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炮 哀莫大於心死(第1/2 頁)
表叔看了一眼旁邊的沈威,沈威端著酒杯慢悠悠的在喝了一口說:我也是聽我哥說的,那天晚上,他有事兒路過你家那邊的小樹林,聽到了什麼東西,就跑進了小樹林,當時我哥就看到那東西正肋著你脖子要吸你身上的那啥,當時我哥就跟那東西幹了一架才把你救下來。後來那東西被我哥給打跑了,我哥也受了傷,不過他不曉得你住哪兒,只好守在小樹林子裡等你家人來找,一直快到天亮的時候,你爸媽才找到小樹林子,我哥才敢走。也就是那一次,我哥才開始曉得了你身份。
我問表叔,這都是真的?表叔點頭說是。
我的腦海裡忽然間回憶到了什麼。
小姐姐,鞦韆。
這不可能,小姐姐不可能會害我的,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我的心在顫抖,我很想甩自己兩個耳光,我怎麼能懷疑小姐姐呢。
我問沈威,那你哥有沒有說那東西長啥樣?
沈威點頭說:這大年三十兒的,我本來不想提那個字,我這麼說你應該曉得的吧。
我點頭嗯了一聲,他說:那東西后來一直在想著法子禍害你,不過,都被我哥暗中給攆走了,後來,我哥有很重要的事情要離開,所以,就通知了半斤叔,半斤叔才搬到了你家旁邊的,為的就是鎮住那東西。
我的心瞬間涼了。全涼了。
如果真的是沈威他哥一直在暗中保護我的話,那麼,娃娃又是怎麼一會兒?難道都是小姐姐在騙我嗎?不,我不相信。我絕不相信!她不會騙我的,一定不會。
我的心很疼,特比的疼。那種疼的感覺比撕裂的傷口,比傷口上撒鹽還要疼。
我端起面前的酒一口喝掉,那種燒的撕心裂肺的感覺,似乎能夠緩解些許痛楚。
我的聲音可能是因為燒酒的灼燒而有些壓抑和乾燥:表叔,我只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告訴我。
表叔嗯了一聲,跟沈威倆都喝了一口酒。他的表情充滿了些許神秘與疑惑,我讀不懂,也不想懂,我的腦海裡一直在徘徊著那句話:你的那個小哥哥是被你表叔帶來的。
我嚥了口嘴裡的苦澀,問出了那句一直壓抑在我心底裡的問題:表叔,你第一次去我城南家的時候,是不是帶著浮生一起的?
表叔的臉上充斥著震驚!
他驚訝的說:這怎麼可能?那時候浮生他已經沒了!我怎麼可能帶著他去你家?
我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
她騙了我,她騙了我!
她告訴過,小閏土是表叔帶到我家的,後來小閏土又上了布娃娃的身,所以從那時候起,我的心結也算是開啟了,感覺每天只要能帶著布娃娃就是和小閏土在一起了。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騙了我。
小閏土,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那個冰冷而又孤獨的墳。也或者,是那間我夢中出現的土房子。
哀莫大於心死,那是我第一次感覺到了。那年,我差幾個小時就15了。
表叔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擔憂的問我沒事兒吧?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的意識中,只剩下了酒,那天晚上,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喝醉。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回去的,只是迷迷糊糊間,我感覺到了腥味撲鼻,好像有什麼東西流進了我的嘴裡,接著,我好像做了個夢,夢中,我不記得我在什麼地方了,反正就一直在哭,在哭。接著一個很熟悉的身影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感覺到她身上很香,可是我卻看不到她的臉,她伸手撫摸著我的臉,幫我擦乾了眼淚。然後,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貼到了我的嘴唇上,我感覺很渴,我瘋狂的允吸著,允吸著。
第二天一早,正月初一。我醒來的時候發現,我居然睡在了表叔的床上。他坐在床邊,見我醒來後,笑了笑說:醒了啊,趕緊起來洗洗,年初一,新年啊,要精神點兒。
我應了聲說好,幹掀開被子卻不想起來了,外好像很冷的樣子,而且我的頭有些疼,有口乾舌燥的,我說我渴,表叔給我倒了半杯子開水,又倒了點兒隔夜的水,說這叫陰陽水,你昨晚喝多了,喝這個可以調和一下。
我應了聲,端起來杯子咕咚咕咚的全喝了,很痛快,之前的那些個症狀也消弭了許多。
我一鼓作氣的從被窩裡鑽了出來,麻利的穿上了衣服,然後又用表叔給我的牙刷刷了刷牙,刷牙的時候,我居然發現,我的嘴裡好像有血,我用舌頭探了探,似乎並沒有破皮上火啊。
有些疑惑,不過這刷牙出血本來就很正常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