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你的債主(第1/1 頁)
姚敏之整整情緒,裝出一副我不想撕破臉皮的愧疚感。 “棠兒姐,有些話,我原本不想說的,可如今你逼我至此,那我只能愧對葉伯伯的幫襯之恩了。” 說完,他從懷裡掏出一張契書,上面寫著葉父收了姚父一千兩銀票,作為照顧姚敏之母子倆的報酬。 他神色得意,“棠兒姐,當初葉伯伯不是無償幫我們的, 我爹死前,給了他一千兩銀票,不然葉伯伯哪來的本錢開面館啊?” 葉霓棠拿過契書一看,上面確實有葉父籤的名字,還有紅手印,但原主記憶裡並沒有這事。 “姚敏之,我爹孃從來沒有說過你爹給錢一事,這些年,我也從來不曾聽你和你娘提過這錢,這張紙是你偽造的!” 葉霓棠語氣篤定, “還貼身帶著,你是猜到我三姐弟,遲早會找你討要這些年的養育銀票,所以提前做好了準備吧。” 然而,眾人盯著那契書,更偏向姚敏之的說法。 “我就說嘛,葉家就一外來的逃荒戶,哪來的錢開面館啊,原來是佔了姚秀才爹的便宜。” “可憐姚秀才她娘那時年輕不懂事,要是我啊,拿著那一千兩自己過日子,靠什麼葉家啊,現在好了,被葉憨子纏上了,甩都甩不掉。” 聽著他們的話,姚敏之唇角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葉霓棠往那說話人看去,“你說的對,姚秀才的娘,還真是傻,自己有一千兩,幹嘛還依靠別人啊?” 她抖抖手中契書,看著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繼續大聲道: “十五年前,我爹孃逃荒到此,正好遇上朝廷貨幣新政,百姓手中的舊銀票,需到官府兌換新票,才能使用。 既然姚秀才的爹,給了我爹一千兩銀票,那麼大一筆錢,拿去官府兌換,肯定有記錄,這契書真假,我們一查便知。” 姚敏之笑意僵住,眉頭陡然一擰,眼裡閃過弒怒。 平日裡,這個死黑豬,任由他玩弄於股掌,叫她跪下給他舔鞋,她都覺著是他給她的恩賜。 今日怎會如此反叛? “葉霓棠,你不願意承認,我不怪你,畢竟葉伯伯對我有恩,我卻不能無義, 只是你煉毒害人,致父母流放,如此大奸大惡,恕我不能娶你。” 果然是讀書人,又把話題繞到她身上來了。 葉霓棠冷笑的捏了捏自己軟乎乎的大肥手,提不起多少力氣。 否則他的鼻子絕對斷掉。 “姚敏之,我是煉過藥,但麵館一事,知縣大人都沒有證據,證明他們中毒的事與我有關,你何以如此肯定?” 葉霓棠想到葉家麵館一事,神色冷厲幾分。 原主為治療自己的肥胖病,買了幾本不入流的醫書,照著上面煉藥,想給自己治好。 哪知,這成了葉家麵館吃死客人的罪證。 當時,幾個死者家屬,一口咬定原主是想拿客人試藥。 說原主故意把她煉的毒藥,下在麵湯裡,毒死了他們的家人。 於是,知縣大人也不查證,直接把毒死客人的罪名,安在了原主頭上。 葉父葉母為了女兒,自願擔下罪責,被罰流放。 原主則以瘋傻之名,免了刑罰。 這一看就是有人在汙害葉家。 想查清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葉霓棠抖抖手中那張紙,把話題又引了回去。 “這紙,還有這紙上的墨,紅泥和手印,我們拿去書社找人一辨,就知是不是十五年前寫的。” 聽了這麼久,腦子靈光的路人,也聽出別樣深意。 一位老者,捋著鬍鬚說:“葉姑娘,姚秀才,我年輕時,在紙坊做過活計,我給你們辨一辨。” “不必!” 姚敏之面色鐵青,一把拿回契書,塞進懷裡,瞪著葉霓棠, “你既然要撕破臉皮,那我們兩家就此斷了, 我不會再找你要這一千兩銀票,以後,我們恩斷義絕,再見是路人。” 葉霓棠衝那老者感激一笑,又看向姚敏之,“我們是要恩斷義絕,但不是路人,我是你的債主。” 說著她走進他幾步,聲音更大一些,“姚秀才,你從三歲起,和你娘在我家住三年, 而後我爹孃花了一百兩銀票,給你們買了一個一進院子,把你送進學堂, 五年前,又給你們母子倆,買了一個二進的大院子, 為了讓你安心讀書,我爹孃還給你那長年生病的母親請了婆子,給你買了書童。 這十五年裡,你們母子倆的衣食,我算你一千兩銀票不過分吧? 你讀書束脩加筆墨紙硯同窗交際,十二年間,每年最少得一百兩吧。 馬車和婆子書童消耗四百兩不多吧。 兩套院子四百兩,十五的年禮和我平日繡花貼補你,不少於一千兩。 你母親這十五年來月月生病的買藥錢,算你一千兩。 當初逃荒路上,你們一家快要餓死了,是我爹孃救的你們,這救命之恩,算你一千兩。 一共六千兩銀票,姚秀才拿錢吧!”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