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唇槍舌劍(第1/2 頁)
張獻:“左大人真是訊息靈通。” 新帝聞言,臉微凝。 左安民衝他輕哼了一聲。本來嘛,張獻上位,他發現幹不掉他之後,就朝他示好,想與之達成一個共識。 檯面上大家和和氣氣的,檯面下,怎麼鬥怎麼交手不行?大家不都這樣麼? 偏張獻這廝不肯,非要擺明了車馬陣營和他幹,就離譜。 不過這會不是與他計較之時,只見左安民再次說道,“皇上,萬萬不可放呂德勝出長安啊。” “大膽!左安民,你在教皇上做事?!你逾越了!” “你才放肆,皇上年輕,好說話,容易被爾等糊弄。吾身為臣子,有輔佐皇上,諫言之責。” “可是皇上卻是已經深思熟慮過,決定好了怎麼做。你分明是借臣子的諫言之權,行干涉之實!” 此話一出,新帝臉色黑沉。 “張獻,你不要挑撥離間!” 張獻反問他,“左大人,你要不要看看朝廷上下有多少大臣彈劾於你?難道整個朝廷就你是對的?我們和皇上都是錯的?”他這話,直接將左安民拉到皇帝的對立面。 現在呂德勝就是立志做一根攪棍,攪得大家心神不寧。 目前所有大臣對於呂德勝的態度就是,這傢伙弄又弄不死,只能遠遠地送走!送走!送去千里之外,最好永遠都不回來了的那種! 左安民聽出來了,深恨他的險惡用心,當即表態,“皇上,臣一片冰心,天地可鑑,所言所行,皆是為了皇上為了咱們大黎皇朝考慮啊。” 張獻疑惑地道,“左大人,這不是我們臣子應分的嗎?食君之祿,忠君之事,你怎麼還以此向皇上邀功?” 新帝心裡挺慰帖的,但一聽完,看向左安民的眼神就不對了。 左安民氣吐血了,他心中吶喊,張獻你孃的能不能閉嘴啊槽! 新帝抬手,示意張獻先不要說話了。 張獻乖乖地閉嘴,但手沒閒著,親自動手給皇上添了茶水。 “皇上,真不能讓呂德勝外放。” “理由?”新帝緩緩地吐出兩個字。 左安民躊躇,其實在張獻上位之前,呂德勝外放,他是贊同的,畢竟他當時才上位,也擔心在呂德勝這裡出岔子。 但張獻都上位了,身後還有呂德勝的身影,他怎能在呂德勝給自己添了那麼大的堵之後讓他如願? 再加上南地來信,所言之事,與自己的想法不謀而合,他便決定出手。 只是來信上給的理由太離譜了,如果他這時照實用了這個理由,說呂頌梨一介女流有謀反之意?將呂德勝一家子留下,是為了牽制她。會被笑的。 如果左安民找太皇太后說,一定會得到贊同的,太皇太后也覺得她身有反骨。 左安民不想用信上給出的理由,只能道,“秦家乃武將世家,如今被流放平州,焉知心中無怨?皇上不可不設防。畢竟呂德勝外放之後,就沒有人能轄制秦家了。” 他不能說秦家流放的原因,只能含糊略過,直述事實。 新帝聞言,神色一凝,秦家流放的內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張獻心中驚歎,那封信說的是真的,他們竟然真的用這個理由!料敵於先,厲害了。 張獻當即就反問他,“左大人這是臆測秦家有造反之心?” 左安民:“不無可能。” 新帝抿了抿嘴。 “你這樣臆測秦家不好吧?秦家世代忠良,向來深明大義,先太子在北境出事是真,先帝只是讓其流放,已是寬宏大量了。雷霆雨露皆是皇恩,秦家必不敢有怨。” “況且此次也不是秦家第一次因過被罰。沒道理,之前幾代都無事,到了皇上這裡,秦家就要反了吧?” “最後一點,左大人你剛才的話也不對,呂家只是秦家的姻親之一,秦家的姻親除了呂家,還有顧家以及丁家等都在長安,焉能說無人牽制秦家?你直說你是針對呂德勝不就行了。” 你的理由站不住腳啊。 新帝默默地聽著,這段時間,他已明瞭了父皇將秦家流放的真意,是想讓他施恩於秦家啊,而他已有些許意動。 去歲,在秦鉞重創了羌胡一族之後,迎來了烏桓的一波攻擊。 副帥符建功直接被提拔為北境軍的統帥,全權接手北境的軍事權。偏偏這場仗,挾滅羌胡之威,還打了兩三個月,朝廷還拔了一大批糧草過去,簡直廢物! 對比之下,秦家是真的好用啊。 新帝按捺住心緒,且等今年看看符建功與閻徵等人的表現…… 左安民一咬牙,決定用信上的理由,“皇上,今時不同往日。那秦晟之妻呂頌梨是個報復心極強之人,太皇太后強行賜婚,將她嫁給秦晟,她心中定有所怨。此女擅謀,聰慧異常。當初被下獄後,她尚能以一己之力扳倒謝趙兩家。皇上,這樣您還覺得能讓呂德勝外放麼?” 謝湛為了讓呂頌梨引起新帝的重視,竟不惜自揭傷疤。 新帝心中一動,若有所思,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和他提起呂頌梨厲害了。薛懷民提起過,現在左安民又提。可這個女人他見過,當初在大理獄,沒覺得多厲害,只是感覺和她爹一樣,特別會說話。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