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楚女士的願望(第1/2 頁)
我感覺身下像有一頭猛虎在掙扎,整個人都跟著上下起伏,差點沒被掀飛出去。
很快,紙與額頭接觸的部分,竄出一縷縷黑煙,上面畫著的經咒,也像被點燃了一般,正在快速消融。我當時心裡比誰都緊張,如果經咒不能把貓靈引出來,那就更麻煩了。
柳先生很是害怕,一邊壓著一邊問我:“能行嗎?”
我說:“誰他媽知道誰是孫子!”
話還沒說完,我們倆同時被掀飛出去。柳先生直接掉在地上,而我趴倒在床邊,下意識看了眼手裡抓著的白度母心咒,發現上面已經空無一物。
我立刻明白,引靈失敗了,這張用來保平安的符咒,還是沒能壓制住貓靈。不等我爬起來,便感覺身上一沉,回過頭,只見小女孩張口咬了過來。若不是我奮力掙扎,那一口應該會咬在脖子上,而不是隻在我肩膀留下兩排深深的傷痕。
我疼的鑽心,心裡的火氣比什麼時候都高,也不管那麼多,直接抓著小女孩的頭髮,然後死死摟住她的腦袋,將之拖到床下。趁著我們倆都沒穩下來,我把從小戴到大的白欖佛牌拿出來,往她臉上拍過去。
白欖佛牌是保平安的頂級佛牌,非常靈驗,比起我帶給柳先生的白度母心咒要好上許多倍。這塊佛牌曾被幾位高僧分別加持過,力量強大。小女孩被拍在臉上,立刻如觸電一般,嗷叫著跳起來。
我哪能讓她就這麼走了,直接一把勒住其脖子,也不管那手在我身上到處亂抓,死死的把佛牌貼在她額頭上。引靈經文不斷從口中吐出,她掙扎的也越來越厲害。好在柳先生膽子終於大起來,跑過來幫忙一起將其按住。
半分鐘後,小女孩忽然大叫一聲,張口吐出一大塊東西,整個身子立刻軟了下去。我側過頭,避開她吐出的東西,轉過去再看,見是一大塊黑色的皮毛,上面還粘著已經腐爛的血肉。
這東西看起來很熟悉,仔細一想,不就是阿贊用來做貓靈胎律過的其中一塊陰料嗎?也不知怎麼的,竟然進了小女孩的肚子裡。
我立刻把她從身上推開,又把手上戴著的一枚虎頭魯士法戒按在那塊腥臭的皮肉上。沒過幾秒,感覺手指微微傳來酥麻的感覺,這代表法戒已經入靈了。我心裡一鬆,這才把戒指拿起來。
柳先生抱著那個昏迷不醒的小女孩,有些不知所措,問我情況怎麼樣了。
我說:“貓靈已經被收走了,她現在身體虛弱,喂點水,休息幾天就能慢慢恢復。”
柳先生點點頭,把小女孩抱起來,他沒敢再放床上,而是抱去另一個房間。等他出來,我直截了當的表示要告辭了,請快點把剛才許諾的一萬五千塊酬勞付給我。
柳先生一陣愕然,說:“不是一萬嗎,怎麼多了五千?”
我把手裡的戒指拿給他看,說:“一萬隻是最低價,但是現在,為了幫你收走貓靈,我搭上了聖僧龍婆本製作的虎頭魯士法戒,這可是絕版貨色!本來它是用來幫我鎮宅擋災用的,現在被貓靈佔據,已經失去了作用。你要是嫌五千多,我就把貓靈再放出來,你自己解決,我一毛錢都不要。”
柳先生一聽,嚇的面如土色,也不敢討價還價了,直接帶著我去銀行取了錢。
雖然這件事裡,我付出了不少,甚至在肩膀上留下兩行永久性的傷痕,但是前前後後,光為他處理這些麻煩,就淨賺了兩萬塊!那枚魯士法戒確實是龍婆本製作的,但當初我買來的時候,只花了幾百塊,因為裡面的靈,已經被上一任主人給弄沒了,和兩百塊一枚的廉價經文法戒沒什麼區別。不過,虎頭魯士本身就有控靈效果,遇到一些特殊情況也能用上,那幾百塊花的不算虧。
至於現在被收進去的貓靈,找個熟悉的阿贊轉到別的陰牌裡就是了,花不了幾個錢。倒是我的白欖佛牌,被貓靈一番折騰,損失不少靈力,得找寺廟裡的龍婆龍普再好好加持一番才行。
這件事說到底,最吃虧的是柳先生。光是小鬼,就讓他花費了將近四萬塊。現在不僅富婆女友沒了,連工作都不如從前,可謂賠了夫人又折兵。
對這樣的人,我沒什麼好同情的。想用小鬼獲得一些不屬於你的東西,本就要付出代價,而且,最後還不一定就能真的得到。更何況,他一會信,一會又懷疑,東倒西歪的心不定,誰也幫不了!
如柳先生這種下場,其實算不上重,在我知曉被反噬的人中,已經算很輕很輕。
稍重一些的,回想一下,倒有個比較經典的例子可以說說。
零九年的時候,有一位姓楚的女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