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炮 兩屋兩行淚(第1/2 頁)
她問我想要多少?
我沒太明白,她微微一笑不說話了。
我還要問,她卻讓我趕緊睡覺。
我說睡不著,她說那我們出去吧。
我說好,去哪兒?她說哪兒都不去,就在門外。
那晚,正值月半,月頭高照,月光下桃花被微風搖曳。
我倆並肩站在桃樹下,她靠在我的肩膀旁,輕聲問我: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我心裡微微苦澀,我很想說我想,可我知道,我不能說。所以我搖頭。
她抬頭望著我:你怎麼了?
我苦笑:年幼的時候,那是我年幼。後來漸漸長大了,那是我還沒長大。現在我十八了,可我又開始怕了。
她將臉在我肩膀上摩挲著:看來你懂了。
我嘆氣:讓你受苦了。
她又哭了。
我問她你喜歡桃花嗎?她點頭說喜歡。
我納悶:那為啥小時候總讓我弄死一棵?
她說:我喜歡六。
我說:你腳底上有六棵紅痣?那是什麼?
她破涕而笑:你不是不想知道了嗎?
我說:我只是好奇。
她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我不告訴你!
花前月下,我倆圍著桃樹追逐,桃花散漫。
第二天,我獨自回到了程村。
剛到河西村,就有人來接我。
是我二哥。
二哥依然很拉風,穿著一件很薄的皮風衣叼著煙,只不過胯下的摩托經過他長期的蹂躪變成了爛胯子。
他剛見到我的時候差點沒認出來我,還是我喊了他他才曉得我是橙子。
一見面嘖嘖嘴,滿眼的羨慕,說我這個頭,在老程家是槓槓的。又好奇我眼睛咋好了?
我沒跟他說我帶了隱形眼鏡。就說治好了唄。
他說我小四眼變成了小帥哥了。
一路上我倆聊著天。
我問二哥結婚了沒?
他嘆氣:這不是馬河灣小店那老闆娘還沒離嘛!
我有些無語,就說那老闆娘也真是老半娘了。你還惦記著她幹啥,找個小姑娘不好嗎?
我二哥將嘴裡的菸頭一吐,扭頭瞅了我一眼說:你別看你二哥現在這麼帥,這是被現在行情給逼的,姑娘那麼少,不帥不行啊。再說了,二哥我也帥習慣了?
我實在受不了,他那自賣自誇的言語,浮誇談不上,就是覺得吧,這人得現實點。
路上,我問過他見過表叔沒?
他說沒見過,就跟失蹤了似的,還說聽馬道士說倒是曾經碰到過他。
我來了興致,問他馬道士啥時間見過他的?
二哥說也就你去省城那年我們老程家祭祖。
我默默點了點頭。最快更新盡在zhua機書丶屋。
二哥問我還唸書不?
我說念,當然唸了。
他說那為啥不在省城把高中唸完了再回來?
我說我已經唸完了。他驚訝道:不對吧,你應該高二才對?
我說高三的我也給唸了。
他有些羨慕:那這次你回家老頭子估計又要誇你了。
我說:我這還得等一年才能考大學呢。
他啊了一聲,問我那你這一年準備幹啥?
我說:我有些事情要做。
他哦了一聲,居然沒再問了。
一路風馳電掣,爛胯子速度還不賴。這也要歸功與二哥技術好加上程村也修了水泥路,雖然因為費用被無良的村委侵吞了一半,但好歹比以前的‘水泥’路好很多。
還沒到家呢,遠遠的就看到我奶奶跟我媽還有我親二嬸站在家門口朝我們招手。
我剛下車,我媽就迎了上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我跟爸媽已經三年沒見了。我二嬸高興的說:橙子長成大人了。我奶奶比以前更老了,背也更駝了。眼睛似乎都有些迷糊了。她抓著我的手一直在喊我的小名橙子橙子。
我鼻子一酸,我這人最見不得兩種人哭,一種是女人,另一種就是老人了。
垂暮之年,那是油盡燈枯的尾椎,是滄桑最真實的寫照。也是漫漫人生路上接近終點的時光。
每個人都會有老的那一天,我們看到了眼前的老,也就是將來我們的老。
奶奶拉著我的手,說給我煮了雞蛋麵。我說好,先去看爺爺。
我二哥就說了: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