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跳樓(第1/2 頁)
值班護士聽到聲音跑過來,問怎麼回事,我怎麼好和她解釋,只能說病人做噩夢了。護士有些不滿的瞥了眼我們倆,說:“做噩夢還這麼大動靜,又不是小孩子。讓他安靜點,這大晚上的,吵到其他病人怎麼辦。”
這事理虧,我只能悶頭應是。護士把門關上後,郭學長依然神經質的在那喊個不停。我徹底失去耐性,一把將他按在床上,大聲說:“看著我!看著我!再告訴你一遍,沒有任何人來過!你只是在做噩夢!明白嗎?”
也許是我的聲音足夠大,又或者郭學長已經清醒過來,他不再喊叫,只是身體的顫抖,持續不停。他渾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溼了,我也累的夠嗆,坐在旁邊直喘氣,過了會,隱約聞到一股怪味。
仔細辨認,發現味道是從郭學長褲襠裡傳來的,我沒好氣的說:“你幾天沒洗澡了,褲襠都餿了吧。”
郭學長已經從噩夢中冷靜下來,他聽見我說話,下意識拉開褲子看了一眼,然後,又發出了尖叫聲。我耳朵差點被震聾了,忍不住站到旁邊,說:“你他嗎神經病啊!”
郭學長愣愣的看著我,結結巴巴指著自己的褲襠,看起來都快哭了:“血,血,都是血……”
我一怔,連忙跑到他旁邊,彎腰一看,可不是,這傢伙整個褲襠全是血。我嚇了一跳,問他:“你痔瘡犯了?”
“我沒有,我沒有……”郭學長顫抖著說。
不管有沒有,都得喊醫生護士來看看。醫生過來看了一會,忽然把我拉出去,問:“你是病人的?”
我說:“我是他同學,幫忙在這陪護的。”
醫生皺起眉頭,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又覺得不太適合跟我說。我已經被這事搞的不耐煩,便說:“你想講什麼?我和他們家關係很好,告訴我也一樣。”
醫生略微猶豫了下,然後問了一個很尷尬的問題:“病人剛才……是不是有過自行解決生理需求的動作?”
我愣了下,沒想到他會這樣問。既然起了頭,醫生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說:“我剛才在病人的幾個指縫裡,發現了某種液體和血,按你所說,之前他應該一整晚都沒碰過自己下半身。那麼,這些東西哪來的?如果只是掀開褲子看看,可不會碰到這些東西。”
我頓時明白了醫生的意思,又覺得納悶:“就算你說的對,可這血怎麼回事?”
醫生說:“精血精血,人的精液和乳汁一樣,其實都是從血液轉化來的。病人本來就處於嚴重的腎虧狀態,可他依然不加節制,早就耗光了所有的精氣,所以出來的都是血。”
我徹底明白了,不禁唉了一聲,醫生讓我多勸勸他,年輕人嘛,來日方長,不要因為一時的慾望,毀了自己一輩子。這話,我不久前才剛和郭學長講過。沒想到,他轉臉就給忘了。
醫生的話,從側面證明,我之前在病房外看到郭學長打飛機,並非是猜測。這傢伙真是瘋了,就這還怪人家學姐慾望強?還演自己做噩夢?要我看,倆人真是絕配!我被氣個半死,大半夜的,鬧騰個什麼勁。而且還是這麼噁心的事,真他孃的晦氣!
本來那時就想直接走人的,可回頭想想,好歹也是自己的第一個客戶。算了,忍一夜,等他爹媽來了,八頭牛也拉不住我。
後半夜,沒出什麼狀況,郭學長一直很安靜。我趴在床邊睡了會,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抬頭看,郭學長仍然靠在牆上一動不動,他眼神平靜,面色淡然。若非胸膛還在起伏,我都以為他死了。
沒多久,他爸媽來到,我也懶得多說什麼,直接溜了。
到了班裡,梁習問我昨晚幹嘛去了,我說:“別問,再問我吐給你看。”
梁習一腦門霧水,過了半晌,低聲問:“懷了?”
這老實人說些不老實的話,真的讓人很無語,我轉頭看他,問:“你見過男人懷孕?腦子被貓叼走了吧?”
梁習嘿嘿笑著,習慣性的撓頭,說:“這不是你家賣佛牌嗎,以為有這種特殊能力呢。”
我困的要死,也不和他多說,趴桌子上就睡了。一覺睡到下午,醒來的時候,都快放學了。我氣的直踢梁習,上課的時候不喊也就算了,中午吃飯都不喊我?
他有些無辜,說:“我喊了,看喊不醒就自己去了,不過桌子裡給你放了飯菜。”
我低頭一看,確實有盒飯,連忙衝他做出個歉疚的表情。梁習憨厚的笑了笑,沒說什麼。
下午一放學,我連忙把飯盒拿出來。梁習見我準備開動,便喊著去食堂吃熱的。我餓得