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夜訪金州城(第1/2 頁)
麻三心情不好,是非常的不好。? 八一中文 W?W?W?.?8㈧1㈧Z?W㈧.?剛才有人來找他去耍錢,他居然拒絕了。要是讓他那吸鴉片的死鬼老爹知道他有這志氣,定會掀起棺材板來慶賀。所謂黃賭毒,無論其中哪一樣沾上了身,豈是可以輕易脫身的呀。
麻三感覺自己攤上事了,入夜後眼皮跳得厲害。人常說,左眼跳災,右眼跳財。可是他不明白自己這兩邊的眼皮,交替著跳是什麼鬼意思。
估摸著應該是得遇上大災了,把那給他徵兆的神仙都嚇到了,手一不好使,可不就左右來回的跳了。麻三自己黑色幽默了自己一把。
今晚他不當值,他破天荒的奢侈了一把,在金州城裡一個小客棧裡,開了一間房。他並沒有像以往一樣贏錢時那樣,叫來一個婆娘暖床。只是自己一個人在房間待著。屋裡的小桌上擺著幾個小菜,一壺酒,他坐在桌前自斟自飲。
麻三用筷子挑起一小塊炒雞蛋,看了看又覺得無甚胃口,丟下筷條,嘆了一口氣,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他今天跑來這客棧可不是因為耍錢贏得多,來這瀟灑快活,他是不敢回那營房裡過夜。
今天為了那哨官劫持三十里堡那夥強人家大小姐的事,他不得不綁了那哨官,送至徐邦道處。可這哨官是金州副都統連順親家的一個親戚,這下他可把連順得罪死了。這一時半會的,連順是尋不到他的把柄,不好法辦他。可是夜裡用麻袋一套,拉到這城外一刀宰了,可不需要尋他什麼把柄的。
只是讓他再選一次,他也是要選綁了那哨官去見徐邦道的。你看不到城東城牆頭,那被轟塌的女牆嗎?人家可是敢不滿十人就敢來攻城的主,你綁了人家眷屬,豈會善罷甘休。到時候聚齊了人馬,攻入城中。那與事人等,還不得排隊跪著,腦門子後面捱上一粒槍子。就像今天那哨官一樣,被人如殺豬屠狗般就做了。
要說這趙頭目也真是個性情中人,手段了得就不提了,只帶著數名親兵,就敢來炮轟金州城,那膽氣可是頭一份的。想想倒像那天橋說書人口中的吳三桂了,這可不就是一怒衝冠為紅顏嘛。趙之一無辜地躺槍了,像你妹的吳三桂。
這金州城怕是待不下去,只是這四周海面都讓倭夷的鐵甲大船給圍了,復州城也丟了,自己又能跑到哪裡去呢?一時沒有了主意的麻三更是煩悶,舉起杯又幹了一口酒。
客房的門,被人用一把匕撬開了插梢。酒氣上頭的麻三並沒有察覺,還是自顧喝著悶酒。等到被人從後面捂住嘴巴勒住脖子時,再想起身拿他的腰刀已經遲了。
一個一身黑衣夜行打扮的人,走到了他對面,自顧的坐了下來。用手撿起桌上的花生米,往上一拋,正好留在了他自己的嘴裡。那人滿臉塗著黑色的油料,看不出是誰。不過那身衣裳,不用說就是三十里堡那夥強人了。
“喲,你倒是挺快活,讓我們爺仨一頓好找啊。”這人嚼著花生米說道。
“安爺,是您吶,可把我給嚇死了。”麻三聽出了對面人的講話,那就是他怕極了的安言信了。
麻三想起身給安言信打千請安,只是他兩邊的那兩個彪形大漢死死地把他按住,他動憚不得。
“怎麼著,你麻三爺也有怕的時候啊?”安言信又挑起一小塊炒雞蛋。
“哎,今天被趙…….”麻三想說被趙之一讓人爆了頭的哨官。
可是,現有點不妥當,那日他在他們營地裡可是真真切切聽到,趙之一那些手下,喊他小王子來著。自己該稱呼他趙頭領、趙大人還是趙小王爺,好像都不大妥當。
“這不是,今天被照頭來了一槍的那個哨官,是被我綁了去見的徐總兵的。這也算是保住了貴寶眷的清譽了,只是那哨官是金州副都統連順的遠房親戚。我這一時只顧得為你們家大小姐著急,哪裡管他是誰家親戚啊。結果那哨官給崩了,我可不就把連順給得罪死了嘛。這不是怕夜裡給人捆了麻袋,拉到城外做了,我都沒敢回營房,躲這來避風頭了。”麻三略去了趙之一的稱呼。
“嚯,敢情,我們還要謝謝您了,是不?”安言信眉毛一挑,語氣裡盡是諷刺。
“不敢,不敢。安爺您說笑了不是,貴部吩咐的事情,麻三我沒辦好,我這是將功贖罪,將功贖罪。”麻三可不敢託大要安言信說謝謝。
“得,我們家大小姐也沒什麼大礙,這事情就算揭過去了。今個來找你,另外有件事要你辦。”安言信一副吃定你的語氣。
“這玩意,你可見過?”安言信掏出一張列印出來的照片,照片上是穿越眾那種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