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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刑鼎未鑄規已成(上)(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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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連豁然開朗融會貫通的理由都已不需要,只剩下一句怨恨,充斥在心頭,迴盪在耳邊,癲狂在臉上。

人總是這樣。

或許,他只是想要讓別人以為自己瘋了,哪怕是嘲笑自己也好。

比起離不開的村社眾人的厭惡,他寧可別人跟在後面說他瘋了,至少那樣還有一絲名為可憐的情愫。

厭棄與嘲笑,當人們難以破局只能兩選其一的時候,總會選擇癲狂和痴傻來換取嘲笑。

或許,當這樣做的時候,這樣做的人往往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或許只是一種隱藏在群居動物內心深處的自我保護。野狗會照顧狗群中痴傻的,但絕不會照顧那些反咬一口的。

桑生也許覺得這樣叫喊著回到村社,村社的人只會可憐地告訴他妻子……桑生瘋了。

那就最好不過了。

於是他叫的聲音更大,走得更快,跌得更狠,喊得更響。

渾身的汗水沾滿著地上的泥土,不惜一頭鏘倒在拾糞的孩童們遺漏的一塊牛糞上,再站起身瘋笑著跑回了村社。

他以為村社的人會罵他、會有孩子追著用石子打他、或者最好有人喊著桑生瘋了然後跑回去告訴村社裡的每個人。

可他從他那因為叫喊而有些烏黑的眼中,沒有看到一雙注視著他的眼睛。

村社的那些人只是瞥了他一眼後,便低頭忙著自己的事——孩子們忙著在誦讀今天學會的三個字,男人們在忙著扛著那些從濱山拉來的石頭,女人們忙著編織據說是做一種新豆子食物的蘆葦蓆面。

都在為自己聽到的和夢想的樂土而努力,誰又會去在乎一個並不想要這樣樂土的人是怎麼樣呢?

…………

村社中,適正和一個名叫石錐的墨者石匠在那忙碌。

拉回的石頭上畫滿了螺旋狀的、彷彿膛線一樣的炭線,堅硬的鑿子正沿著那些炭線上刻出可以讓麥粉豆漿彙集流出的痕跡。

適停下了手中的活,抬起頭,看著遠處還在那叫喊但聲音越發小的桑生,笑了笑搖搖頭。

他知道自己會給桑生安排一個終生難忘的命運,一個生不如死的命運。

桑生是授田村社的農夫,沒有錢逃不走。而他,將會在這個逃不走、離不開的地方,讓桑生終生難忘這件事。

昨日墨子和他長談之後,忽然提及了一件事。

墨子說,他會和幾個墨者在這個村社小住三五日,讓適就如平常一樣做、平時一樣講。

墨子想要親眼看看、親耳聽聽。

凡事總要上下契合,如果適這幾日說的和平時不一樣,那麼村社的這些人肯定會有所疑惑、詢問為什麼和平時講的不同。

墨子想透過這種方式,最後觀察一下適,也想親耳聽聽適講的那些東西到底是不是和墨者的道義是契合的。

他相信,以自己七十的閱歷,總能聽出真偽,辨別悖合。

也或許,墨子也想看看適的能力,到底能不能處置一些事情,並且處置的方式是符合墨者道義的。

村社雖小,總有許多事。

從適來到這裡後,原本的自治村社的基層組織分成了兩層。

一層是宋國原本制度下的幾乎沒有掌控力、只有徵稅權和征伐勞役和軍事義務的農兵半自治制。

另一層則是與原本的村社自治互助鄰里生活融合在一起的、那些信奉樂土可以實現的、經常聚會和聽適講故事的人的集合。

這個村社是公田授田制村社,而非私田下的村莊,宋國也沒有數十年後變法秦國的基層控制能力,加之沒有成文法,因而村社的自治程度很高。

哪怕是殺人這樣的事,也都是村社內部協商解決,或是自行復仇。

反正授田制換田村社沒有土地紛爭,集體勞役也是付出勞役地租與村社其餘成員無關,村社眾人之間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軍賦、勞役,那不是適的權力範圍。

但生活、生產、鄰里關係、文化教育等,則基本被適掌握在了手中。

完善的自治村社,必然是二者合一的。

但適巧妙地利用樂土聚集下的眾人將村社另一半的權力悄然奪走。

軍賦、勞役本不是村社能決定的。刨除掉不能決定的這些事,這個村社真正的政治中心是那間簡陋的蓋著蘆葦蓆的小屋。

尤其是村社裡大部分人已經篤信樂土可以實現後,甚至原本的鄉老都加入進來後,篤信樂土可以實現的人的集合基本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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