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不肯吃虧的小月(第1/2 頁)
“這裡是什麼地方?”
白袍祭司疑惑地望著周圍,看到藍色的,藍色的海,除此便只有自己。他低下頭,看到自己的雙腳泡在水中,身體卻沒有下沉,他試著向前邁出一步,腳在水中踢出波浪,但卻感覺不到水的存在。
他有些恐懼,遲疑著伸出手去摸,發現雙手正在融化。
他深深地吸一口氣,同時對自己:“要鎮定!”
話未落音,吸進來的那口氣在體內燃燒起來,飄蕩的火焰變成一把把尖刀。
“啊!”
他慘叫著奮力躍到空中,腳下連著的海水像皮筋般拉得很長,將他拽回原來的地方。他更加害怕,用力跳到更高的地方,頭頂甚至碰到藍。這時候世界忽然顛倒,變成海,海成了,他倒立在海中,半顆腦袋沉入海水,只有口鼻不被淹沒。
他首次感覺到海水的存在,發現它一點都不柔軟,他彷彿在鋼鐵中撞了個坑,頭被死死困住。
他倒立在海面上,手腳能自如行動,頭卻動彈不得;他用手腳撐住水面,屁股撅起來對著空,這樣才能避免脖子折斷。他在海水中睜大眼睛,看到的是無窮無盡的藍,他拼命掙扎,手腳在輕柔的海水感受著微涼。
海水像鋼鐵般堅硬,空氣在體內燃燒,火苗變成無數把刀,身體慢慢融化。
痛苦的折磨,搞怪的意味,極致的恐怖,頑皮的風格,加在一起,構成少女的憤怒。
白袍祭司終於意識到自己在什麼地方,內心被恐懼和懊悔佔滿。
“我錯了,饒命啊!”
......
......
戰場上,白袍祭司呆呆站在遠處,眼神痴呆,狀如木偶。周圍人喊馬嘶,他充耳不聞,刀光劍影,他視如不見,連蠻巫施展靈魂之吼都置若罔聞。
如果不是他的表情有著由驚恐到茫然的過程,蠻巫幾乎認為同伴中了定身術,幾次呼喊後,蠻巫轉身驚疑地目光望著祥雲中的少女,表情難看到極點。
“你竟然將沙噶瑪......吃了?”
自己的話,蠻巫自己都無法相信。因為那不是擊倒,不是摧毀,是吞噬!
吞噬精神,輕者會讓被吞噬者承受極大痛苦,重者將被吞噬方變成白痴,生命最基本的本能都會失去。這樣的人連靈魂都變成空白,喜歡收集靈魂的邪修都不屑一顧。
這般恐怖的攻擊方式,要做到絕非一個“難”字能形容。最基本的條件是精神力遠強於對手,要修習某種吞噬功法,精通運用、煉化之道;還需要合適的環境,精神與魂道比普通法術更忌諱干擾,中途萬一有事,萬劫不復。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吞噬精神可以“消滅”對手,給自身帶來的增長卻微不足道,不僅如此,由吞噬得到精神與自身不相容,產生極大隱患。
當然,吞噬別饒精神並非沒有好處,在吸納與消化的過程中,吞噬者能進行最大限度的研究,由疵到感悟。它實際上是一種學習方式,代價是別饒生命。
用這種方式修行的人,絕絕對對是邪修!
蠻巫的恐懼有部分來自於此,他由沙噶瑪的狀態判斷,在這場以精神力為主的交鋒中瞬間失去對精神的掌控,蘇月一邊與兩大強者戰鬥一邊將其生吞,毫無壓力。
“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修行世界奧妙無窮,祭司能夠自成體系與煉氣士形成抗衡,憑藉的絕非虛無縹緲的神。與別的修行者一樣,祭司擁有強悍的修為,神妙的法術只不過叫法有所不同。譬如沙噶瑪剛剛朝蘇月施展的精神鞭撻,用精神力發動攻擊,直接作用於精神,世間幾乎沒有能夠防範的寶物。
假如目標是普通人,一次抽打就能將其變成白痴,即便修行者也扛不了太久。除非是精神力更強的人,並且精通運用之道,才有可能不懼攻擊。
因為知道“隊友”強悍,蠻巫才更加驚恐。他怎麼都不會想到,這位白袍祭司面對的不止蘇月,還有若若。
唯有一方世界才具備吞噬所需要的全部條件,但要強調的是,蓮葉世界因蓮而生,脫離本體後無法持久,“吃”掉沙噶瑪就它的絕唱。這場看似一邊倒的戰鬥,實際上並沒有勝利者。
蠻巫並不知道這些,當他意識到事情的“真相”,腦子裡唯一剩下的念頭是:逃!然而在他轉身要走的時候,眼角餘光忽看到一道凌厲劍光,前端七點寒星如勺。
“北斗七星劍!”
這是一位傳奇劍客創造的劍法,一招七式,幻化北斗,傳聞修煉到極致時能引來星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