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地下賭場(第1/2 頁)
鄭學長的爹則問我,那靈鬼仔真的有用?我告訴他:“佛牌佛牌,講的就是信念,是佛賜予你的福報。佛是什麼?你信,滿大街都是佛,你不信,哪怕到了極樂世界,也只能見到紅粉骷髏。所以,不要有任何懷疑,要心誠。心誠則靈,點石成金!”
這一通胡言亂語,惹得鄭學長他爹連連叫好,說:“有道理,有道理!一聽就是見過大世面的,行,今天我就放下一切,立地成佛!啥也不想了!”
如果只聽後面幾句,還以為他爹看破紅塵,打算出家當和尚呢。實際上,他說的是不再懷疑,一心一意去賭。我心裡琢磨,不知道佛陀聽說這件事,會不會直接把我們削成紅粉骷髏。
這個處於鄉村野地裡的賭場,確實如計程車司機講的那樣,戒備非常嚴。百米開外,就有幾個五大三粗,渾身刺青的壯漢把守。每一個進入那片區域的人,都得被他們問話。確定你是可靠的賭客,才會放行。
鄭學長的爹,也來過不少次了,算這裡的常客,自然不需要驗證。至於我和鄭學長,一看就是沒混過社會的毛頭小子,更不用細查。
賭場設立在一個露天的大棚裡,我很納悶,那麼多帶院的房子,幹嘛還要費功夫弄個棚來,在屋子裡打牌多舒服。鄭學長告訴我,這是為了方便逃跑。如果是在院子裡的話,警察來抓人,還得翻牆頭,萬一被賭在屋子裡,那更麻煩。
我哦了一聲,心想不虧是專業賭場,想的真細。大棚四周,每隔幾米就有同樣的壯漢把守,嚴密監視周圍所有動靜。而相比百米外的那些同伴,他們顯得更加兇惡,個個都手持刀棍。如此明目張膽,連狗都不敢過來。
在這些賭場打手的注視下,我們進入大棚,裡面烏煙瘴氣,到處是叫罵聲。賭博就是這樣,有人歡喜有人愁,我甚至看到一個抱著腦袋在那痛哭的賭客,估計是輸的襪子都沒了。
裡面擺了幾張桌子,沒太多花樣,只有牌九和篩子。不過,但凡有人站的桌子,上面都堆滿了錢,有的人錢多裝不下,要麼放進包裡,要麼直接擺在地上,也不怕被誰趁亂偷了。
看著那些人十萬八萬的下重注,一場輸贏總額最少幾十萬上百萬,我有點發呆。雖然從小到大沒缺過錢,但這種混亂的地下賭場,還是第一次來,不由被氣氛所震懾。
鄭學長的爹問我:“從哪開始?”
我回過神來,說:“我只是來湊熱鬧,你隨意,想從哪開始就從哪開始。”
鄭學長的爹想了想,然後看向玩牌九的桌子。他往手上呸了一口,搓了搓,然後提著包走過去。包裡是他們家最後的家當,總計十三萬元。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這次賭博裡的劇情翻轉,實在太考驗人的心理素質。
另外,我很不明白有些人在賭錢的時候,為什麼要往手心吐唾沫。那些幹粗活的這樣做,還能理解,為了抓的更勞嘛。難道賭博裡,也有這麼一說?
牌九和篩子,是基本不限制人數的。只要你願意進來,就有人發牌給你。鄭學長的爹鑽進人堆,要了個位置。不過,他沒敢立刻下注,而是先看看我。鄭學長也是一樣,我知道,自己這次來,實在是給自己惹麻煩,考慮了下,說:“要不然就從小點開始吧,先試試手氣。”
鄭學長點點頭,過去跟他爹說了,然後站在旁邊拎包。
很快,牌發下來,底注五千,每次最少加五千,想看別人牌的話,那就不封頂了。除此之外,再沒別的規矩。鄭學長的爹聽從了我的建議,開局只下了底注,然後看牌加註,每次也是按底限去加。
其實他比我緊張,這樣的牌局,一次最低輸五千,稍微衝動點,那幾萬塊就沒了。他總共帶來十三萬,平時看著或許覺得多,可在這場子裡,真算不上什麼。
第一局還算可以,抓了三個Q,這算很大的牌了。即便如此,鄭學長的爹依然是五千五千的加,很是小心。因為他輸最多的一次,就是抓著三個K和人家拼。結果人家三個老A,一次就輸了七十多萬。
這一局毫無懸念,不管誰都拼不過他,最後翻牌,贏了八萬塊。我看的有點發愣,這麼容易就到手八萬?比搶錢還快!
開門紅,鄭學長父子倆都很開心,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些信任。
之後幾局,他們的運氣也都不錯,抓的都是大牌,從頭贏到尾。不到一個小時,贏了將近七十萬。這可把父子倆高興壞了,把錢裝包裡,擠出人群。我以為,他們已經滿足,打算走了。然而,這父子倆並不是那麼容易滿足的人。
他們過來,是為了向我道謝。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