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頓悟，歸鴻！(第3/3 頁)

楊戩一心二用，為了不斷頓悟，又不會害了面前的這位巫族少女，他心神一半沉入頓悟。

總算，花費了三倍長的時間，楊戩為這位巫族少女移植好了靈核，立刻閉雙眼。

一股晦澀、玄妙的氣息，從楊戩身周瀰漫開來，席捲向了四面八方。

那一瞬，巫鬼和巫婆雙眼瞪圓，巫族子弟們不由愣住了。

歸……

到底是什麼歸？

自我嗎？

自己不站在這裡嗎，又有什麼要歸的？

那，自己在成為破炕躺著的那個垂危少年之前，更早、更久遠之前，在這個世界曾經存在過嗎？

在有與無之間流淌的真靈長河，曾經留下過他的光亮嗎？

哪怕只有一點一滴，微弱且短暫，在恆久遠的時間，在無盡的歲月之前，他存在過嗎？

他從何處而來，是從久遠歲月之前的一位聖人瀕死的瞬間所幻想出的那個世界嗎？

如果存在過……

那麼，無論是在哪，無論是在何處，可歸來否？

可歸來否？

可歸來否！

楊戩猛然的睜眼，抬頭看向空，無人可見他此時所見之景，那是一條奔騰於混沌海的長河，無視了一切阻隔，朝著楊戩奔流而來！

蜉蝣朝暮死；

長生道果懸；

亙古無窮歲；

百回難魂安；

今求不滅路；

欲尋有無間；

此鴻若流影；

自歸難覆焉。

‘盈之內，一個又一個時代不斷覆滅，那在這些時代，在這些時代前，他又曾是誰？

若真靈不滅，真靈長河便是貫穿這一切的無盡歲月，那曾經留下過的印記，而今可歸來否？

可歸來否……

楊戩又緩緩閉眼，身周乾坤卻突然變得『迷』蒙而不可見，仿若楊戩整個人突然消失了一般。

聖人墓，一道道殘影出現在心海界僅有的那條路，朝著出口眺望。

隔著一面城牆的角落，那名製造傀儡的傀儡突然停下手的動作，扭頭看向了牆壁。

洪荒，玉泉山，金霞洞。

楊戩的化身突然冰雪消融，正推演同修之法的玉鼎真人豁然抬頭，雙眼圓瞪！

一股莫名的道韻卷著楊戩的三分之一元神，在玉鼎注視之下，轉眼消失不見；這一幕同時發生在黑靈界，那具化身詭異的完全消失，讓敖心珂頓時慌『亂』了心神。

這一瞬，楊戩這個人，真真切切的在‘有形之界’消失不見，沒了氣息，沒了印記，算眾多巫們知道楊戩站在那，卻看不到、無法看清……

不知何處出現了輕輕的哼唱聲，彷彿有微弱的光芒從不知何處匯聚過來，但又彷彿一切如常，除卻不見了楊戩……

“怎、怎了？”

“噤聲！各自不要妄動，為二爺護法。”

巫婆傳聲道了句，一眾巫族化作泥塑，在那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