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賭石(第1/2 頁)
男人的心一旦離開了你,又怎麼會輕易回來呢?
但我不想讓她連許願的機會都沒有,便點頭答應。出了探視的房間,警察立刻攔住我,問什麼佛牌?我說,是一種泰國的工藝品,就像大陸的菩薩吊墜,挺靈驗的,你要不要來一個?
警察不屑一顧的搖搖頭,說:“神神叨叨的東西。有什麼意思,浪費錢!”
離開警局後,我按湯阿姨說的地址,找到家裡。她老公正在家裡收拾東西,凡是和湯阿姨有關的,幾乎全都扔進了箱子裡。看樣,是準備拋棄了。
我向他轉述了湯阿姨的心願,但這個男人卻一臉厭煩的說:“那個狠毒的女人,有什麼好看的,殺人兇手,神經病!”
見他如此,我知道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了,隨後以一個非常簡單的理由,從男人手裡把湯阿姨的鬼妻娜娜牌拿走。他對湯阿姨的物品,就像狗屎一樣厭惡。扔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在乎。我看了眼佛牌,隱隱感受到裡面存在的陰氣。佛牌上的女人像有些模糊,她像是在笑,又像在哭。
看著這佛牌,我心裡想,如果真的被定了殺人罪,那湯阿姨到底會笑,還是會哭呢?
為了挽回一個不可能回來的人,這樣做。值得嗎?
我並不太清楚湯阿姨的結局,甚至沒敢去找那位同學詢問,因為很怕會有一個最壞的結果。用現在的流行語言來說,那時的我,有一顆脆弱的玻璃心。寧願當鴕鳥,也不想知道讓人難過的事情。
之後,我坐飛機去了泰國。讓人意外的是,三叔也回來了,正跟爺爺談事情。見到我的時候,他面色冷淡,等我率先打了招呼,才微微點頭。這態度冷冰冰的,讓人很不舒服。爺爺笑著衝我招手,說怎麼來了也不提前打個電話。
我說又不是第一次來,下飛機找車就行了,丟不了。
三叔在旁邊用略顯生硬的中文說:“不怕人丟,就怕丟人。”
我愣了愣,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夾槍帶棍的說話。爺爺呵呵一笑,說:“行了,老三你先回去吧。那邊不能缺人,我得跟大孫子好好說會話。”
三叔嗯了一聲,站起來走了。待他出了門,爺爺問我:“怎麼一臉不高興的樣子?老三就那脾氣,說話直來直去的。”
我說:“您就別幫他掩飾了,從上次我同學在這出事,三叔一直看我不順眼,肯定是覺得我給你們家惹了麻煩。什麼就那脾氣,他要那脾氣,你能讓他守著港澳臺的上流社會啊!”
“什麼你們家我們家,都是自己家,你這臭小子。”爺爺依然維持臉上的笑容,故意不接這茬,說:“老二跟我說了,想帶你去找幾位高僧加持白欖佛牌,聽他說,你還想去緬甸玩?”
我也知道和三叔的矛盾,是隱性化的,最好不要總放在明面上說。爺爺是一家之主,他無法太偏袒誰,為了不讓這位老人難做,我便順著話說:“是啊,白欖佛牌的力量損耗很多,都快沒用了。”
爺爺一揮手,說行了,今個兒親自帶你去,回頭再讓蓋把你送去緬甸,好好玩一場散散心。
我自然應是,爺爺便帶著我,在幾個大寺走了一圈,請諸位高僧為白欖佛牌加持。雖然一間間寺廟單獨看起來不怎麼樣,但仔細想想,如果把那時所有加持過白欖佛牌的高僧都聚在一塊,恐怕連場大型法會都能開了。
在曼谷耽擱了幾天,陪著爺爺聊一聊,看一看。老人家自從不管事之後,每天就只剩下種花弄草。他說,以前在部隊的時候,看見那些喜歡擺弄花草的人,就覺得有病。好好的軍事理論不學,槍法不練,擺弄這些沒用的東西幹什麼。還美名其曰,是陶冶情操,明明就是思想腐敗!
我笑著說:“您老真是站錯了隊,思想覺悟那麼高,應該加入我黨才對!”
而在爺爺眼裡,黨派之分,是在於總體理念,實際上單論個人的話,都差不多。沒有哪個黨全是好,也沒哪個黨全是壞。只不過現在的人總喜歡一竿子打翻整船人,才會造成某種誤解。
幾天後,蓋開車送我去了緬甸,到了邊境,二叔已經派人來接了。那是個正宗的緬甸人,和我差不多大,他的任務,是擔任我在緬甸境內的嚮導。倘若我不想立刻去找二叔,而是選擇先四處遊玩的話,他會負責一些花銷。
這個名叫扎彭的年輕人,中文說的非常流利,他說許多年來,中國的玉石商人,和這裡已經打成一片。所以大部分緬甸人,都會點中文。他問我。現在想去哪?
我問二叔在哪,扎彭說正在和人談事情,有些忙,所以才會派他來招待。我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