要寬,下嘴唇比較厚。這些他們說的細節,畫像裡一點都沒有體現出來。所以你們畫出來的畫像根本就不像是個人。拿著用這樣的畫像出去找人,誰認出來才有鬼來了?” 衛灝高興的拿起文清畫的畫像,照著她的臉就親了一下。然後衛灝像陣風似的跑了出去,又有一晚上都沒有回來。 文清在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思考了好久,她最後把自己精心打扮了一番,變身成了一個年輕的男人。她穿上了增高鞋,把自己硬生生拔高了四五厘米。沒有去知青辦的批鬥大會,文清直接去了火車站。她站在月臺上看著文強和文梁父子倆被五花大綁的送上了火車。身上明顯有些被打的痕跡,連行李都沒有一樣。就被知青辦的人直接送進了車廂裡,連話都沒有時間說一句。 文奶奶在後面哭天搶地,劉芬抱著孩子牽著文棟來送他們兩個。文清看了一眼文棟,確定他衣著整齊,身上乾乾淨淨的。看來劉芬,雖然對丈夫不太仗義,但是對孩子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錯。文棟在她身邊生活,估計比在文家要好的多。自己還沒有成家,帶著文棟也不是特別方便。交給劉芬或許是不錯的選擇,起碼比較穩定! 尤其現在文家只剩下了那個文老太太一個人的情況下。等文梁和文強乘坐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