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太子弟弟(第1/2 頁)
慕若只覺得她的鮮血灼的他手指微微顫抖,那些濃濃的血腥味讓他冷寂的心微微鬆動。慕若將她抱在懷裡,懷抱溫暖而眷戀,所以他也就沒有注意到,紀歌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她像只小貓縮在他溫暖的懷裡,目光中滿是貪戀,心卻不受控制的劇痛,她不明白這股依賴從何而來,搜尋一番,換來大腦一陣劇痛,腦海裡依舊沒有一點關於慕若的記憶。只是知道,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她如此這般的罪魁禍首。
終於,她微微仰頭,看清了慕若的臉。
慕若生的十分俊逸,他眉目如畫,鋒利的眉毛落入幾簇烏髮中,下巴微微揚起,眼眸中閃爍著琥珀色的光芒,隱藏著深入骨髓的冷寂。
他身著燦紫色錦緞長衫,金絲滾邊,衣袖間繡者木槿花紋,冷銀色的束腰彰顯一身華貴。
“你還當自己是小孩子呢?怎麼能這麼任性?若你死了……”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怒氣和呵責,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的憐惜和寵溺,“無論如何,這幾日都要去洛國,這一點,君命難違,即使是我,也無法改變。”
她認真的聽著,暗中卻思考起紀歌自殺的真正原因,她還不相信僅僅是替質前往洛國這件事,會讓一人絕望到以死相逼。
心底裡公主的情緒還是在一直影響著她,紀歌幾乎是眼淚汪汪又咬牙切齒的盯著他,將不受控制的情緒化為一腔心死。
她深愛到可以為他去死的男子,卻情願她死也要將自己送走。或許,她哪怕真的死了,他也無動於衷。
既然如此,那她何必再像死去的公主一樣愛戀他。
彷彿感受到她的憤懣和悲傷,慕若感覺面前的紀歌好像與平日不大一樣,他認真的打量著她,素來冷寂的心也不由有一絲鬆動,少女精緻的眸子彷彿天山之巔的一潭池水,幽深冷寂又水波盪漾,頭一次,他看不懂她眼底的深意。殷紅粉嫩的唇瓣無比誘人,青絲如雲,眉目如畫。
他甚至覺得面前的女子不再是那個乖巧溫順的紀歌,似乎換了一個人。
只是,慕若低垂眼眉,心中暗想,那又與他何干呢。
待紀歌再次醒來,還是身處在殷國醫館,她垂了垂眼眸,便看到支撐著胳膊沉睡在一旁的慕若,那樣溫柔清朗,如同畫中翩翩美男子。
在自己睜開眼睛的一瞬間,他便也同樣睜開眼道:“終於醒了,感覺怎麼樣?太醫說你差一點就刺中心脈……”他起身到了一杯水遞給她,然後細心的將她身下的軟枕墊高了幾分,動作出奇的溫柔優雅。
紀歌心下眼中淡然無比,如今再怎麼溫柔二十四孝男友,不都是要將她送往敵國。
在這個亂世,能救自己的,唯有自己。
忽然,珠玉門簾被掀開,一道寶藍色的身影急匆匆的闖了進來。她轉頭凝視,眸光猛然一縮。
只見進來的是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年,面容精緻的像個芭比娃娃,又幹淨又漂亮。少年澄澈的眸子彷彿天上的星辰般耀眼,一身寶藍色的月稠衣裳,胸前繡著九爪金蟒,無比華貴。
而讓紀歌驚訝的,是他的長相,與紀歌前世同在孤兒院的親生弟弟,紀轍,一模一樣。
只是紀轍因為先天性心臟病,而孤兒院本來就沒有什麼資金來源,他的病一拖再拖,直到在十三歲時就去世了…。那時候紀歌才十五歲,正因如此,她才瘋了一樣學習,連跳幾級考上上戲,她不會再重蹈覆轍,那些孤兒院對她待以真心的人,她不會也不想因為能力不夠而再辜負。
所以,哪怕知道面前的少年並不是早已去世的弟弟,她仍然努力從床上爬起來,支撐著身子,眼神複雜的喃喃,聲音沙啞顫抖:
“紀轍……”
“微臣參見太子殿下。”慕若看清來者何人後,挑了挑眉,欠身行禮,聲音清冷優雅。
少年微微頷首,聲音如泉般清靈剔透:“相邦不必多禮”
他是紀哲,是自己要替質的殷國唯一的皇子紀哲,十五歲的紀哲。
紀歌的眼簾一點一點垂下去,卻迎來紀哲乾淨的如同泉水的聲音。
“姐姐,你不要死,本宮馬上去找父皇告求,讓他不要你去洛國,本宮不相信,父皇如此會待你。是本宮該承受的,本宮無需他人替代。”泉水擊石,冷冷作響,那空靈的聲音和記憶中的少年如出一轍。
她記憶紛飛,回到弟弟十三歲那年。
“小轍,你再堅持一下,姐姐馬上就可以賺夠錢帶你去做手術了,姐姐會帶你去找到爸爸媽媽,求求你,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