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炮 穿棉襖的詭異老頭(第1/2 頁)
我們倆邊走著夜路,邊說話,我使勁的咬了口雪糕,很甜。看了眼我身旁的閏土,他居然拿著雪糕不吃。
我問他咋不吃啊?
他說,我怕吃完就沒了。
我說,那你不吃馬上就化了,到時候也一樣沒了。
他聽我這麼說,才把雪糕放進嘴裡,卻捨不得咬,在那兒舔啊舔的。
對此我非常無奈,我說你儘管吃就是了,這才5毛錢一根,下次我在請你吃。
他一邊舔雪糕一邊支支吾吾的說不用了,一根雪糕的錢夠家裡吃一個月的鹽了。
我們走著走著,身邊不由的出現了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大多人都搬著個小馬紮啊,板凳啥的,小孩子們都在嬉鬧,其中有不少閏土都認識呢。
人多,手電也不用打了,有些大人都帶了手電,所以光線很好。
一個小胖墩走到我跟閏土身邊,問我倆吃的是雪糕吧?
我沒吭聲,閏土說是啊,是橙子買給我的。
橙子?
那小胖墩將視線投向了我身上。
我看他很饞的樣子,問他是不是想吃?他舔著肥嘟嘟的嘴唇點頭,我說,那你吃我這個吧。說完我就把手中被我咬了一半的雪糕遞給了他,他也沒客氣,拿過去就舔。
我那叫一個鬱悶,咋這邊吃雪糕都是舔呢?
等他們雪糕吃完,我們也差不多來到大隊部。
大隊部就在林場旁邊,門口有個很寬敞的打穀場,點著很亮的燈泡,已經聚集很黑壓壓的人,前面搭著個很大的白布,還沒開始放。
環境很鬧騰,都是嘰嘰喳喳聊天的聲音,有些婦女居然還帶了毛線,一邊坐在馬紮上跟旁邊的人聊天一邊織毛衣。
更有些大人居然還帶了燒酒一邊喝酒一邊跟人聊天。
我看了眼距離我們挺遠的電影螢幕問閏土,這咋看啊?
閏土說,就站著看唄,咱們這麼矮,你要是坐在板凳上還看不見呢。
我心想也是。
那吃我半根雪糕的小胖墩湊過來,問我叫橙子?
我點頭嗯了一聲說是啊。他又問閏土,我是不是程村的?
閏土說是,他是我弟弟。
我鬱悶了,黑著臉問閏土,你咋知道比我大?
閏土齜著牙嘿嘿一笑,如果不是有那麼亮的大燈泡的話,我估計只能看到兩排雪白的牙。他說,我回家跟我奶說你了,我奶說我比你大一歲。
我冷哼了一聲說,我不信,我肯定比你大。
他說不信就算了,反正你就要喊我哥。
我生氣了,說你把雪糕還給我。
他一陣無語,朝我翻了個白眼。
小胖墩說,你倆就別吵啦,都是兄弟嘛。
我一看小胖墩就想起了老肥,都是胖子。
我問小胖墩,叫啥?是不是程村的?
小胖墩剛想說,閏土就幫他說了:“他叫程大膽,小名叫黑蛋。就是我們村的。”
小胖墩黑著臉,說:“你才叫黑蛋呢,這麼黑。”說完後,就衝著我咧著嘴笑,說:“你不是我們村的吧,我們村的我都認識的。”
我說,我爺奶家在這裡,我在城裡上學。
他來精神了,說我一看你就像城裡的人,看這衣服多新啊。城裡都有啥啊?我長這麼大還沒去過城裡呢,前幾天我爸去城裡賣紅薯也不帶我去,氣死我了,也沒給我帶好吃的。對了,城裡有啥好吃的嗎?
小胖墩程大膽囉哩叭嗦的聞了一大串,我很無語,不知道咋回答他,只是尷尬的朝他笑了笑。
他卻沒意識到自己有點兒煩人,一個勁兒的在問我各種關於城裡的事兒。我懶得回答,就說下次我帶你去城裡玩就是了。他異乎尋常的開心道真的啊?
我說,別說了,電影開始了。
他連連哦了兩聲後,將視線投向了螢幕上。
電影確實開始了,打穀場上的人們也都漸漸的安靜了下來,只有偶爾小孩的嬉笑聲和噼裡啪啦打蚊子的聲音。不過還好,人多,蚊子照顧不過來,我們又站在高處,並沒有被怎麼叮。
電影播放的是很老的戰爭片,地雷戰。
我一看這電影,我就笑了,這片子我是看過的,特搞笑。
不過,我們跟身邊的小夥伴們說,畢竟劇透是讓人不能接受的。
雖然看過了,但是我還是很認真的在看,看著看著,我忽然感覺有人在盯著我。我扭過頭,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