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交手(第1/2 頁)
沒有暗處的保鏢及時出來搭救,也沒有路過的貴公子攔腰救起,天煞孤星的夏至滴著水抗著旁人的指點和竊笑往聽雨軒走。
推開門,陳歡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看見落湯雞一樣的夏至吃驚不小,【你這是怎麼了?】
【戲水來著,不可以嗎?】夏至在櫃子裡翻找替換的衣物。
【在池塘裡?】陳歡伸手拿掉她頭髮上的水草。
夏至不耐煩的拍掉他的手,【我樂意!】
【你這人怎麼回事啊,吃炸藥了嗎?要是被欺負了就頂回去啊,遷怒無關的人是最懦弱的了……】陳歡話說到一半,才注意到夏至已經停下動作,低著頭啪嗒啪嗒的開始掉眼淚,頓時慌了。她平時最多是氣鼓鼓的生悶氣,還沒嚴重要要哭的程度,今天是受什麼委屈了哭成這樣,【發生什麼了?】
這要她怎麼說?夏至一抹眼淚,隨便拿了身衣服,【沒事,我睡一覺就好了。】繞到裡間更衣去了。之後的時間,夏至有意無意的避著陳歡,儘量避免單獨相處,否則膈應的慌。
冷靜下來之後夏至整理分析了一下,這種奇怪的情緒究竟是怎麼產生的。她和陳歡的關係,充其量是債務關係,其他亂七八糟的都是沒有實質的。所以,她要處理的就是這層關係罷了,再多的附屬純粹是庸人自擾自己找不痛快。嗯,就是這樣!理清這層思緒之後夏至整個人也豁然開朗起來,開始期待晚上的金錢交易。
桐香院門口的燈籠剛點上,張富貴就迫不及待的上門了。這天是交納標書的最後期限了,張富貴胸有成竹的選擇最後出牌。按照慣例,張富貴在桐香院擺上一桌,從荷和夏至作陪。
張富貴和陳歡兩人相談甚歡,卻遲遲聊不到標書之上。陳歡也不在意,敬酒就喝有話就接,維持一貫的紈絝身份。酒過三巡,張富貴藉口離席,看著無意的衝著夏至打了個眼色。夏至會意,隔了一會兒也跟了過來。
廊下清靜,夏至一路走來沒看見其他人,甚至連張富貴都不見蹤影。說好了在此交易的,難道臨時反悔了?正猶豫的時候,突然從圓柱後冒出來一張大臉,不是張富貴還能是誰?也難為他一個胖子居然身手如此靈活,整個人縮在了柱子陰影之後。
【東西到手了?】張富貴近身低聲問道。
夏至心裡雖然嫌惡,但是現在做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事情,只能配合這偷偷摸摸的姿態了。從袖中抽出一張信箋揚了揚,看張富貴伸手要奪忙往後撤,【說好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呢?】
張富貴嘿嘿笑了一下,【夏至姑娘不至於這麼信不過我吧。】嘴上那麼說著,還是乖乖的掏出銀票遞了過來。
雙方交換之後各自確認,夏至翻看五張銀票,四張一百兩一張五十兩,嘖嘖,這鐵公雞真心名副其實,還把之前的五十兩算進去了。
張富貴小心的把信箋收好,客套說道,【夏至姑娘果然是個聰明人,以後保持聯絡啊。】
【呵呵。】夏至乾笑,兩不相欠之後劃清界限才是她最希望的。
此地不宜久留,交易完成之後兩人正欲各自離開。這時從轉角處吟雙挽著從荷走了出來,吟雙甩動著手絹,聲調提高了幾個八度,【我還以為是哪來的野貓在這邊窸窸窣窣呢,原來是夏至你呀。咦,這麼巧張老闆你也在啊,我和從荷姐姐正說著你怎麼這麼久沒見回來呢。】
這話聽著耳熟,不就是她前一天才嘲諷過吟雙的嗎?今天就趕著機會現學現賣了。夏至看出來了,這是蹲著點在挑錯呢。就是不清楚她們在這裡多久了,會不會把交易過程都聽了去。
從荷斜了夏至一眼,親暱的過來挽住張富貴的手臂,嗔怒道,【張老爺這是膩煩了奴家,想換個人伺候的話跟奴家說一聲也好,怎的偷偷行事呢。你這樣奴家該多傷心呀。】
這話是坐實了兩人在勾搭咯?夏至心下暗自慶幸只是吃醋而已,她的五百兩穩了。
張富貴摸了一把從荷的臉蛋,【我的心肝,你胡說什麼呢,我的整個心思都在你身上的,剛才是認不得路了,讓夏至姑娘指了下路罷了。】隨便扯了個藉口把事情帶過。
吟雙仍舊不依不饒,【原來這樣呀,看剛才你們兩人親密的樣子,我和從荷姐姐還以為你們倆有貓膩呢。夏至是新人,不知道其他姑娘的客人勾搭不得,以後可得注意一些,免得姐妹們之間生了間隙。】
這盆髒水潑下來,夏至並不打算接著,直接回道,【狐狸一身騷還有心情管別人,你怎麼不想想自己的作為,是誰整個人貼在陳歡身上,半夜還在浴池浪蕩的?說起壞了規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