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關係緊張(第1/2 頁)
聽著皇姐的不滿,溫文瀾停下腳步,給了她一個“你很二”的眼神。
“一,他一開始就點出我說謊並未有所隱瞞,所以他是個坦誠的人。二,他清楚皇商的事卻不知道他身上衣服的用料都是隻供官家的,所以我知道他熟悉於商賈卻陌生於官宦,三,你若嫌棄你老了以後可以不去清心殿,我不介意。”
說完,溫文瀾又大步往前。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如果對方身後的水很深,只能說明周墨淮的演技真的不錯,可如果他真的是其他國派來的奸細,那天晚上就是他動手的最佳時機。可他沒有。
還是把這種人放在身邊嚴密監視比較好,敵不動我不動。
溫文澕一個人在原地目瞪口呆,她保持著微微仰起脖子的姿勢沒動,等她消化了溫文瀾話裡的意思,才僵硬地轉動脖子,看向溫文瀾離去的背影。
“皇上就是皇上,從周墨淮的幾句話中就可以推斷出那麼多事,我越來越崇拜你了。”溫文澕撅起唇對著溫文瀾的方向隔空深深一吻。
突然,她的動作定在那裡,“等等,我以後不用去清心殿是什麼意思?難道皇上喜歡上週墨淮了?吃醋了!”
溫文澕似發現了什麼驚天秘密一般,驚喜地提起裙襬朝溫文瀾奔去,嘴裡還喊著,“皇上,告訴我是不是,是不是!”
還未走出多遠,就見不言匆匆迎了上來。
“啟稟皇上,攝政王求見,現人已在御書房。”不言微微喘氣,額角還掛著汗珠未來得及擦去,攝政王來得突然。
溫文瀾斂起神情,“走吧。”
“皇上,皇上你去哪啊?”還沒走幾步,溫文澕追上來搭著不言的肩喘著粗氣,喘得她頭上的步搖清脆作響。
“奴才見過長公主。”不言藉著給溫文澕行禮,脫開她的手臂躲得遠遠的,不言咬著唇,手無處安放只得縮在袖子裡。
溫文瀾面色一沉,“不語,太后許久未見長公主,甚是思念,你陪她去一趟吧。”溫文瀾的目光從溫文澕的臉上淡淡飄過,“一定要讓太后見到長公主。”
“是。”不語得令,隨後對長公主做了個“請”的手勢。
溫文澕還想再求個情,但看到溫文瀾一臉涼薄,哼一聲一甩袖子,走了。
“攝政王何時來的?”溫文瀾步履匆匆,素日攝政王很少單獨進宮面聖,除非在有緊急軍情的時候,可如今南朝邊境安寧,怎麼會突然有軍情呢。
“大約兩刻鐘之前。”不言邁著小碎步跟在溫文瀾斜後方一步,“還有重嘉殿下也在。”
聞言,溫文瀾內心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為了讓重嘉有一個留在宮中的正當理由,太后賜了一個殿中省殿中監的虛職給他,名義上說,重嘉是溫文瀾的臣子,有資格與大臣見面,可實際上重嘉是溫文瀾的內侍,哪怕溫文瀾在場,重嘉也應該避免與外臣接觸。
更何況那人是攝政王。
進了御書房,果見坐在下首第一張椅子後面的溫世恆身後,站著一身妖媚紫色的重嘉。
“皇上,您來了。”見溫文瀾進來,重嘉扭著腰肢朝溫文瀾靠來。
一張精緻清秀的臉,五官如大家親筆,每一個角度都有不同的美,可重嘉偏偏喜歡在眼周抹上厚重的胭脂,就像給秀美的靖江山水畫上了濃墨重彩。
溫文瀾徑直走過重嘉,待她在坐定後,方才開口,“皇兄,久等了。”
重嘉屁顛屁顛地跟在溫文瀾身後,替她斟茶捏肩,目光從未離開過溫文瀾,原本灰暗的眸子瞬間有了光彩。
“皇兄在此時單獨進宮,莫非有什麼緊急軍情?”溫文瀾推開重嘉放下的茶盞,身子微微前傾,看著溫世恆。
溫世恆倒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模樣,他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道,“本王進宮時遇到了重嘉,他說許久沒見著皇上,央求我帶他過來,皇上不要見怪。”
不要見怪?溫文瀾面上波瀾不驚,心底卻把溫世恆罵了個遍,明知道溫世恆在解釋,在強詞奪理,但可氣的是她現在不能拿溫世恆怎麼樣。
在溫文瀾的母親載德女皇退位之前,載德女皇並未立儲,根據立長立嫡的古制,身為長子的溫世恆本應是新帝的不二人選,可最後登基的年僅十二歲的么女溫文瀾。
新帝年幼,女皇放言不再插手朝政,便封大皇子溫世恆為攝政王,輔佐朝政,封二皇子溫世清為輔國大將軍,輔佐軍政,二人共同輔佐皇上。
話雖如此,但溫世恆與溫文瀾素來不合,即位之初,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