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複合燕通牌(第1/2 頁)
我掀開衣服看了看,果然見胸口和手臂上刺了數道古怪的經文,看起來倒是挺有異國風情的。後背也刺了經文,不過由於傷勢所擾,當時無法看到。
腹部捆綁的繃帶,讓人很不舒服,用手摸了摸,隱約能感覺到那又深又長的傷口。被人開膛破肚的經歷,我是第一次遇到,終生難忘。哪怕之前老大張啟超因降頭慘死,我也沒這麼怕過。
或許鄭學長一家子始終如一的詭異表情,給我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哪怕到了今天,只要看到滿臉微笑的人,我就忍不住想朝他臉上打一拳。
在二叔的敘述中,我得知這家人的屍體,已經被警方收走。他們被定性為因賭博失去理智,所以自相殘殺。在那些不知情的普通人眼裡,這又是一起被賭桌坑了的經典案例,而我卻明白,其中還有靈鬼仔的原因。
如果當初鄭學長贏得三千萬,沒有因為貪婪少燒那五百萬,他們也不會得罪靈鬼仔,以至於輸的一分錢都不剩,更不會在事後因為憤怒摔碎靈童鬼金身。
所以,鬼仔是讓他們家破人亡的手段,可真正的源頭,還是太貪。
就像二叔說的那樣,他們從我口中套出如何留下靈鬼仔,並在贏了一千五百萬後,還瘋狂到賣腎換籌碼時,一切就已經註定要發生了。
這件事裡,我唯一犯下的錯誤,就是不該低估鬼仔的可怕程度,使得自己陷入極其危險的境地。更何況,鄭學長一家人不但耍手段留下靈鬼仔,還沒給我額外的錢消災,管他們死活做什麼?
當然了,後面這句話,是二叔的意思。在他看來,賣佛牌賣小鬼,必須要鐵石心腸。我們是做生意,不是做慈善,只要不賣假貨,不故意坑人,那就沒任何問題。至於客戶因為佛牌惹來的麻煩,那必須得放在另一場交易裡說。這樣的商人思維,那時還無法完全接受。只是從鄭學長的事情後,我有了向二叔靠攏的趨勢。
二叔把從現場找回來的白欖佛牌掛在我脖子上,打算等到了泰國,請幾個大寺的主持幫忙加持一下。另外,他還帶來了給秦學姐的複合燕通靈。
一聽到佛牌,我兩條腿就直打哆嗦。二叔瞥我一眼,問:“怎麼,怕了?”
我低著頭,說:“怎麼能不怕,刀子都插肚子裡,差點被人當青蛙剝皮了。”
二叔說:“有什麼好怕的,幹這行,誰沒遇到過幾次危險。再說了,是你自己傻乎乎的往坑裡跳,怪的了誰。吃一塹長一智,記住這個教訓就好。”
我唉了一聲,心想你是沒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站著說話不腰疼。
不過說起學校,我倒想起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放在宿舍的靈鬼土拍嬰,是拜託梁習代為照顧的。不過,小鬼的供奉,通常情況下必須事主親自來才行,別人幫忙,有時候裡面的靈會拒絕接受。
我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幾天,要是時間長了,很怕會出問題。讓人意外的是,得知我擔心宿舍裡的那隻小鬼,二叔愣了愣,忽然哈哈笑起來。我被他弄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過了會,二叔見我有些惱怒,才咳了兩聲,說:“那事就不用擔心了,阿贊宏沙嘛,很厲害的。他做的小鬼,你一年半載不供奉都行。”
“啊?你不是說……”
“要記住,那是可以幫新加坡副總理做佛牌的阿贊宏沙!不可以用常理來看待。”二叔裝作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句話,然後又忍不住笑出來。
見他笑的那麼歡暢,我心裡很不爽,便說:“這是你說的啊,到時候萬一惹出麻煩,你得替我擺平!”
“好好好,你放心,只要那玩意能惹出麻煩,不用你說,我也得去見識見識。”二叔笑哈哈的說。
在醫院裡躺了幾天,期間梁習和胡小藝和兩位老師代表學校來看望了一次。趁著老師和二叔說話的空檔,梁習苦著臉問我,宿舍裡的小鬼怎麼辦。我把二叔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為了讓他安心,很鄭重的表示,絕不會出麻煩,就算有問題,小鬼也只會找我算賬。
梁習的臉色,這才好看一些,不過我看的出,這個老實人並沒有完全相信我的話。畢竟上次的泰國之行,給他造成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強大了。
讓人意外的是,秦學姐也在之後跑來了。當然了,以我們倆當時的關係來判斷,只可能是來討要佛牌的。雖然她信誓旦旦,羞惱不已的表示,是代表買佛牌的那些學姐來看望“經銷商”,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二叔帶來的複合燕通,是一塊入靈的陰牌。不過裡面的陰料很少,和寺廟裡的燕通牌比也差不太多,唯一的區別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