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章 未曾婚配(第1/2 頁)
秦先生說的是他本家一個侄孫兒。
其實秦家一直以耕讀傳家,原也沒有如何顯貴,否則家中嫡長子也不會尚了公主。
可聖上登基以後,卻對秦氏一族日漸倚重起來,其中雖然有大長公主的原因在裡面,但更重要的卻是秦家很少參與朝堂之事。
秦家族人或隱居一隅歸田讀書,或辦學興院教書育人,只有寥寥幾人在朝中任著不甚重要的職位,以此讓秦家世世代代既不遠於朝堂,又不泯然山野。
秦先生這個侄孫兒秦越便是秦家出仕的那一支嫡長子。
家中長輩領著從三品的光祿寺卿,雖然是個閒職,卻也是憑才學正兒八經考上來的,家中清淨,沒那些亂七八糟的汙髒事。只是沒有其他連襟支撐,難免顯得家底單薄了些。
再說秦越本人也相當有些才學,現如今正在太學院讀書,若沒有意外,明年定然是能中的。
現在不早日定下來,等到揭榜之時,必然會被有女兒的人家捉了去。
吳先生便有些意動。
一日秦越來請教秦先生,他領著自家孫女看了一眼,俊俏斯文,翩翩有禮。又聽秦文景特意問了些刁鑽問題,雖然答的不算是特別突出,倒也應對得體,他滿意的很。
秦先生又閒話家常般的和秦越打聽到了,家中未曾給他定下親事。
於是第二日吳仟林便託了好友秦文景去秦家漏了些意思,誰料,卻被秦家雙親以“科舉在即,不想讓兒子分心”回了!
倒不是秦家嫌貧愛富,秦先生對他們家很是瞭解,想著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在其中。
後來果然聽大哥告訴他,秦越父母其實本要為他定下外祖家的一個姑娘,只是女方家中長輩突然去世正在守孝,畢竟事關秦越前途和姑娘聲譽,便不好對外聲張,只一味說沒有,也沒有告訴兒子。
既然如此,當然不能強求,吳先生只好唉聲嘆氣地接著愁去了。
可為此吳宣月卻跟她祖父生了大氣。
“你怎麼能不與我說一聲就去人家家裡?也不問問我的意見,如今倒好,我哪裡還有臉面見人?”
吳宣月向來有些西北之地兒女的豪放之氣,那日跟在祖父後頭看了秦越,不知怎的倆人過後居然聊得投緣,越發稱兄道弟起來,她這邊正高興著到了京城交到了第一個朋友,那邊侍女就跑來告訴她祖父有意讓人家做孫女婿……
而且還被人家回了!
吳宣月生平第一次在祖父面前落了淚,氣的。
“嗚嗚,我就說不來什麼勞什子京城,偏你要來看秦爺爺。我想著你都一把年紀了,懶得和你吵,便都依了你,原來你存心打的是這個主意!我告訴你,我不嫁就是不嫁,管他什麼秦越還是李越,我要回西北去!”
吳仟林一身才學能說會道,遇著了孫女也只有哄得份。
“好好好,爺爺錯了還不行麼?”
他心裡確實難受得厲害。
自己的寶貝孫女,怎麼婚事就這麼不順呢?這次也確實怪他,沒有先問問孫女的意思,若是問了孫女說不願意,便也不會鬧出這麼一樁事來,在本來就不順的親事上,更添了一番波折。
“你要回西北咱們就回去,只是這時節天氣炎熱道路難行,你便只當心疼心疼我這個老頭子行也不行?往後我再不替提這事兒了。”
總歸在西北也有好幾戶人家來提親,只是他想著到底京城才是他們吳家這一支的根,俗話說落葉歸根,自己一把年紀了,這才一心想將孫女兒嫁在京城。
如今看來,一開始就在西北定下倒好了。
吳宣月這才氣呼呼地抹了眼淚,將秦越約了出來道了歉,又將自己的意思和他挑明瞭。
她素來直言直語,三兩句就將事情解釋了清楚,誰知秦越卻一臉懵圈地告訴她,自己並不知道這個事。
秦家夫婦最是嚴謹,便是連人上門露口風也沒叫兒子知曉呢!
兩人傻眼了片刻,而後相視一笑,誤會盡皆散了個乾淨。
因此吳宣月這幾日才心情甚好地四處溜達,這一日陪著祖父又來到秦先生府上,兩個老頭子聊起來沒完沒了,她悶得慌出來透透氣,才有了先前瞧見齊琛睡覺那一幕。
此刻吳仟林見了齊琛,多日練就的老毛病又犯了,見著個年輕小公子就要打量一番,一時沒控制得住自己。
齊琛連忙回道:“學生正是齊琛,先生。”
“瞧著是個好孩子,家中有兄弟姐妹幾人,可曾定下親事不曾?”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