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退位讓賢,兄妹相遇(第1/2 頁)
洪寧十九年,三月底。 景泰帝帶著自家皇后順勢退位,東宮太子繼位大統,改年號為天元。 太子入主皇宮,住進了建章殿,而原本屬於皇后的關雎宮也空了出來。 已經成為太上皇的景泰帝和新上任的太后也搬到了新的宮殿,但他們沒住上幾天,一等太子登基大典結束就出宮了。 這兩位離宮過他們的二人世界去了! 看得秦宥羨慕不已,他的父皇母后是南宸人盡皆知的恩愛夫妻,可他卻是孤家寡人,到今天也沒找到元月。 東宮還是跟元月離開前一樣,但它的女主人卻依舊不見蹤跡。 太子稱帝后,排除內憂外患,一統三國,消弭所有皇叔的威脅,又讓他那個蹦躂的渣爹再也蹦不起來。 秦宥沒忘記自己入宮前的悲慘人生,自然對自尋死路的宗室老爹沒好感,這一次更是直接讓他先走一步了。 再之後,他忙著朝事,麻痺自己的神經,讓他的思念儘量不壓在心裡。 可他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尋找元月。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還真就遇到了對方,只不過是在母后的作用下。 這事還得從頭說起! …… 天元初年,七月中旬。 秦子規和元錦正在揚州遊玩,誰知道會有腦殘的殺手組織刺殺他們,也不知道是秦子規兄弟們的殘部還是被滅的漠北或燕鵠,但他們不去殺秦宥反而來為難秦子規。 屬實是有毛病! 被當面擄走髮妻的秦子規簡直都要炸了,好一個膽大包天的刺客! “來人,給朕追,朕必要讓這個該死的殺手五馬分屍!” 皇室暗衛以及羽林衛紛紛領命散去。 太上皇遇刺、太后被擄的訊息傳入宮中,秦宥派了人協助父皇尋找母后,卻沒有親自前往揚州尋母。 他相信自己父皇可以找回母后。 …… 瑜州。 城北宇隆巷,元月抱著五歲的兒子,細心地教導兒子辨認各種藥材和藥性,“中藥的藥性分別是四性五味。四性是寒、熱、溫、涼,五味是辛、甘、苦、酸、鹹。” “金銀花,清熱解毒;元胡,止疼;三七是止血最好的藥……” 他們還不知道接下來就是大禍臨頭。 慎叔和扈婆婆這對夫妻正在打掃院落,他們都是元月買來的老僕,她總要出診賺錢怕是顧不上自己的兒子,便買了兩個人來照顧他,也給她留出了看診的時間。 但正當院裡母子相視一笑的時候,他們家的院門被踹開了。 來人五大三粗的,“你們誰是大夫?” 慎叔瞧著對方身上的殺氣,直覺不好惹,不欲夫人出面。 卻不知元月站了出來,她擋住年幼小兒,輕飄飄地說道:“我是大夫。” “患者現在是什麼症狀?年紀多大了?病多久了?” 那兇戾男子回道:“呼吸困難,心絞痛,是一個年紀四十一的男子,病了兩日了。” 元月拿過旁邊的藥箱,“慎叔,扈婆婆,你們照顧好小承。” 兩位老人家點點頭,“夫人放心,我們定然照顧好小公子。” 元月這才放心地跟著滑萬離開,一出門就被對方抓住胳膊施展輕功帶走了,好懸沒有當場喊出聲來,嚇死個人了! 等她到了之後才發覺自己這一遭危險了,怕不是進了狼窩啦! …… 一路向東,元月被蒙著眼帶進了一家富裕的宅院當中,等她再看見光亮的時候就被一個冰冷男子嚇了一跳。 “老大,人帶到了,她是整個瑜州城最好的大夫。” 那名玄衣男子隨意地瞥了元月一眼,說得有禮而淡漠,“勞煩夫人快些診治,我家兄長已心絞痛了兩日。” 元月拎著自己的藥箱向前走了一步,看向床上趴著的青年男人,卻在看清楚對方正臉的那一刻稍微愣了一下又很快回神。 她一邊把脈一邊思考,哥哥怎麼會在這?還跟一個殺氣騰騰的男人待在一起,太上皇到哪裡去了?哥哥怎麼病的?還有那個男人說哥哥是他的娘子,怎麼回事? 元月心裡的疑竇太多,但她不能問,甚至不能與哥哥相認。 還得裝作不認識,他們只是醫患關係。 “這位先生的舊疾深入五臟六腑,最是受不得刺激和勞累,他應是心情鬱結又遭舟車勞頓才引發舊疾。” 冀玄,也就是剛才的玄衣男子急忙問道:“能治嗎?” 元月正色道:“無法根治,只能緩解他的痛苦,這病是積勞成疾累出來的,只有好好調養才能確保無虞。” “麻煩大夫開藥吧。”冀玄怕元錦死了影響他的計劃,他是知道元錦九年前生過一場大病,自那以後就放權療養,卻沒想到這病竟然如此兇險。 他不過帶著元錦趕了兩日路便病倒了,還是這種疑難雜症。 元錦即便沒看也能感覺到如狼似虎的眼神一直落在他身上,他自然聽出了元月的聲音,卻也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元月點點頭,“好。” “但我需要先為他施針,你們迴避一下,再派個人去抓藥熬藥。” 冀玄接過那張藥方,“行。” 他帶走了所有人,但門口和所有出口都被嚴防死守地堵住了。 房間內,元月一眨不眨盯著六年不見的哥哥,小聲地問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