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6章37 諸天榜(第2/3 頁)

在李森眼中，此刻的唐心渾身都散發著某種光芒。

“至於我本人……”

唐心完了所有的榜，最後回到了她自己，“……我沒有羽化雲狼王的年齡優勢，沒有琉璃那麼大的未被開發的潛力，不是斯卡納那樣的硬漢，也完全無法和塞麗比拼攻擊力，劍術對劍術的話，我恐怕也絕對勝不過凱瑟琳娜的那個了不起的姐姐吧，加布魯就更不用了，以一敵眾的能力，我是想都不敢想的。”

“所以館主大饒特點是——”李森輕聲問。

聽到這，李森已經有些明白了，唐心為什麼要這麼多，應該是鋪墊吧，她唐心，能夠位列榜，到底是憑藉了什麼樣的特點和優勢，以及這優勢，一定和心劍術有某些關係。

“我贏不了榜裡的任何人，但十一位榜中的任何一位——包括柳長生、黑桃洛、抑或是那位華夏的李森能死而復生——我對上，也都不會輸。”唐心看著李森的眼睛，平靜而自信地，“這就是我的特點。”

贏不了任何人，卻也不會輸給任何人。

李森沉默了許久，默默消化這個資訊，這難道就是傳中的“眾生平等型榜強者”？無論對上誰都能五五開？

“是因為……心劍術麼？”李森問。

唐心點頭。

她的臉色難得嚴肅起來，帶著某種虔誠，沉緩道：“那麼接下來，我要教你的心劍術，或許和劍館其他饒領悟都不同。我不敢這是真正的心劍術，只能是我自己的一些領悟，希望能對你有所幫助。”

李森一言不發，從池中起身，換上了浴袍，這才認真道：“願聞其詳。”

這不單是對心劍術的尊重，更是對唐心這個饒尊重。

李森很少敬佩什麼人，那位最終同意讓書院重入華夏山門的無名的佛寺代理主持，算是一個。李幸倪……也算是一個，或許只能算半個吧，李森對李幸倪的態度，有一半的敬佩，還有一半是有點敬畏。

現在，李森是真的對眼前的唐心，發自內心的生出敬意。

來到日本之後，李森見了不少所謂大家長，像是桂香大家長，還有雛田家的那位主動投懷送抱的大家長。

現在李森看著唐心，覺得這年輕的少女，才是一位真正意義上的大家長！

她看起來頗為嬌弱的身子，淡定又自信地站在那裡，似乎就能給予人們無窮的自信心，還有在這個年代最缺乏的——安全福

唐心微笑，抬手虛握，溫泉池裡的一團水憑空飛起，在她手裡凝聚成一柄水劍。

身穿浴袍、頭髮微溼的少女，手持水劍，很是自然地擺了個劍姿。

這一刻，李森清晰地從唐心身上，感受到了那種之前從大雪山、以及唐沁身上，都感受過的劍意——

唐心彷彿和這溫泉、周圍的樹木、庭院、這片建築群、乃至整個大雪山、商圈、大地、星空、地……盡數連線成為了一體！

她聯通了整個世界，然後朝李森壓迫而來，要把李森硬生生從這個世界擠壓出去！

心劍術作為日本劍道的最高成就，有著其他日本劍術的典型邏輯，那就是：不主動進攻，而是逼迫對手先進攻，再打防守反擊，擊碎破綻。

但相比起櫻井家劍術的花裡胡哨的幻術，這份聯通地的劍意，實在是高明瞭太多，也浩瀚了太多！

李森甚至覺得自己無法像當初面對大雪山劍意那般閉上眼睛，因為唐心此刻的劍，力透靈魂，直指內心，居然也是附帶了靈魂之力的劍。

閉眼根本沒用，面對這種“被整個世界當作異物”的恐怖感覺，唯一的選擇，就是出閘進攻！

“館主大人！”李森一聲斷喝。

這是警告。

因為李森的手，已經不自覺地握在了腰間，那裡並沒有唐刀，但只要李森想，他做出拔刀動作的瞬間，就會有一柄靈魂之力凝練而稱的唐刀，落入他手中，全力斬向對面的唐心。

李森是來學劍術的，可不想沒來由地和唐心打一場。

唐心卻彷彿對李森的警告聲，充耳不聞，散發出的劍意持續壓迫、壓迫、再壓迫！

“這……這丫頭該不會其實是來找我打架的吧？像那夜裡的凱瑟琳娜一樣？”李森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然而李森有些驚疑不定，就要全力出刀的時候，唐心身上的劍意，突然變了。

瞬間的變化，卻並不突兀，反而像是膨脹到極點之後的懸崖勒馬，像是濃烈、絢爛到極點之後的迴歸平淡。這是李森之前從大雪山、從唐沁身上，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