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李景隆,絕不當叛徒(第1/1 頁)
馬車寬敞,鋪了一層厚厚的毯子,中間擺放著火爐,暖軟舒適。 李青、朱瞻基相對而坐,一人持黑子,一人持白子對弈,李青跟前放了堆滿金豆子,都快放不下了。 218手後,朱瞻基無奈嘆了口氣:“我輸了。” “拿錢!” “……”朱瞻基無語:“沒錢了,金豆子都輸給了你。” 李青很不滿,“沒錢你還接著下,真是浪費感情。” “我以為我能翻盤……”朱瞻基氣苦道,“行了行了,不下了,咱們還是談談正事兒吧。” “行。”李青把桌上的金豆子扒拉進掌心,揣進腰包,“你說。” 朱瞻基眼睜睜看著金豆子被李青盡數收走,滿臉的肉疼,細細算來,這些年光是輸給李青的金子,就不下千兩黃金。 就這,這還不算被套路走的金子。 要是全都算上,至少有三千兩黃金。 他越想越心疼,沒好氣道:“你說。” 李青贏了錢,心情大好,也不跟他一般見識,“南京六部的實權並不大,且從六部下手的話,容易打草驚蛇,我們先從地方官開始辦。” “具體從哪兒開始?” “蘇.州吧!”李青道,“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先從這兩個最富庶的地方下手。” 朱瞻基問:“藩王呢?記得你前兩年下江南查出海上走私,寧王就參與其中,且還佔了大頭。” “你現在就想動藩王?”李青詫異。 “不然我來玩兒的啊?”朱瞻基哼道,“光是清理地方官兒,亦或南京六部,根本治標不治本,必須要從根部下手。” 李青衡量了下利弊,確認道:“你真要動藩王?” “你覺得他們能翻天?”朱瞻基反問,接著哼道,“現在海運初開,他們還未得到成長,正是下手的好機會,若放任下去,等到以後想動了,他們也成了氣候,早解決早好。” 李青一想也是。 朱瞻基這話在理,在開海之前動手,絕對比開海後動手要好的多,況且,各地藩王有半數以上都無法參與海運。 不是不想,而是地理原因,無法參與其中,或許以後他們能間接參與,但也只能拿小頭。 正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 朝廷這麼做,不但不會得罪那些藩王,反而會讓他們心理平衡。 “既如此,那咱們直接去南京。”李青道,“到地方後,查出參與走私的藩王,而後讓他們人來,開啟天窗說亮話。” “這倒是個好主意,但問題是……他們肯來嗎?”朱瞻基皺眉道,“要是父皇來了,倒是一句話的事兒,我……只是太子啊!” 不說其他人,單說寧王,朱瞻基見了都得叫上一聲:“十七爺。” 太子地位尊崇,但終究不是皇帝。 李青笑了:“其實並不難,既然你這個太子沒用,那就找個有用的。” “誰說我這個太子沒用了?”朱瞻基不忿地抗議一句,問,“什麼有用的?” “太祖!” “太祖都……”朱瞻基一怔,“你的意思是…打著祭祖名義讓他們來?” “對嘍,”李青笑道,“能參與海上貿易的藩王,都是南方的藩王,讓他們趕來祭孝陵,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你也是打著祭孝陵的幌子來南京的。” “高,實在是高。”朱瞻基大點其頭,笑道:“那就這麼辦了。” …… 太子儀仗隊相當豪華,所以趕路進度也不快,用了大半個月,一行人才來到南京。 這不是微服私訪,所以提早就通知了六部官員。 一到地方,各部官員便紛紛前來拜見。 次日。 眾人為太子接風洗塵,酒宴很是熱鬧。 朱瞻基對這種場合駕輕就熟,待人接物相當得體。 彷彿不是來辦事,而是來玩兒的。 朱瞻基給這次來南京的解釋是:祭孝陵,順便看看開海的盛舉,領略江南風景。 一群人安了心,個個喜笑顏開,朝廷開海通商後,他們這些個‘養老’的人,也跟著水漲船高,且油水極大,能不開心嗎? 酒席宴間,個個對當今皇上歌功頌德,朱瞻基都覺得肉麻。 李青人緣不好,酒宴期間,幾乎沒人跟他交流,他也樂得清閒,吃飽喝足便提前離席,去了曹國公府。 … 李景隆也用上了柺杖,跟李青同款,但樣式更加精緻,依舊騷包。 “就知道你這傢伙會來。”李景隆嗅了嗅鼻子,“這是在哪兒喝的啊?” “官員宴請太子,我不能不去。”李青解釋,頗有揹著媳婦偷人被抓的既視感。 “看來這酒今兒是喝不上了。”李景隆撇了撇嘴,“來人,上茶!” 金陵氣候宜人,這才正月底,氣溫便有十七八度,院裡的果樹發出嫩芽,洋溢著春的氣息。 兩人圍著桌子坐下,曬著太陽喝著茶,老友相見沒有太多的親熱,平平淡淡,卻也溫馨。 “身體還好吧?” “跟當年是沒的比了,不過還行。”李景隆嘆了口氣,有些落寞的傷感:“時間過得真快啊,轉眼間,藍玉都走了快七年,我們也都老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