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皇的選擇(第2/3 頁)
都得到了一個好的回報以及好的結果。
故而,二叔以及他們俚族對呂皇是忠心耿耿的。
所以二叔今天在朝堂上有那樣的提議,他是一點也不意外。
“對了,二叔,嵇伯父來了。”冼風突然想起這事,提醒道。
但他的提醒有點晚了,薛詡已經看到好友氣勢洶洶地找過來了。
“早朝的時候,你和呂皇說那個幹嘛?”嵇無銀真是被他氣死。
這兩日,他身體不適,就告了個病假,他沒想到,他剛不上朝,薛詡這老東西就給他惹出那麼大一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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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誰不知道大明在軍費這一塊支出龐大啊?但這個問題涉及當初一起打天下的秦呂集團,涉及到老人,誰說出來了?
薛詡冷哼,“這個問題很嚴重,你不提,我不提,誰來提?再說了,我總不能和秦家一系的武將們親親熱熱吧。”
呂皇待他親厚,他維護呂皇的利益,有什麼問題嗎?他唯呂皇肝腦塗地,有什麼問題?
“你你你——我說不過你!”
“說不過就別說了,今天這事不算什麼,我尋思著秦帝再不醒,我都打算勸呂皇納妃了。”
薛詡說這話時,就沒料到沒多久後,秦晟就清醒過來了。
聽到他這麼說,嵇無銀瞠目結舌,“你可真夠膽!也不怕得罪秦家?”
薛詡冷哼了一聲,他得罪秦家的地方還少嗎?
這三年,秦帝不醒,呂皇形單影隻,夜裡孤枕難眠,過得多苦啊?
那廂,呂頌梨下朝之後,難得的沒有批閱公文,而是去看了女兒。
從女兒宮中離開之後,她沒有立即坐著龍輦回宮,而是沿路走著回寢宮。
半道上,她看到被凍住的湖,還駐足觀望了一下雪飄人間的景色。
阿麗絲給她撐著傘,李傑英示意宮人都站邊上去,紅蘿則是遞給呂頌梨一個手爐。
呂頌梨沒有理會宮人,而是想著朝堂上的事。
今天薛詡突然發難,呂頌梨懂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外面沒有敵人了,看家護院的狗不需要那麼多了,正所謂‘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嘛。
但呂頌梨知道,大明不能重文輕武。
而且,呂頌梨覺得這件事事有蹊蹺。薛詡固然是維護她的,是鐵桿保皇派,但如今直接對上以秦家為首的武將勢力,這其中未必沒有世家中人的挑撥。
登基三年,在她有意無意地推動之下,如今朝堂上的勢力呈三足鼎立之勢,挺穩固的。
才三年啊,國家就從方向一致地努力到有了內部矛盾。
如何解決這些矛盾以及平衡好朝堂上的勢力,就看她的手腕了。
《商君書去強篇》中,國強而不戰,毒輸於內,禮樂蝨官生,必削;國遂戰,毒輸於敵,國無禮樂蝨官生,必強。
其實國家有內部矛盾不可怕,他們把矛盾轉移出去就行了,矛盾轉移到敵人身上,國家就會強大。
卷不可怕,內卷才可怕,我們不要內卷,要外卷。外卷才是硬道理啊。只要外卷,什麼都會有的。
從歷史來看,《商君書》就是中華根基。因為無論秦漢唐,皆強亡也。
打不出去,必然內鬥,這是商鞅早已言明的道理。
她有幸讀到過一篇解說,解說員當時問,清朝是不是毀了中華的根基?
她記得解說員立即回了一句,毀了中華根基的不是清朝,它也配?然後就說,真正毀滅中華根基的是宋太祖趙匡胤。
趙匡胤欺負孤兒寡母,陳橋兵變,得國不正,後面更是為了保證自己不受威脅,怕武將走自己的老路,便自廢武功,強行閹割中華武德。
因為宋朝外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敵人遼國,以及燕雲十六州也捏在遼人手中,以及其他複雜的國情,讓宋朝只能養兵,卻不可以打仗。怕武將帶頭造反,便又不給武將支援,然後就是嚴重地重文輕武,這無異於毀了中華的根基……
在原著中,謝湛透過趙鬱檀,成了新朝的攝政王,因為秦家人丁凋敝,後面的事,幾乎都可以預想得到。
謝湛與趙匡胤,何其像也。
她之前就說過,得位不正的人,因為心虛,會有諸多的騷操作的。
總的來說,謝湛當政的朝代,必然不注重武將,畢竟秦家就是以武起家建國的。
武將在朝中沒有話語權,還要被文官所排擠,地位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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