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第1/2 頁)
“臣什麼都沒有說,陛下,如今,已經日上三竿,你該起來上早朝了。”紀歌想起昨夜的場景,瘋狂的搖起頭,鑽到被子裡緊緊裹著,露出一個小腦袋。
“好。”
程西爵不緊不慢的應了一聲,起身披上一件玄黑色的錦袍,眉目深邃,眼底帶著一絲戲謔。
只是他一離開,被窩中就空出了好大一塊地方,紀歌心中驀然間有一絲失落。
呵,男人。
結果下一秒,程西爵就裹著衣袍再一次鑽入被子裡。
“陛下不是要去上早朝嗎!”紀歌忿忿的低聲說道。
“上早朝?”程西爵無比冰冷的笑了起來,俊臉湊近她的面容,露出危險的氣息,“在行宮上什麼早朝,都午時了,上什麼早朝?”
“皇上可是一代明君哦。”
“還不是被你折騰的,朕這樣的一代明君,這可是登基以來,第一次不去上朝。”
“到底是誰折騰誰啊?”
紀歌紅著臉,將被子裹得更緊一些。
“裹什麼,歌兒,你不是穿著衣服呢嗎。”程西爵挑起眉,輕輕地笑著說道。“更何況,你沒有穿的話,朕也已經看過了,實在是......”
“實在什麼?”紀歌伸出一隻手,摁在那被自己咬出的牙印上,摩擦片刻,眼神銳利的看著程西爵。
“實在是泛善可陳。”
“嗯,對,臣著瘦小枯乾的身體,實在是不如您的三宮六妾,身姿妖嬈,體態豐滿。”紀歌口中振振有詞,指尖狠狠的戳了戳那處牙印。
“疼疼疼——”程西爵拼命對紀歌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歌兒,幫朕吹一下啦,朕錯了,朕又錯了。”
“陛下怎麼會錯呢?”
紀歌完全不受誘惑,面無表情,身體已經從床榻轉移到程西爵寬厚溫暖的胸膛上。
纖細白皙的手指在裸露的肌膚上打著圈,幾簇烏黑的秀髮垂落下來,一陣輕微的酥麻,讓程西爵倒吸一口涼氣。
“朕肯定錯了,其實,歌兒的身體,一點也不泛善可陳。”
程西爵直勾勾的看著紀歌胸口裸露出的雪白春光,那衣領開的很大,雪白的柔軟在自己眼前顫動著,隨著紀歌轉動的指尖,輕輕地一點點變幻形狀。
他墨金色的眼眸一點點染上欲色,聲音乾澀的說道。
程西爵抬起頭,輕輕地親吻了一下她的眼眸,薄而冷的唇角蕩起一抹弧度,似黑暗尊貴的妖孽,目光深情,只盛得下她一人:
“朕的皇后......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
一個月後,洛都。
啟熙年五月初五,端午節之時,正是一年的仲夏。
又是一年的夏天,鳳凰花如火綻放著,洛國的瓊花千樹萬樹盛開,將整個皇宮染成一片雪色,一片紅色,分外繁榮迷醉。
御花園裡,歷朝歷代都規定牡丹必須由後宮之主親自栽培,紀歌在一個月前就親手栽種上了一片牡丹花,如今,花期都要結束了,匯聚為一片牡丹花海,讓洛都出現從未有過的美輪美奐。
九層白玉階高臺之上,程西爵目光炙熱的掃過臺下的每一位文武百官,眉目中帶著無法掩飾的喜色。
洛都城內,數不盡的百姓都伸長脖子,希望能一睹那些皇親貴胄們的面容,更想看一眼,這堪稱盛世第一婚的場面,有多麼壯觀。
遠處,藹藹肅穆莊嚴的鐘禮聲迴盪在整座皇都,一直響了許久,禮樂漸息。
吉時,已到。
陳彥手託著冊封詔書邁上第一層臺階,沉靜片刻,綻開明黃絹帛,字正腔圓的朗聲念道:
“諮爾殷和洛長公主歌,承貴四方,溫慧秉心,六行悉備,久昭淑德,深受重負,入宮扶主,琴瑟和鳴,鳳鸞相對,德妍景洛,佑我洛安。允合母儀於天下,以冊寶冊,立爾為皇后,號令天下,與帝同尊,欽此。
伺候在車攆旁的侍從立刻挑起車簾,程西爵抬眼望去,深邃的眼眸中閃爍著玄金色的關輝,其中的一點墨金彷彿墨色中滲入點點金粉,明豔灼熱,悠遠如瀚海,唇邊帶著一抹攝人心魂的弧度。
火紅色的帝服繡著金色的蟠龍紋路,漆黑的頭髮被沖天的龍冠挽起,欣長的身姿彷彿挺拔的勁松。
那抹紅色的身影從車內一點點顯露出來,然後朝他的方向走來。
大紅的喜服彷彿天邊的雲霞,破碎成漫天火焰似的雲藹,紀歌的頭髮上並沒有冠上鳳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