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殿內藏殺機(第1/2 頁)
米亦竹的母親做事一向雷厲風行,聽說小兒子將來能練到四段,立刻吩咐管家四處招攬名師,至少得是三段高手,給多少錢都行。 等良叔白忙活了一個多月,黃瑜才熄了這個心思,三段高手,放到軍隊裡至少也是個校尉,哪是自己這種人家請得動的。 米斯齊夫婦一商量,果斷給兩位謝師傅漲了薪俸,他們二位的職責除了保護小兒子的安全,還得教授武藝,教的東西也不再是前段時間練的那種拳法。 就好像是早就商量好的一樣,方老先生也增加了米亦竹的課業,上午不再有時間練武,所以習武就放在米亦竹愜意的下午時光。 每天散學,米亦竹給老乞丐送完饅頭就得乖乖回家,父母為了兒子將來的前程,決定親自監督,兩夫妻每天輪流出去巡店,至少保證有一人陪著小兒子。 好在每十天有一天的休息時間,否則米亦竹覺得自己可能會瘋掉。 夜間已漸漸轉涼,今早米亦竹的馬車上多了件長衫,這是米亦竹悄悄從父母房間找到的舊衣服,至於送給誰?除了老乞丐,還能有誰。 今天,也是諸位學士彙報的日子,哦,孤城人習慣把它稱為議政會。 上次議政會,少城主還在承運殿內舔舐傷口,讓準備質疑蒼鷹衛進展的諸位學士主意落空,這次,他們是卯足了勁,沒打算手下留情。 少城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看不出剛剛失去人生中的第一個孩子,還是嫡出。 學士與長老,永遠是針尖對麥芒,等審完諸位學士的報告,少城主精神一振,知道好戲即將開鑼。 果然,就在劉忠問是否還有事稟奏的時候,吳學士起身,來到中央緩緩跪下。 “稟告城主,下官有要事諮詢少城主,懇請城主允許。” “準,起來回話。”城主的聲音中氣十足。 吳學士磕了個頭後才慢慢起身,隨後轉向少城主,恭恭敬敬的一楫到底。 “免了。”少城主還是那麼溫和、親切。 吳學士直起腰身,雙眼直視少城主,顯得光明磊落。 “少城主,下官有兩件事需要向您請教,第一件就是禁衛的張校尉到底犯了什麼罪?居然在蒼鷹衛大門口被當場格殺。” “未經允許,在孤的面前擅自拔刀,你說,他該不該死?”少城主的語氣淡淡的,嘴角居然還掛著一絲微笑。 “確實是死罪,不過按律,應將人拿下,交由刑獄司審訊定案後,再將其處決,一位中高階官員,未經審判就被當場格殺,律法何在?”吳學士將腰板挺得筆直。 “律法?他當時距我只有數步,如果嚴格按律法處置,恐怕吳學士現在已經看不到我了。”少城主說完後把頭轉向坐在一旁的徐學士,笑著說道:“多虧徐學士手下的白將軍出手,否則孤的性命危矣!” 少城主說完後起身,鄭重致謝,慌得徐學士急忙拜伏在地。 少城主上前將徐學士扶起,隨後回座。 吳學士沒想到少城主會直接把話題引到軍方身上,如果再揪住不放,以徐學士護犢子的性格,恐怕剛剛結成的聯盟會立即崩塌。 “張校尉在少城主面前拔刀,的確死有餘辜,不過他的老父值得少城主親自出手麼?說出去,恐有人非議您氣量狹窄。”少城主畢竟不是城主,學士們會給予尊敬,但是不多。 “當街縱馬,傷及幼童,一個小小的校尉,他的父親居然敢如此跋扈,我還在想是不是背後替他撐腰的另有其人。”少城主輕輕拍打著扶手,不緊不慢的說道:“至於氣量,我倒想問問吳學士,是孤城百姓的性命重要,還是孤的名聲重要?” 吳學士不敢接話,只得彎腰低頭做恭敬狀。 “吳學士不必緊張,詢問孤,是你在行使你的職權,孤不會介意的。” “謝少城主體諒。”吳學士再次直起腰板,接著說道:“第一件事下官已經問完,回去後,下官會要求刑獄司立刻結案。” 少城主點頭。 “第二件事,蒼鷹衛剛一組建,刑獄司即將謝儒心遇害和董學士遇刺案的卷宗移交,如今兩月過去,為何遲遲不見進展?”吳學士擺出一副不畏強權的姿態。 “先糾正你一下,截止到今日,還不到兩月。”少城主笑著開了一句玩笑,只有長老們附和著笑笑,幾位學士都是臉色鐵青。 “還記得諸位長老在上上次的議政會上質詢你,沒想到今天就輪到你來質詢我了。”少城主依舊錶現得雲淡風輕。 吳學士連說不敢,可脊柱倒是挺得直直的。 “我剛才說了,你是在行使你的職權,不過這件事你還真質詢錯了,誰告訴你案子沒有進展的?” 吳學士神色一變,隨即恢復正常。 少城主起身轉向城主,彎腰說道:“事前怕走漏了風聲,就沒向城主彙報,還望城主恕罪。” “情有可原,無罪。”坐了這麼久,城主的聲音依舊中氣十足。 少城主謝過後轉身坐下,先笑著看了幾位正襟危坐的學士一眼,再把目光集中到吳學士的身上,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就在我們議事的時候,蒼鷹衛已全體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