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自相殘殺(第1/1 頁)
“你這個野種,老子只有劉槐一個兒子,他沒有弟弟,想當弟弟找旁邊那個,那才是你親哥。” 劉俊淚流滿面的臉一瞬間茫然,“爸,你在說什麼。我知道你在氣我違背計劃,但那是媽逼我的,我根本違抗不了她,我不是真心想害死你。” “別叫我爸,我不是你爸!”劉群一聲比一聲尖銳,聲音都咆哮得嘶啞了。 “你就是個野種,林荷花跟姦夫生的野種。你們母子都不是東西,蛇蠍心腸的玩意,呸——” 劉群想要打人,現在只要看到劉俊的臉就壓不住火。 可身體動不了,只能像女人一樣吐口水。 劉俊震驚地半天做不出反應,一塊青一塊紫的臉上只剩呆滯。 白襯衫在地上蹭的全是土,又髒又亂,釦子散開,洩露出身上的傷痕。 今晚意外實在太多,到現在都還有些捋不清頭緒。 晚上和老同學聚會玩得正嗨,突然收到老媽的簡訊,說她不想讓爸孤單一個人泡在水裡,要下去陪他。 這一段遺言式的資訊,讓他既覺得莫名其妙又感到一絲詭異。 爸就是她親手殺死的,現在說什麼心疼,簡直可笑。 他當即電話打過去,想要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可打了好幾通電話都沒有人接。 劉俊心裡不安定,便提前離席,和人打聽了林荷花的行蹤,知道她往立鋼玻璃廠那邊去了,趕緊找過去。 結果就在玻璃廠不遠的老橋上找到了林荷花的手機和鞋子。 還不等他想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劉群和孫德兆突然出現了。 看到活著的劉群,劉俊嚇得三魂丟了七魄。 劉群衝上去對著劉俊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把劉俊揍得爬都爬不起來。 劉俊心驚膽戰,心虛地不敢反抗。 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壯年,愣是被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打得鼻青臉腫。 媽媽要殺爸爸,爸爸又把媽媽反殺。 劉俊只覺惡寒,他竟從未察覺,自己的父母竟然都是這般狠絕之輩。 劉群打累了,靠在橋頭大喘氣的時候,意外又發生了。 劉槐不知道什麼時候藏在暗處,提著一根鐵棍,朝著站在一邊看熱鬧的孫德旁後腦勺就是一記悶棍。 孫德兆當場倒下了,之後就是劉群。 劉俊想逃跑想掙扎,卻是無能為力。 他跌跌撞撞地爬了幾米,就被劉槐抓著頭髮捆了起來,謹防他大喊大叫,又將他的嘴巴塞住。 三個人唯有劉俊始終保持意識,親眼看著劉槐將他們一個個扛進生產車間,然後佈置防禦現場,準備殺人工具。 他不斷哀求,不斷求饒,但都無濟於事。 劉槐像是麻木的人偶,埋頭忙著自己的計劃,對他們威脅也好、求饒也好、勸說也好,都不為所動。 他像是要完成一場重大的、神聖的儀式,專注而堅定。 劉俊眼中的恐懼、懊悔、憤怒、悲慼全都一點點地消散,最後只剩一片荒蕪。 他知道自己完了,所有人都完了! 監控畫面裡,劉槐已經拖著切割機走到劉群身邊。 瘋狂轉動的鋸齒正對著劉群的膝蓋。 這是他選擇第一個下手的人。 “我是你爹,我是你親爹……” 劉群盯著那閃著寒光的鋸齒,已經被嚇得崩潰。 下身失禁,眼珠子幾乎要瞪出眼眶,呼吸粗重,反覆嘶吼這句話。 “不能再等了,必須立馬行動。” 特/警隊伍的行動指揮長聲音沉重,當即便要去下達行動命令,席合突然止住他。 “等等,讓我和劉槐說句話。” 指揮長有些猶豫,看高蒙衝他點頭,想到出發前領導的囑咐,還是將廣播話筒給了席合。 生產車間有廣播音響,休息時間都會播放一些輕鬆音樂,或者用來宣佈事情。 對著通訊話筒說話,裡面的人就能聽見。 席合看著監控畫面,對著話筒開口。 “劉槐,我是席合,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能否放我進車間裡與你見一面?” “席合小姐……” 指揮長想阻攔他,席合抬了抬手,打斷他的話。 席合還在繼續,“你有什麼苦有什麼怨都可以和我說,最近發生這一連串的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我懷著滿腔希望來尋親,沒想到最後會是這樣的局面。 席嚮明和席康都不在了,如今就剩下你了,你也是我的親人,我都還沒好好坐下來和你聊過天,你要是因為殺人獲罪,你讓我日後如何安心?” 監控裡的人停下了動作,愣愣地站在嗡嗡轉動著的切割機旁,臉灰暗木訥。 “我不是你的親人,我是個冒牌貨。” 劉槐說話了,雖然聲音小,但還是透過電腦傳到了席合幾人耳裡。 指揮長大喜,小聲和席合做口型,“引他多說說話。” 席合沒有繼續說,而是直接一句,“我想見你。” 指揮長一臉急色,“不能著急啊,先多和他說說話,讓他產生信任。” 高蒙按住指揮長激動到爆筋的胳膊,搖搖頭,“讓她自己來,她可以。”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