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絕路(第2/3 頁)
我怔了一下,隨後拽著嘯虞的袖子就跑,嘯虞看見那些工人之後,也不再跟張福民動手了,任由我拽著,兩個人捲起了一陣煙塵,徹底撒丫子了。
院子裡面的那些工人,跑出廠子之後,先是扶起了倒地的張福民,張福民滿臉是血,傷口嘩嘩冒血,卻跟著沒事人一樣:“他媽的,跑到我這來裝完B就跑,哪有這麼便宜的事?都給我追!”說完之後,他自己竟然也接過一把菜刀,跟著追了上來。
“小飛!事不對,咱倆可能玩砸了!”嘯虞一邊呼哧帶喘的跑著,一邊對我說道:“給扈濰打個電話吧,牛場這些人,跑的比咱們快,真讓他們抓住,就慘了!”
我此刻也跑的胸口火辣辣的疼,回頭看了一眼,那夥人距離我們,也就是不到二十米的距離了,我想了一下,使勁搖搖頭:“沒找到焦智,給扈濰打電話也沒用,快點跑,想辦法,把這夥人甩了!”
“要是實在甩不掉,就只能幹了!”嘯虞紅著眼睛,加快了腳步。
“嗯!”我答應了一聲,轉頭向山上跑去。
十多分鐘後,我和嘯虞已經跑的徹底沒有力氣了,雖然東北這邊的山,大多是黃土山,相對南方的山勢要平緩許多,但奈何我們平時根本就不怎麼爬山,步行上山,尚且還會體力透支,更別提跑步前進了,而養殖場的那些工人,都是農戶出身,追著我們倆跑了將近一千多米,連大氣都沒喘,我一直沒回頭看,但是已經能聽到他們的喘息聲了。
終於,我和嘯虞慌不擇路,被他們追到了一處山坳的地方,我們倆的後面,是一大片耕地,前面,是一個接近二十米的懸崖。
‘刷!’
走投無路的我轉過了身,此刻張福民帶著一夥工人,離我們倆已經不到十米了,夕陽的光輝灑在鍘草刀的刀刃上,反射出一陣寒光,我微微的往後退了一步,從懸崖下面刮上來的風,拍打著我的後背,氣氛異常肅殺。
“小兔崽子!跑啊!你不是能跑嗎!”一個工人拖著鍘草刀,向我們走了過來,刀尖在土地上留下了一道溝壑。
張福民也目露兇光的看著我和嘯虞:“你說說,你們兩個算是個什麼東西?我都他媽的多大歲數了?你們還能跟我動手?!爹媽沒教過你們,什麼叫缺德嗎?”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還幹你!”我知道退無可退了,於是咬著牙,和張福民正面硬剛上了。
‘嗖!’
那個青年手裡的鍘草刀貫著風聲,對著我的胳膊就橫掃了過來,我退無可退,衝上去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腳,後面是懸崖,前面是鍘刀,我已經沒有選擇了,不然那一鍘刀下來,就算是砸,也能把我的胳膊砸斷了。
‘噗通!’
青年手裡的鍘草刀十分笨重,被我踹了一腳之後,人直接仰面倒在了地上,我和嘯虞抓住機會,瞬間衝開人群,貼著懸崖,撒開腿就繼續往前面的方向跑。
‘呼啦!’
張福民那夥人,抬起腿又追了上來。
幾分鐘之後,我和嘯虞再次被堵在了懸崖邊上,我們現在這個位置,已經是懸崖和山脈的交界處了,腳下離地面只有三米多高,按理說這種黃土的山,三米多高跳下去,什麼事都不會有,但是該死不死的,我們腳下的這個溝,因為常年沒有人打理,已經生滿了灌木叢,看著腳下密密麻麻的沙棘林,還有樹幹上佈滿的尖刺,我這個沒有密集恐懼症的人,也一陣目眩。
這次張福民那夥人,沒有人再貿然動手,而是呈扇形,把我和嘯虞圍了起來,張福民看著我和嘯虞,吐了一口唾沫:“說說吧,誰讓你們倆來的?”
“不用誰讓我們來,焦智欠我們的錢,不該還嗎?”嘯虞梗著脖子回道。
“我還你媽了個B!”張福民身邊的一個人,完全不講理的叫囂著。
“要麼,你今天讓我們拿到錢,要麼,你就在這整死我們!”我也完全豁出去的說道。
‘嗡!’
我們兩邊正在爭吵的時候,後面的一臺SUV,壓著耕地,卷著一陣塵土就衝了上來。
‘吱嘎!’
越野車粗暴的停在了張福民等人身後,接著一個人推開車門就走了下來,這個人長的挺黑的,頭型是個地中海,額頭前面的一撮頭髮,還反著梳了上去,遮擋著他那鋥亮的頭頂,一看這個人,我就知道了,他肯定就是人稱焦禿子的焦智了。
焦智下車之後走了幾步,看見滿臉是血的張福民,眼睛一下子就眯縫了起來:“老舅,頭上這傷,誰給你打的?”
“就這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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